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不停的拌着嘴,这画面看起来也异常的和谐,不知何时这份和谐终于停止,而空气之中也开始弥漫着一种寂静。
季晴川一脸茫然的站立在那里,看着二人的眼神之中都透露着些许的疑虑。
这明明刚刚还在友好的进行交谈,怎么这么快就停止了?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吗?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何必站在门口偷听呢!你我之间的事情也应该解决一下了。”
门口,蓝真天站在那里,一身西服看起来也有些严肃。
一看见自己这个父亲,蓝瑾恩脸上的笑容也已经全部收敛,换上了淡漠。
如果不是他,母亲又怎么可能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
“你,你醒了!”蓝真天踉跄着脚步走上前,眼底深处还夹着些许的愧疚。
再怎么说两个人也是夫妻,即便后来的关系闹得僵硬无比,却也改变不了两个人曾经的爱。
“是啊!醒了,如果再不行的话,我的女儿究竟受多少的委屈,谁又能够评判呢!”
夏珍说到最后看带着蓝真天的眼神之中,也充斥着无限的讽刺。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曾经爱到骨子之中的男人,竟然会对亲生骨肉做出那般狠毒的事。
而她夏珍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给了蓝真天。
如果知道嫁给这个男人,自己会躺在病床上几年的时间,那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她的傲骨不允许她嫁给一个移情别恋的男人。
“你还有脸来呢,当初我就不同意我这好闺蜜嫁给你,结果她偏偏认准了你,可你呢?你还是不是个人呢?”
季母气愤的进行着指责,那剧烈起伏的胸口也可以看得出来她心中的怒气到底有多少。
她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男人,一个愿意陪你心甘情愿吃大咸菜的女人,难道不值得珍惜吗?
季晴川看着自家的老婆,一时之间竟有一些恍惚。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自己费力争求来的,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在不停的进行着维系,也将这个女人宠到了骨子里。
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宠溺,到底有什么问题。
对他来说宠老婆本就是天经地义的,让老婆开心,自己的心情也会不自觉的变得美好。
“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再反复的提及又有什么意义,今天我来只不过是看一看,收到了医生的通知,我这个作为家属的过来看一眼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原本还无比愧疚的蓝真天,突然变了一副模样,而不知何时蓝真天的背后也多出了一个女人。
白歆怡站在那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脸上的笑容也尽是嘲讽,隐约的还可以感觉到那份嫉妒。
凭什么,凭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这个女人依旧是年轻貌美,而自己却偏偏要靠着那昂贵的化妆品来维持着这份假意的精致。
“脸上涂了那么厚的胭脂水粉,也一定觉得皮肤不透气了吧,这有些人即便是再怎么浓妆艳抹,也终究赶不上别人骨子里的那种高贵。”
季母看着画着如同鬼一样的女人,也忍不住进行这一番评判。
如果没猜错的话,对方在脸上动过刀子,而且动的刀不只是一个。
不过没关系,动了再多的刀子又能如何呢,也赶不上她原装的闺蜜。
敢欺负她的闺蜜,简直就是找死不想活了。
蓝瑾恩也没有想到今日这个时候竟然所有人都已经到了。
而且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部都已经到达。
不过这样也好,趁着今天这个时候将所有的话说清楚,也不至于让所有的人继续保持着那种怨恨。
“如果没什么必要的话,大家围在这里,恐怕对病人的身体不是很好吧,更何况有些浓妆艳抹的人站在那里就污染了空气。”
季晴川开口附和着自家老婆的话,为的就是让老婆赢得第一阶段的胜利。
反正在他季晴川的心中,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他人都是零蛋。
白歆怡一听到这番话立马就不乐意了,这夫妻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开头到结尾就一直对自己进行着嘲讽,若是有什么不满的直言啊?
“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没有素质的人,说话说到一半算怎么回事,有种你们当我的面,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你们敢吗?”
白歆怡双手叉腰站立在那里,眼神之中也尽是嘲讽。
即便人已经醒过来,又能如何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别人抢走了,若是没有了这个女儿,她恐怕就是一无所有。
夏珍微微的笑着,看着趾高气昂的白歆怡,一时之间也失去了评判的话语。
想不到蓝真天的眼光,如今竟然变得如此破旧。
喜欢如此的一个女人,难道就是那所谓的颜面吗?
“蓝真天,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喜欢的女人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怪不得我无法达到一个没有水准的人,让我怎样去做呢?”
夏珍说着话语之中也夹带着些许的自嘲,她一直认为自己满腹诗书,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成为男人身旁的贤内助,可她万万忽略了这人心的问题。
若非是机缘巧合之家,将这所有的事情都了解了清楚,恐怕现在上当受骗的也依旧是她吧。
躺在病床上的这几年,她虽然不能行动,但意识还是有的,自然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那个本是应该被她疼爱在手心上的女儿,每一天都在遭受着各种各样的折磨。
她又何尝不想将女儿拥入在自己的怀中,好好的去进行这一番安抚呢?
只可惜这些也只能成为一个想法,若是想要做到困难无比。
白歆怡听着那些嘲讽加在一心中已久的怒气,在此刻也彻底的爆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两个人明明才是真爱,说句不好听的,你才是那个插足者,你现在有什么资格一直在对我进行着谩骂?”
发了疯一样进行着叫嚷,白歆怡也管不得昔日之中那自己最在乎的面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子又有什么用,应该尽快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污点洗清才行。
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这女人为自己辩解,蓝瑾恩竟然觉得自己在看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