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君最终还是超度了司机。
看着手中的碎片,眉头紧锁。
言化对黑袍人的了解并不多,从他的描述来看,这一次的黑袍人行事明显要更为谨慎。
对方没有使用增幅法阵,也没有让言化服用什么特殊的药物,仅凭一块蕴含着时间之力的神器碎片,就让言化这么一只普
通的鬼王变得如此棘手。
“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将碎片收进了随身空间,姚天君幽幽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
连七宗罪都出来了,对方所图绝对不小。
“我说,下一个任务让我来如何?”
这时,莫潇潇的声音突然响起。
姚天君挑了挑眉,扭头就看到莫潇潇正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那表情就像是遇到了什么生死仇敌一般。
姚天君这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鬼王代号,寡妇。
这是一只女鬼,看资料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出现的时间中规中矩,主要的伤害目标是那些对感情不忠的人。
说实话,从资料上看,姚天君甚至觉得这只女鬼不像是在肆意妄为的杀人,反倒像是在用她自己的方法纠正一些歪风邪气
。
唯一让姚天君感兴趣的是,这名女鬼居然拥有着一种很奇怪的火焰能力,据说被这火焰烧到的人会全身结冰,十分邪门。
“你和她有仇?”姚天君抬起头,好奇的看了一眼莫潇潇。
“没有。”莫潇潇回答的很干脆,“我只是感觉跟在你身边已经划水了这么久,我多少也该出一次手,省的老有人说我没用。
”
姚天君知道莫潇潇没有说实话,不过他还是一脸玩味的笑了笑。
“谁说你没用了?”
“很多人啊,还有你,他们说你乱了,连鬼王上面是天象级,天象上面才是鬼神的常识都给忘了。”莫潇潇翻了翻眼睛。
姚天君:“……”
那是个意外,他只是最近莽习惯了,战斗的时候经常上头,偶尔糊涂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话是这么说,但姚天君还是默默的双手合十冲着天空拜了拜。
“以后我尽量保持清醒。”
“话说你确定要亲自出手对付这只女鬼么?你看上她了?”
“看上她?怎么可能?我恨不得……”莫潇潇咬牙切齿的挥了一下小拳头。
随即可能是意识到她又失态了,瞬间又变成了一张扑克脸。
姚天君顿时更好奇了。
这女人似乎和这位寡妇有着很深的仇怨啊。
“那行吧,我这一次就给你掠阵,话说我还一直没什么机会见你出手呢。”姚天君微笑着点了点头。
数小时后,二人的飞机又辗转来到了一座新的城市,阳城。
相比较于其他已经几乎见不到半个人影的城市,阳城依旧还残留着不少的普通人。
在灵调局派来的相关负责人的接应下,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座老旧的居民楼前。
“寡妇的行动范围很大,而且经常神出鬼没的,这里是我们能查到的她最近一次出现的地方。”
负责人说罢突然用一种古怪的目光在姚天君和莫潇潇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
“二位应该并不是情侣吧?”
“当然不是。”姚天君连连摆手,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莫潇潇那略有些黯然的眼神。
负责人的表情更古怪了。
“那两位的演技如何?根据我们的观察,要想引寡妇现身,最好的办法就是演一出情感大戏给她看。”
姚天君闻言轻笑了一声,自信的正了正衣领。
“演戏,我可是专业的。”
谁知莫潇潇突然抬手拦住了他。
“等等,这一次麻烦你演一个受害者,既然说好了那女人交给我来对付,那就让她将目标放在我身上好了。”
姚天君眨了眨眼睛,看着莫潇潇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一脸怅然若失的同意了。
几分钟后,老旧居民楼的一处阳台上。
砰!
房门被猛地一脚踢开,姚天君怒气冲冲的跑到了阳台上。
转身回眸,他的眼眶通红,唇角微抖。
抬起一根颤颤巍巍的手指,姚天君冲着身后刚刚现身的莫潇潇发出了一声沙哑的低吼。
“我受够了!离婚!今天说什么也要离婚!”
看着姚天君那副集愤怒和幽怨于一身的表情,莫潇潇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人入戏的速度好快,明明上一秒还在跟她扯别的事情来着。
深吸了一口气,下颚微抬,莫潇潇抱着肩膀靠在门旁,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情。
“说过多少次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普通朋友?”姚天君的声音猛地拔高,甚至如果你仔细听的话,还能在其中听出一点尖锐的颤音。
“普通朋友能陪你一起通宵唱歌?普通朋友能在你过生日的时候送车又送房?”姚天君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当场捡起了阳
台上的一块残砖。
“最重要的是,我都已经亲眼看到你们两个一起从酒店里出来了,你还跟我狡辩!”伴随着最后一声重音,姚天君手中的残
砖也被他重重的拍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几块。
接连的巨大声响引来了不少住在同一栋楼的其他住户。
“这两个小年轻谁啊?看着挺眼生的。”一位老住户好奇的问道。
“我记得他们好像是最近才新搬来的,没想到感情这么不好,现在的小年轻啊……”一名灵调局成员伪装成的用户开始为姚
天君二人造势。
阳台上,莫潇潇的眼角一直在疯狂跳动。
尽管她早就知道黄泉秀场出来的基本都是些戏精,可姚天君这样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感情充沛又真实,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莫潇潇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做了那些事了。
“你太冲动了,我们的确住在了同一家酒店,可我们并不在一个房间啊。”
“呵!”面对莫潇潇的辩解,姚天君突然冷笑了一声,“你真以为我没去查么?你们两个明明开的同一个房间!”
莫潇潇肩膀一颤,脸上的神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但她依然还在嘴硬。
“那是因为酒店昨晚只剩下一个房间,不过他睡的是沙发,我睡的是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