餮聃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见她昏了过去,一阵手慢脚乱。
“师父?”
“醒醒?”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轻轻抚摸着她额头上被撞出来的大包,一阵心疼。
“对不起。”
……
第二天一早,陈清迷迷糊糊起了床,脑袋上传来一阵刺痛,伸手摸去,触碰到了伤口,差点痛呼出声。
昨天晚上的变故在脑海中闪过,陈清暗暗咬了咬牙。
这人怎么这样,撞了她就这样离开了?
起床洗刷好,去厨房帮了忙,简单吃了两口早饭,这才背着书包去上学。
刚一出门,却被邵启阳叫住了。
他的鼻子上还贴着绷带,昨天晚上才从医院回家。
“帮我拿着书包。”
语气极其理所应当。
陈清习惯了忍,暗暗咬了咬牙,接过了他的书包。
不知道他书包里放了什么,好重!
见她走得困难,邵启阳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快点做,磨磨蹭蹭地要迟到了!”
陈清咬牙:“你的书包太重了!”
“重?”
邵启阳踢了她一脚,径直踹在了她的小腿上,疼得她差点摔倒。
“几本书你说重,养尊处优的日子把你养矫情了是不是,别以为叶家和那五兄弟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你就是我们邵家的一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说着抬起手,在她受伤的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陈清吃痛,又有书包的压力,直接蹲坐在了地上。
看着她的狼狈,邵启阳哈哈大笑起来。
“废物,站都站不稳!”
陈清咬牙,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逞强,那样只会让他更加变本加厉。
只能忍着。
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起来,胳膊突然被人拉住了。
背上沉重的书包也被人拿了过去。
是五兄弟。
许弋把陈清拉起来,将人护在身后。
“邵启阳,你是觉得邵家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是不是?”
“又是你们!”
邵启阳气愤看着五人:“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们没关系,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在问你问题。”
许弋眸色沉了沉,直直看着他。
邵启阳被看得一怔,想到父亲的警告,更是生气。
凭什么要看他们的脸色!
“邵家是陈清的舅舅家,如果你们叶家敢对付邵家,陈清绝对会被扫地出门,无家可归。”
陈清脸色一变。
扫地出门?
如果现在被扫地出门,她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去孤儿院,而那里……
“无家可归?”
许司邪魅一下:“叶家这么大,多一个人也养活得起,但是那时候,就不知道你们邵家,能不能承受得到叶家的打压。”
邵启阳一愣,脸色白了下来。
竟然威胁他!
陈清不想他们继续争执下去,害怕五兄弟真的会让叶念对邵家动手。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学校吧。”
许弋垂眼看了一眼邵启阳的书包,动了动手指,拉着陈清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邵启阳恨得牙根痒。
“有什么好神气的,总有一天让你们好看!”
想到目前邵家还要受制于叶家,更是气愤。
因为被五兄弟压制,所以心里难免埋怨起来邵峰。
如果老爸厉害一点,把叶念压制住,那他就不用看他们的脸色了!
还骂他是废物,看他不过如此!
气愤地咒骂了两步,拿起被丢在地上的书包要离开,却不想书包像是黏在了地上,怎么用力都提不起来。
而且让他惊慌的是,他想松开书包,却发现书包黏在了书上,用力撕扯,手皮看着都要被撕扯下来了。
邵启阳慌了,大叫着呼喊着家里的佣人,可是根本没人回应。
另一边陈清跟着许弋他们离开了,往学校走去。
“刚刚谢谢你们了。”
“但是以后不用为了我用叶家威胁他,我不想连累你们。”
许散温柔一笑。
“连累不到,邵家还没有那个能力。”
这一点倒是事实。
陈清还想说什么,手突然被人拽住。
许弋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很痛吧,我帮你疗伤。”
他说的是额头上的伤。
陈清又想到了餮聃。
眉心一热,许弋的手已经覆了上去。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额头上的疼痛突然消失了。
“这么神奇?”
尽管那天从山上滚了下去餮聃也帮她疗了伤,但是效果没有如此奇特,不仅疼痛没有了,甚至连包都消下去了。
许散笑道:“这是大哥的特技,这还是第一次在阿清面前展示呢。“
陈清只觉得惊讶,拿过他的手看了看。
“你们这些神仙真神奇。”
许弋含笑,在她的额头上揉了揉。
“走吧。”
六个人转身继续走路。
餮聃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而手心里,紧紧握着一个小瓷瓶。
他连夜去天界讨要了最好的药膏,没想到根本没有派上用场。
她对许弋笑了,那笑容以前师父只对他笑过!
“吃醋了?”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餮聃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月老笑眯眯走到了他的跟前。
“看看陈清和许弋站在一起多般配,郎才女貌,而且我家许弋还会照顾人。”
“你放心,把青渊战神交给许弋,他一定会照顾好的,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餮聃沉着脸:“放心什么?”
“放心离开啊。”
月老挑眉:“你来凡间不就是觉得亏欠了青渊战神的,不想让她在人间受苦么,现在你也看见了,有许弋他们在身边,青渊战神不会被欺负。”
“本太子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用不到你来提醒。”
“我没有提醒你,只是实话实话。”
餮聃辰辰看着她,嘴角紧抿着。
月老被看得别扭:“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让许弋离阿清远一点。”
“凭什么,人家郎有情妾有意,说不定以后需要用我给他们牵红线呢。”
“你敢!”
月老撇嘴:“我怎么不敢了,牵红线是我的工作。”
说着从手里变换出来一根红绳。
“你看,东西都准备好了,等他们再大一些,就把红绳给他们牵上。”
餮聃脸色黑沉地都能滴出水来了。
月老笑眯眯把红绳收起来。
“看我干什么,你也想牵红绳?”
“和谁啊?跟我说说,我帮你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