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里继续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可是又有几个航班到达了,到达口的人流开始变多了,所以我就听不见他们两个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人群渐渐散去以后,我就看到宋和青一脸讨好地伸手搭在老季的肩膀上。
但是老季还是一脸不爽的样子,这时候从到达口走出来一个憨憨的中年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看到宋和青和老季,急忙走了过去,用一口浓重的陕北话和他们打着招呼,咦,我说你俩这憨板子,咋站这儿拉话嘞,等饿哩?
本来气氛有些紧张的宋和青和老季听到那个人一说话,都笑了,就连站在不远处的我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宋和青带着老季还有那个胖胖的中年人朝着我走过来,杨亦,我给你介绍,这是钱师傅,你也叫钱伯伯就行了。现在人都齐了,回去吧。
钱伯伯好,来箱子给我吧,我帮你拿。我学着徐涛的样子,礼貌的朝着钱师傅打招呼,然后从他手里接过了他的行李箱,但是我结果行李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冬天的km市虽然不像是夏天那么热,但也不至于冷的戴上手套,可是这个钱师傅的左手带着一个黑色的手套,把整只手裹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我这么有礼貌,钱师傅似乎很开心,一个劲儿地夸我,咦,我说老宋啊,你收的这个后生可是俊的很呐,不错不错。
很快就是我徒弟了,老钱,你得祝贺我。老季还是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所以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执着地想要从宋和青的身边把我带走收归他下面,成为他的徒弟。
听了老季的话,宋和青还是一脸有些委屈的样子,老钱则是哈哈大笑,我提着钱师傅的箱子走在前面,这三个老男人就走在后面,一路上有说有笑。
到了车子前面,宋和青为了拜托开一路上叨叨叨的老季,急忙去车里把我妈请下来来当救兵,慧茹啊,你看谁来啦?
我妈闻声从车上下去,老季看到我妈,急忙走过去,拉着我妈的手,我的慧茹啊,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漂亮,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模样还是一点儿没变。
我瞥了一下,宋和青看到老季拉着我妈的手,明显有些不太对劲,急忙站到两人中间,慧茹啊,钱大哥也来了,打个招呼咱们就上车回去吧。
我妈则是不以为然地继续把手放在老钱的手上,然后转过身和钱师傅打招呼。打完招呼,大家陆续地坐到了车上,本来老季要和我妈坐一起的,但是看到是我开车,就让徐涛和他换了个地方,坐到了副驾驶来。
在开回去的路上,坐在后面的我妈和宋和青他们聊得火热,徐涛也时不时地搭一两句话,但是唯独坐在副驾位置的老季一言不发,而是一直盯着我看,这让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叫杨亦是吧,我问你,你爸叫什么?你是哪年生人啊?老季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额,钱伯伯,我爸叫杨杰,我是庚午年壬午月壬寅日出生,今年属马。虽然我跟着宋和青学道的时间不长,但是玄学界的规矩我还是懂的,一般外人问,就会说我是哪一年那月那日出生的,但是玄学界的人如果问你哪年生人,就得按照我刚才的答法来回答他们。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我答的太简单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老季在听完我的话以后,鼻子里发出了一副很是生气的哼声。
他的这一哼,连带着后面聊天的钱师傅他们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车子里的气氛变得突然安静了。
老季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话,我就知道是杨杰的种,慧茹啊你跟着杨杰可是真受罪了,不过好在你这儿子生的像你,而且天赋异禀,竟然是个赤子之体。跟着宋和青真是糟蹋了。
听到赤子之体,我突然愣了一下,因为我也是最近因为张渊说的那么一句话才知道自己是赤子之体,可没想到我跟老季接触在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就能看的出来。
宋和青明显又被老季给损了一下,靠在椅子后面不出声,最后还是我妈说话,打破了这个沉寂的气氛,我说季大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对我们家杨杰有意见呐,再说了跟着我师哥不是挺好的吗?咱们这么多年不见,说点儿高兴的,晚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老季听了我妈的话,原本脸上生气的样子缓和了很多,之后就不再说话了,眯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被老季这么一搞,我妈他们也不聊天了,也都坐在车里不说话。
看着这车里的气氛,我急忙踩了油门,心想赶紧开到家吧,省的过一会儿老季又开始怼人了。
这沉寂的气氛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结束了,我把车子停在了家门口,然后和徐涛提着他们的行李跟着我妈后面进了家门。
许嫣然早就泡好茶等着他们,看到人回来了,等人安顿好了之后,就把人请到院子里聊天,然后把我和徐涛叫进了出厨房一起帮忙准备晚饭。
看到厨房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作为好奇宝宝的我,终于开口了,哎,徐涛,我问你这老季和那个钱师傅都是什么来头啊,我今天可是头一回见咱们师傅这么怂,被那个老季怼的话都不敢说了。
正在摘菜的徐涛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你跟着师傅的时间短,所以没听说过,那个老季的来头可大了,你知道青城山吗?
我点点头,然后好奇地看着徐涛,等着他说下半句。徐涛放下手中的菜,走到我面前,对我小声地说,青城山下,有一个玄学界非常有名的隐世门派,叫做观天宗,而那个老季就是观天宗现任的掌门,他的本事要是放在玄学界,那是没几个人能比的上的。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