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
第一次不是开车的舒飞琛，双手攥紧了安全带。
导航不断提醒着超速，安夏油门一只在踩。
直到后面想起了警笛声，这才放慢了速度。
“驾照。”
看了看驾照，又看了看开车的人，警察皱眉，“这是你？”
安夏点头，将头发撩起来，拿出身份证，放在脸旁边，“一个人。”这一次她用的女声。
遮挡在额头前的碎发没有了，脸的轮廓和身份证以及驾驶证上的修炼融合。
警察再三对比，确认是一个人后，贴了罚单就离开了。
只是离开之前还叨叨了一句，“化妆技术真好。”
安夏，“……”
车子停下没有再启动。
舒飞琛动了动发麻的屁股。
他知道安夏还有话要问。
“你是gay？”安夏问。
舒飞琛立马摇头，“我不是！”他不是同性恋！
下一秒舒飞琛低下了头。
他亲了江子施，说自己不是gay，他都有点不相信。
可他真的不是，因为他试过，只能对江子施一个人……
舒飞琛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江子施那张脸吗？
“我之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对他……感觉不同。”舒飞琛说的很无力，就像这个解释一样，苍白无力，没有一点说服力。
安夏彻底气笑了，她转头看向舒飞琛，怒吼出声，“你可真行舒飞琛，他才十九岁？你，一个马上三十的人！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我知道是我错了，当时我不想，可是没控制住。”
那天他将人约出来，是真的单纯吃一顿饭。
测试也没有想过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见到江子施之前，他连怎么做都想好了，就是抱一抱，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对这个小少年抱有不一样的想法。
可是……
当那个人毫无防备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所有的理智化为了无有。
原本的抱变成了搂腰，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舒飞琛严重充满了痛色，“我不知道他会那么反感。”
“不知道？你被一个朋友强吻试试？”
在江子施的世界里，恋爱就是男的和女的在一起，同性他可以接受，倒那是对别人。
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成熟思想的人，被舒飞琛这么一亲，把世界观都亲没了。
“他……很严重吗？”
舒飞琛的话，让江子施的模样浮现在了眼前。
安夏靠在座椅上，闭了闭眼睛，“情况不是很好，那天他被吓到了，走不出去，出现了很强烈的心理抵触，走神，精神不振是小。
最主要的是……”说着，安夏顿住了。
“是……什么？”
“他很抵触年龄大的男人，就和你这种。看了会吐！”
“什么？！会吐？！”舒飞琛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却忘了还在车里，好在有安全带的束缚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起码，车是好的。
安夏脸上浮现出了心疼。
只不过身旁的舒飞琛脸色更胜一筹，不过那张猪脸怎么看怎么搞笑。
心疼归心疼，该治疗还得治疗。
“你喜欢江子施吗？”车子启动了，安夏忽然问了一句。
舒飞琛一愣，握紧了拳头，“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可是他的喜欢会伤害到江子施，那个还没有二十岁的少年。
“喜欢就可以，现在我带你过去，要么你让他解开心结，要么把他掰弯，要是到下次比赛他还是这样，我就让韩穆宸阉了你！”
“阎……阉了？”
安夏，“对，阉了，变成女的送给江子施，这样他自然可以解开心结。”
安夏的话成功让舒飞琛到倒抽了口气，并且加紧了双腿。
就连脸上的伤痛感都加倍了。
不过……
夫人说的没错，如果他变成女的，江子施没准会更好接受一点。
不行不行！
那可是传宗接代的宝贝，虽然未来可能没有代可传，但宝贝就是宝贝啊！
不能丢，先哄吧。
能掰弯最好。
嗯？
等等，刚才夫人说，掰弯？
所以，他是有希望的了！
“别笑，太丑影响我开车。”
舒飞琛，“……”
虽然警告自己不笑，可他忍不住啊！
为了不丑到安夏，舒飞琛只能朝着窗外，嘴角忍痛为勾起了弧度。
为此还吓到了旁边一起红绿灯的机车车主。
到了酒店，舒飞琛跟在安夏身后乖的不得了。
只是他那张脸也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舒飞琛本人表示，不在乎。
到了房间，安夏示意他先在外面等一会儿。
推开门，直接没给舒飞琛探头的机会，将门关上。
江子施的房间是纯白色，少年蜷缩在床上，发呆。
听到动静后起身。
安夏过去，让他别动。
“老大，你都……知道了？”
安夏点头，没有隐瞒。
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再次被苍白覆盖。
江子施双眸躲闪，双手紧紧握住被子。
心里在默默数着数着，十秒，床上的少年冲进了卫生间。
干呕声很大，等再外面的舒飞琛也听到了。
想起安夏车上说的话，没忍住冲了进去。
卫生间就靠着门。
少年面色苍白，双手整捧着水准备洗脸。
听到开门声，立马转头，舒飞琛的脸，冷不伶仃撞进了他的眼里。
“小孩，你没事……”吧？
“嘭！”卫生间的门被重重关上。
里面的人，用冷水清洗着双唇。
门外，舒飞琛缓缓抬手贴在了门上。
“小孩，对不起……”
“闭嘴啊！我不想听，也不想看到你！”
舒飞琛看向身后。
安夏双手抱臂，冷眼旁观。
“你干的好事，自己解决，江子施好不了，阉了你！”
后面三个字，安夏不是第一次说。
舒飞琛也不是第一次听。
每次都下身发凉。
他感觉下一秒，说话的那人就能拿着刀冲过来，给他来一道，从此性别由男变女。
夹紧双腿，舒飞琛面露苦色，“我会解决好。”大不了，变性呗。
安夏离开了。
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江子施在卫生间里，外面站着舒飞琛。
一开始，舒飞琛还能听到流水声，后面什么都听不到了。
“小孩……能听我说说话吗？”
里面，无人回应。
舒飞琛就当他默认了。
“对不起，那天我原本只想抱抱你，没想做过分的事情。”
“你做了！”里面那人哑着嗓子说。
舒飞琛头靠在门上，“是，我做了，看到你的那一刻，理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