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年这一刻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是真的绝望了。
柏司爵想要把人扶进去,可顾年年不知道从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猛然的把人推在了地上。
“柏司爵,你放开我。”
顾年年再一次被柏司爵强行的扶了起来,挣扎之下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手里的那把手术钳子扎在了他的右肩膀上,鲜血染红了整个衣服。
顾年年自己也跟着跌倒在地上,这一次就好像是卸掉了所有的力气,连呼吸都是痛的,她几乎是用手撑着地,勉勉强强地站起身来,膝盖磕的生疼,也都流了血,依旧还是死死的护着这个肚子和自己的孩子。
柏司爵心疼的要死,偏偏这里是沈家,他什么都不能说,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说出来的。
要顾不得自己身上被刺伤,赶紧的过去把人扶起来,谁知道两个人就这么的跌倒在地上。
顾年年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柏司爵的身上,挣扎之下,居然看到了柏司爵胸口上的那个伤疤,慌乱之下居然还摸到了他胸口的这块玉。
当所有的机缘巧合全部都聚集在一块,就好像前世她那般的无助之下,有一个人抱着她,就是这样的感觉。
钱是救了自己的人,现在居然想要杀了自己的孩子,你看看多么讽刺?
“柏司爵,以前我不相信前世的在今生还,但是现在我信了,我宁愿这一辈子从来都不认识你,也好过我现在撕心裂肺的痛。”顾年年已经哭得跟一个泪人似的,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双手摸到了身下的那滩血。
这个孩子终究是保不住了吗?这个自己可以用命来代替的人,终归到底是保不住了吗?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不是柏司爵,而是吴敌。
他看上去有些紧张,也不知道在这里守了多久。
顾年年想要开口说话,只是张了张嘴吧,却发现喉咙好像像火烧着了一样疼痛不忍,一时之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吴敌赶紧递过去一杯水,然后解释道,“你放心,你没事的,这个孩子暂时也不会有危险。”
顾年年依旧还是防备着,全身都警惕着,她知道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
“你不用这么全身的防备着我,最初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们两个人不合适,可你偏偏不信。”沈玉说的好像是在陈述着事实,这话确实是说过,可当时谁又能够知道原来说的是这个意思呢?
“看来我应该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原来你好心提醒过我呢,对不对?”顾年年现在心里面有气儿又说不出来,所以是很难过的。
所以看到谁都想要好好的怼一番,尤其是沈玉,顾年年全身防备的不行,对谁都是警惕的不得了,谁也不肯相信。
并且还做好了随时就要往外冲的准备,一但意识到有危险,就会立刻的冲出去,这样的小心思其实早就已经暴露在别人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