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栀解下围裙正要往外走,顾临渊比她还快窜出了厨房:“我去就行。
陆青栀望着那背影消失在眼前,有些莫名其妙!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顾临渊却是不知道陆青栀的想法,此时他正站在柜台后面,和刚进来的一青衣儒生对视。
此人便是葛慎之,连中三元,从科举中脱颖而出,成为皇上眼中的红人,又外派到随州,从县令一步步爬上来,最后官拜刑部尚书,若非早亡,他前途无量。
葛慎之看到顾临渊也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朝顾临渊做了个揖:“顾公子,许久不见。”
葛慎之的许久不见只有五个月,但顾临渊与他隔着生死,隔着上辈子,算算时间,已足足有十五年了。
望着葛慎之年轻稚嫩却已经足称得上俊朗的面容,顾临渊心底忽然生出几分感慨。
“顾公子?”见顾临渊只望着自己瞧,一句话不说,葛慎之皱了皱眉,又轻唤了一声。
顾临渊反应过来,朝着葛慎之拱手作揖:“原是葛学子,不知葛学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替父亲来打壶酒。”葛慎之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对顾临渊道:“不知陆四叔可在?”
闻言,顾临渊着才看到他手里提着的酒壶,他扯开嘴角轻笑了一声:“岳父给青山叔送酒去了,这会儿不在,我帮你打也是一样的。”
似乎没有想到顾临渊会说这样的话,葛慎之愣了一下,却还是将酒壶递了过去:“如此就有劳顾公子了。”
“此乃分内之事。”顾临渊忽然有一种他是主家,葛慎之是外人的感觉,这让顾临渊脸上的笑容又真诚了几分:“葛学子,你的酒。”
葛慎之也不知他为何忽然这般高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酒壶,将酒钱放在柜台上,刚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顿住了脚步,望向顾临渊。
“葛学子,可还有事儿?”见葛慎之望向她,不由得疑惑道。
葛慎之朝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思索了一会儿,终是开口:“前几日听我娘说,陆家奶奶打了青书和阿,顾夫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可好?”
这话叫顾临渊面上的笑容淡了些许,什么顾夫人,分明是想叫阿栀的,那是他的妻子,岂容他葛慎之肖想!
“多谢葛学子关心我夫人与我妻弟,现下已经好多了,不知葛学子还有其他事情吗?”
葛慎之其实想见陆青栀一面的,可看着顾临渊的样子,怕也是不愿让他见了,只好道:“无事了,顾公子,在先告辞。”
说着朝着顾临渊拱手做了个揖,就朝外边走去。
葛慎之刚出门去,陆青栀便从后院过来了,看到那有些熟悉的背影,忍不住问道:“是谁啊?”
顾临渊撇了撇嘴,很是不高兴的样子,他将头往外一转,显然是不想跟陆青栀说话。
陆青栀瞧着这模样,忍不住哼了一声,不再去理睬她,转身就回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