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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丼。

    被打到重伤并被关在这里的路飞很快就活蹦乱跳了,而他现在找到的乐趣便是跟基德来比赛谁搬的大石头最多。在兔丼中,搬一块大石头,便可以换到一张团子券,有些人搬了一天才得到了可怜兮兮的一张,乒乓球大小的团子甚至连塞牙缝都算不上。

    “啊啊啊!让开让开!!”,双手带着海楼石镣铐也完全挡不住草帽船长的狂奔,即使搬着上百斤的巨石也一点都没有放慢速度。

    “前面的家伙让开!!”,同样燃烧起熊熊干劲的还有基德,而且即使只有一只手可以用,他也完全不想输给那个一根筋的草帽白痴。

    在两人的比拼之下,这两天的工作效率特别高,运送巨石的货船隔十几分钟就换一艘,甚至还赶不上他们搬石头的速度。

    “………”,已经成功混到干部塔上的甚平有些无语地看着下面那个热血的家伙,忍不住觉得他们俩在这也玩得挺开心的,出去不出去都没什么区别。

    这时,附近的墙壁上忽然爬下了一个壮汉,蓝色的忍者服和四短五粗的体型看起来很眼熟,拿黑巾遮住大半张脸的他小心地看看周围后,便低声说道,“钥匙是在保险库里面,而且看守也很严,不过估计晚上的时候就可以拿到钥匙了。”

    “估计是收到什么情报,说会有人来劫持兔丼吧。”,甚平看看下面奔跑着搬石头的草帽船长,同样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按照路飞的性格,应该很快就会引起一些骚动。到时候我们趁乱去拿到钥匙。”

    “好,”,雷藏点点头,刚想离开的时候就感觉到藏在衣服里的电话虫震动了起来,爬到阴暗的角落后便腾出手把电话虫拿了出来,“喂?”

    在下面的甚平注意到后,便也帮忙放风,免得被人发现。

    [雷藏大人,是我。],安可的声音传了过来,依旧带着笑意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现在兔丼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晚上的时候就可以拿到钥匙了。现在我也跟甚平阁下汇合了。”

    [钥匙的事情先缓一下,现在我这边出了点问题,被路飞发现的话估计有点麻烦。你们再过几天才把钥匙给他吧?]

    “是作战计划被人发现了吗?”,雷藏立刻紧张了起来。

    [不,计划没有暴露,只是在和之国碰到几个麻烦的熟人而已。而且路飞如果这么快从兔丼离开的话,反而会引起更大的注意,到时候说不定会到处都有人搜捕我们。]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那我先拿到钥匙后交给甚平阁下,让他看情况解开路飞阁下的镣铐。”

    [那路飞就拜托你和甚平大人了,我先去忙其他计划了。],说完后,电话虫便被挂断。

    雷藏把电话虫收回去后,便跟下面的甚平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后他便快速沿着墙壁爬走了。

    甚平看到他离开后,便瞥了眼下方正在激烈争吵着的路飞和基德,忽然发现那位红毛超新星的画风开始被路飞带偏了……

    而这时,路飞和基德也去把刚才把石头的券拿去换了团子,两个人几乎把整个兔丼一天的团子全都领完了。回到牢房吃饭的时候,两人还在争吵着到底是谁搬得最多。

    不过发现今天的食粮一下子空了之后,兔丼的副看守长多朋也出来了。(人造恶魔果实-河马果实的能力者,粉色的河马,整个人在河马的嘴里,而那只河马还有时不受他的控制,时不时把嘴合上把他关在里面。)

    “谁把老子今天的团子都吃完了??”,待在河马嘴里的多朋愤怒地大吼着,瞥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豆丁老人正颤颤巍巍地端着一个装着一颗丸子的碗经过时,立刻愤怒地直接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是不是你吃光了老子今天的团子??”

    那个老人还没有河马的脚大,忽然被踢倒在地时也下意识地想去捡那个辛苦了一天才换到的团子,“我的团子……”

    “还团子??果然是你偷吃了吧?!”,黑白不分的多朋也懒得去调查,不断地用力地踩着那个无辜的可怜老人。

    生怕那个老犯人被踩死,同样不想惹怒副看守长的其他狱卒只能赶紧把吃饱了还撑着的路飞和基德带了出来,“多朋副看守长!人带来了!!就是这两个人!!”

    “嗝……”,吃得圆滚滚的路飞打了个嗝,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等下…我先消化消化……”

    同样吃得跟球一样的基德也打了个嗝,圆滚滚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之前的狠厉。

    而其他犯人则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他们两人,“还是头一回看到在这里有人可以吃撑的!太让人羡慕了!”

    而多朋现在终于不再踩那个老人,但脚还踏在他身上,提着两把刀恶狠狠地瞪着前面两个犯人,“就是你们吗??竟然把团子全部吃光了,只剩下了几个!你们看看我这张嘴,够吃吗??”

    完全没有听他废话的路飞和基德只是同时深呼吸一下,一会之后圆滚滚的身材便好像漏气了一样快速缩回到了原本结实的身体。

    而路飞现在也看到了还被巨大粉色河马踩在脚下的那个豆丁老人,脸色一下子变了。

    而多朋没注意到面前这两个是什么煞神,直接趾高气扬地指着他们说道,“喂!我可说清楚了!万一你们要是敢反抗狱卒的哈,一次砍两条手臂,第二次就砍双腿!第三次,那就是死刑了!都给老子注意点!你们没有反击的权利!”

    基德只是抬起拷着海楼石镣铐的右手,没好气地说道,“喂,我们可是被海楼石夺取了力量的弱者啊!不过就是在认真工作而已!”

    “…………”,路飞看看那个伤痕累累的豆丁老人一会,再看看粉色河马那张巨大无比的嘴,忽然间看了一眼基德。

    接收到他这个眼神的基德只是把手放下,哼了一声之后没再说什么。

    “吃光我的口粮就是大罪!!必须要给你们惩罚!!”,没有注意到他们眼神交流的多朋怒吼着,直接驱使着河马张大嘴巴把前面那两个没有一点反抗的罪人咬住并吞进了嘴里。

    “被吃掉了!!”,周围的狱卒和犯人全都震惊地大喊,更有狱卒幸灾乐祸地说道,“太可怜了,河马的口中可是多朋大人的屠杀房呢!这下子他们两个都完了!”

    果然,下一秒河马的嘴里就传来了’噼噼啪啪轰隆吧唧’等乱七八糟的声音,巨大的河马甚至不受控制地左蹦右跳,时不时蹦到了空中时不时又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来回了好几次之后,庞大的河马才七窍流血翻着白眼‘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随后,河马的嘴巴被从里打开,毫发无损的路飞和基德便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副看守长多朋则被打得鼻青脸肿意识全无地昏倒在那里。

    路飞弯腰抱起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豆丁老人,把他抗在肩上后就准备离开这里。

    “!!!!!!”,不敢置信的一幕让那些犯人和狱卒都惊呆了,一会之后一个狱卒率先回过神,指着他们尖声大喊道,“你们完了!!确定是死刑了!!”

    “……”,某个不会说谎的罪魁祸首之一心虚地吹着口哨,视线飘逸着到处乱看着。

    而另一个则表情满是杀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说话的那个狱卒,冷声说道,“证据呢?”

    “!!”,那个狱卒立刻被吓得直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离开。

    一直被看守压迫着的犯人们看到有人敢把副看守长打趴下而且态度还这么嚣张时,立刻集体高声欢呼了起来,“你们俩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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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漏村。

    用自己的长画笔当做扁担的堪十郎正挑着一筐鱼在贩卖着,黑白两色的、不明品种的鱼偶尔还会蹦跶几次,甩出一些水滴。

    经过的人忍不住看着那些勉强被称为‘鱼’的生物,有一个是在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请问,这些是什么鱼?”

    “就普通的鲑鱼,刚刚捞起来的。”,堪十郎抓起一条鱼的鱼尾巴拎起来,得意地展示着这条活蹦乱跳的鱼,“看,还活着呢,买一条吧!刚好在打折。”

    “!!!”,那个人反而被那条鱼仇深苦大的表情给吓到了,连连摆手后便赶紧离开了这里。

    “哎呀,怎么都没有人买鱼呢,明明都这么便宜了。”,一条鱼都没有卖出去的堪十郎只能把那条鱼扔回筐里并继续往前走,可惜路上的行人都被他那些所谓的鱼吓得够呛。

    来到一个破旧的草屋前时,堪十郎看看周围确定没有行人或者跟踪的人后,便轻轻地在木板门上敲了四下,“是我,我来了。”

    门从里面拉开,堪十郎带着两筐鱼快速溜了进去。

    草屋不过七八平方米大,一眼就可以看清楚全部。最里面那里摆放着一张木床,上面正躺着一个人,略高的被子盖住了她不少的面容,只看到披散开的漆黑长发。木床附近有不少还沾血的绷带和纱布,仅剩的两盘清水也泛着浅红色。

    暂时把这当做驻点的罗通过草屋的缝隙看看外面后,便低声问道,“药有办法拿到吗?”

    “拿到了一些止血的草药和干净的绷带,还有几桶清水和一些食物。”,堪十郎把那些鱼扔到一边,然后从竹筐里拿出了几个布袋和几个小木桶。把东西放在唯一的矮桌上后,他担心的看看角落里的人,“她没事吧?怎么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路上碰到霍金斯,被他的能力暗算了。”,罗检查了一下他带来的药,表情有些阴沉,“我们这边只有安可当家的可以短时间内收集到大量的武器,现在就算在决战前汇合了全部的武士,也没有可以战斗的兵器了!”

    “武器是必须的,这是我们打败凯多和大蛇将军的绝佳机会。”,堪十郎也知道那个少女恐怖的实力,也清楚这个任务只有她可以完成,看到那些染血的绷带和水盆时,便问道,“伤势重吗?决战之前可以恢复几成?我们不能失去这么重要的战力。”

    “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几天还是危险期。和之国的医疗水平也很差,连像样的手术室都没有。”

    “那不能带回去你的船上吗?在下记得你的船上有高级的手术室。”

    “霍金斯现在肯定在搜索我们的踪迹,而且安可当家的不能随便移动,如果在半途中发生交战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罗挑出一些草药,然后放在碾槽里打算磨碎,“她伤在了心肺处,保守估计的话,在决战之日的时候也没有办法从床上起来,估计要半年时间才能恢复半成。”

    “估计敌人也是忌惮她的能力,不然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堪十郎表情有些复杂,毕竟他们现在是绝对不能失去任何高战人才的。

    “安可当家的传言太可怕,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武器,但是对于敌人来说却是最不能忽略的。所以现在安可当家的受伤的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就麻烦了。”

    “在下了解,”,堪十郎严肃地点点头,他也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那在下尽可能收集药品和绷带过来。”

    “麻烦你了,”,罗点点头,继续研磨着草药。

    “那在下先继续出去找志同道合的武士了,在下现在的身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容易引起猜疑。”,堪十郎把那几条乱七八糟的鱼扔回筐里,对着罗点点头后便快速地开门离开了这里。

    听着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罗磨药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才继续慢条斯理地研磨着草药。

    过了不知道多久后,床上的人忽然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右手并对着罗竖起了愤怒的中指,伪装成女子的嗓音带着咬牙切齿,“老子绝对要把你们大卸八块……”

    “这句话你跟安可当家的说去,”,罗淡淡地开口,顺便抓了一把黄连下去,“黄连加多点吧,,看你有点上火。”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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