她看向李卫华,李卫华依旧是深色定定,没有波澜,现在回过头来看向巩塑,向她笑了笑,示意让她放下心来。
她也是一个元尊级别的强者,怎么会看不出现在的李伯辰已经是强弩之末,研华的状态虽然不如李伯辰,可是他已经陷入了一种近乎疯魔的状态,感知不到外界的因素。
李伯辰实在是有些疲惫,手慢慢的算了,哪怕是有紫气一直都在第一时间缓解着他的状态,可还是有些应付不过来。
研华的身体整个都已经处于一种超负荷的状态了,就算他现在想要及时损止也已经不可能了,他的身体刚刚在被李伯辰那一脚抽中的时候,就不该再继续下去,隐患是一定会留下的。
所以既然一定要留下隐患,倒不如拉一个垫背的。
李伯辰抿了抿已经干裂的嘴唇,脸色有些难看,他还是小看了研华的实力和疯狂的程度。
李伯辰体内的能量终究是有些续接乏力,每一次都要付出全力去抵挡,他的脸色慢慢的变得有些苍白。
“砰”一锤子下去,李伯辰足足退后了三四步,这是李伯辰第一次后退。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李伯辰步伐越来越大,二人的战场慢慢的转移,逐渐接近训练场的边缘,若是李伯辰被打下台去的话,不管承不承认,他都败了。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李伯辰心中无奈的苦笑,实在是有些无力,而且不没有必要非要和研华硬拼下去,研华根本不给他一点取巧的机会,强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李伯辰也知道一些拼命的法子,可是那些都是有很厉害的后遗症,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二人已经退至训练场的边缘,研华完全是靠着本能一锤一锤的轮下去,元灵境巅峰的实力属实厉害,李伯辰大喝一声,全力运转着自己所有能够调动起来的力量,他想要进行最后的一次反击,就算是输,也得拼尽全力不是嘛。
李伯辰手中的长枪璀璨,李伯辰双臂之上的肌肉紧紧的崩着,手肘支过头顶,以力劈华山之势砸了下去。
若是这一枪砸在研华头顶上,必然会将他力劈成两半。
研华好像感觉到了危险,大锤从右臂边上整划了一个半圆的弧度,斜着轰在长枪的枪身之上,同时自己凭借着本能向右躲闪而去。
长枪被砸的偏离了方向,险而又险的擦着研华的衣角被砸到一边,李伯辰脚跟一晃,距咧了几步,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他眼疾手快,将长枪猛然撑地,止住了自己摔倒的趋势。
而反观研华,也被长枪的反作用了砸的斜着退了几步。
他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很不支了,一直都在强行透支着自己的身体的潜在力量,经此一役之后,必然要元气大损,若是实力下降都是好事,只怕是会留下恐怖的后遗症,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可是他哪里管得了这些。
李伯辰的大姑早在刚才就有心阻止,可是这一切都是他们一手主导的,不要说主动提出结束会有失颜面,李卫华也不会认他们如此行事,可是现在她心里直后悔,若是刚刚厚着脸皮,豁出去喊停,也不至于如此,看着自己的儿子背后的伤势,又看看他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体,心中发冷,这下可亏大了。
不仅没有按照自己的想象中的场景去演,反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除非他现在可以杀掉李伯辰,不然今天可就亏大了,被那些人坐收渔翁之利,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恨,直接将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恨上了。
在看研华,被李伯辰一次主动进攻,体内的伤势被剧烈的拉扯,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吐出来。
可是研华丝毫不在意,右手抹了抹嘴角,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披头散发,双目赤红,本来的一身白衣如今不只是血迹斑斑,更是脏污不堪。
李伯辰看着研华重新站起来,心中发涩,遇上这样的对手,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还是在刚一交手他就取巧重创了研华呢。
看了看身后的训练台下,自己也许真的应该跳下去,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体内的力量完全的枯竭。
研华手提着巨锤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眼睛看着李伯辰的异样的眼光盯着李伯辰,好像是嘴里的肉一般。
就在李伯辰已经接近绝望,准备跳下训练台的时候,他发现体内的一丝丝细微的变化。
“嗯?”李伯辰生怕是自己的错觉,又仔细的感受了一下,一股细微的紫色气流从他的心脏处缓缓的流向全身各处,通圣奇冥录翻到了第五页。
拖,李伯辰心里就跳出一个字来,李伯辰体内在这出现的一丝变化之后,也是恢复了一点力量,看着研华晃晃悠悠的走过来,自己尽力的调动着身体周围的时间和空间之力。
他在和研华打持久战,敌进我退,他的状态变得越来越好,只是变化的速度有些慢,李伯辰发现这一次的变化可能不仅仅只是状态上的恢复这么简单。
这可能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蜕变,因为他的修为的瓶颈变的松动。
现在李伯辰是心花怒放,没想到这一次是因祸得福,他总算是明白一句话:实力只有在一次次战斗之后的绝处逢生的突破,只有这样的力量,才会战无不胜。
直到这个时候,李卫华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来,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李伯辰的表现,他怎么会不担心李伯辰呢。
李伯辰的状态明显的越来越好,让巩塑和明澜也是松了一口气,相反的是其他人就有些不痛快了,大姑的脸色更是铁青,这一次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心中后悔,不该来出这个风头,却没想到成了李伯辰的试炼石,这是李伯辰回来之后的第一次出手,已经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潜力和天赋。
大姑都快要哭出来了,研华是她的希望,要是就这么废了,她还真的是没什么可说的,只能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