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挠了挠栗色头发,将那女人挤到一边,双手叉腰,“你这木仓不错。”
“这样吧,我见你骨骼惊奇,可以收你当小弟。”他有些得意的说道。
沈倪跋极淡的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默默的扣动活塞。
胡志一点也不担心,他张开手臂,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冲这里打,来。”
沈倪跋蹙眉。
他朝着对方的头开了一木仓。
胡志微微偏过身子,轻易的躲过了子弹。
他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顺便下腰,以一种不符合人体正常形态学的形式摆弄着各种诡异的姿势。
“再来,你没有瞄准哦~”
化着浓妆的女人冷嘲热讽,“你们还是放弃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车上是不是还有人?都出来一起上吧。”
徐漠放下了正在编织的手套,岔开步子,走下车,“你是在说我?”
浓妆女看清了他的模样,眼珠一转,“小哥哥,你跟我走,我带你吃香喝辣。”她勾了勾唇,舔着舌头。
干巴巴的嘴唇上有很多死皮,就连鲜红色的口红也掩盖不住。
徐漠做了个作呕的动作,“大婶,你可别恶心我。哪凉快哪呆着去,你这样,我会想要揍死你的。”
浓妆女脸色一黑,她沉着脸拿起一把铁锹,“我得不到的东西,毁掉好了。”
她直接冲了过来,铁锹落在冰地上,呲出一阵撕裂的嘈杂声音。
徐漠在她提起铁锹,五官狰狞着准备砸过来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了几根细针,手指捻起微微轻弹。
细针飞散,精准的刺进了浓妆女的脸上。
她就感觉脸皮一痒。
随手一拨拉,顿时一阵刺痛。
脸上开始淌血,速度极快。
铁锹掉了,浓妆女捂着脸惊叫。
她的声音就像是高龄乌鸦,每一声嘶吼都能让地面跟着颤了颤。其中一根细针扎在她的鼻梁上,将里面暗黄色的假体也挤了出来。
鼻尖处露出一截假体。
她拔出针,摁住鼻子,脸上已经血肉模糊,妆容也花了,就像是厉鬼一般。
胡志也有些心烦意乱,他不停的躲着沈倪跋的木仓,但还是被女人的声音扰乱了心神,胸口被击中了一木仓。
子弹被弹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吧嗒声。
胡志拍了拍胸口,“没用的,你伤不了我。”
“你穿了防弹衣?”
“没错。”
沈倪跋没有再浪费子弹,他走到徐漠身边,“你能对付的了他吗?”
“不就是赏金猎人榜单第十嘛,小意思。”徐漠不在意的说道。
胡志眼角微抽。
浓妆女已经拔出了脸上所有的针,她拿出一条毛巾擦干净了脸,但是鼻子里的假体已经破裂了,整个鼻子都塌陷了一块,看着很怪异。
胡志很嫌弃的走远了一些。
“胡哥,我受伤了,你快点抓住他,我要将他抽皮剥筋!”浓妆女咬牙切齿道。
徐漠没有等他们废话啰嗦一大通,又是几根银针。
胡志眼疾手快的用手指夹住一根,其他几根虽然扎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很快就掉落在地。
“欧呦,不错哦~”徐漠又摸出了数十根银针,半闭着一只眼睛,将针全部都抛了出去。
就像是天女散花一般,闪烁着银光的针翩然而落。
这一次胡志也没有先前那般轻松了,他躲到了赛车后。
而没有反应过来的浓妆女再次成了针塞子,她整个人都懵了。
其余四人都躲在赛车上没有下车,静静观望着。
胡志用力拍了一下赛车,将弯身躲在车座下的人拉了起来。
徐漠的第二波针已经飞射过来。
他们都成了挡针靶。
“徐漠的针用的不错,他是不是专攻暗器一类的东西?”洛凉凉好奇的问道。
“嗯,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边炎扣着方向盘。
虽然胡志挡了很多道针,但他的头还是被扎了两针。
刺的很深,那一块皮肤都变成了酱紫色,看起来就很恐怖。
“我们赤手空拳,用暗器算什么本事!”他因为恼怒,大声吼着。
“好啊~”徐漠一点也不带怕的。
于是…
胡志飞了。
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被徐漠随手捡起来的一块****拍飞了。
两米高,五米远。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让你们把物资都交出来,现在受苦了吧?得不偿失,哎~”徐漠叹了口气,他挑挑拣拣的翻了翻赛车。
将车子里剩下的汽油都搬了下来,抬进迷彩车的后备箱里。他们的食物也不多,零零散散的,还有很多背包,显然都是打劫别人而来的。
但是大多是一些变质的饼干,甚至还有一整包的树皮。
棱晶倒是不少,鼓鼓囊囊的袋子里装满了各色棱晶,保守估计应该总价值十多枚高级棱晶。
胡志整个人瘫在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他敬重的看着徐漠,“莫非你就是银针徐?赏金猎人榜第四的那位?”
“输在你手里,不亏。大哥,你还缺队友嘛,我什么都能干,送上门的打手。”他咳嗽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冰渣,“而且我皮厚,不怕挨打。”
“胡哥,你…”浓妆女难言的望着他,而后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你去哪,我就去哪。”她的态度转换的很快,羞涩的瞅了徐漠一眼。
徐漠打了个寒颤。
“别,我可不想带上你们,都走吧。”他没有将物资都收走,主要就拿了汽油和棱晶。
因而胡志对他更加敬佩了,越发觉得这个大哥他得认。
但是徐漠压根不理会,他上车关好门后,边炎就开动了车,很快就没了车影。
而胡志等人还在冰地上干等着,他们的车没有了油,只能步行挪动。
关键他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虽然银针造成的伤口很小,但在严寒的环境下,冷风一吹,细小的伤口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浓妆女最惨烈,她硬生生的将鼻子里的假体都抽了出来,整个鼻子都塌了,歪歪扭扭的,配上已经花了的妆浓,批头散发,疯婆子一般。
其余五人都离她远远的,她委屈极了。
她也不想这样啊。
黑色迷彩车上,徐漠继续缝手套ing。
沈倪跋则是擦拭着他的木仓。
两人很安静,没有感觉到车前排的水深火热。
洛凉凉正背过身子,闭眼,不去看身边男人的注视。
“我睡觉了,你别看着我。”她囔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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