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腿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顾星辰深呼一口气,笑道:“小禹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他想看到的,肯定是你忘了他,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的样子。”
“小禹也不会希望你像现在这样。”
顾星辰不瞎,当然看到在宴会上有好几个女人主动接近过他,他拒绝的态度也全都一样,不失礼,但也疏离,好像这世上就没有哪个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司机一直在底下停车场等着,上了车傅逸琛直接吩咐:“去华庭。”
那是他的住处之一,这样的命令,也就预示着,顾星辰要同他一块去。
顾星辰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取出手机看了看门口的监控,果然瞧见了厉景川站在那的身影。
这监控是与厉景川分手后她特意装的,以免他突然出现打她个措手不及。
这么大个监控挂在那厉景川不可能看不见,他就这么特意的让自己暴露在镜头下,是想向她表达他的诚意么?
傅逸琛偏过头看了眼,嗤笑一身,“难得看到堂堂厉总也有这么执着的一面。”
顾星辰笑笑,“傅总早就猜到他会这样了吧?”
所以才不送她回去,让厉景川以为他们两个人今晚在一起过夜。
傅逸琛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看来,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你跟我有关系。”
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这句话顾星辰没有说出口,确实用眼神向他表示了她的意思。
傅逸琛笑笑,问:“尝到报复他的快感了?”
顾星辰点头,随即有猛地摇头,毕竟他和厉景川才是一伙的,在他面前承认这个,有点可笑。
傅逸琛看懂了她的意思,不甚在意道:“无妨。”
进了别墅,顾星辰自觉站在一旁听从安排,傅逸琛随意指了指楼上,“三楼随便找一间房住,我住二楼。”
“多谢傅总。”
两人同时走向楼梯,到了二楼是,傅逸琛让她等他一下。很快,他就去自己的房间拿了一套男士睡衣出来递给她:“新的,我没穿过,明早穿这个,会有客人上门。”
他的一言一行,明明都很平静,没有什么感**彩,但还是让顾星辰觉得,好似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脱离了他掌控的。
这种认知,莫名让人心慌。
而他那笃定的语气,在第二天厉景川上门的时候得到了应验。
这时顾星辰才起床,正在客卧的洗手间洗漱,听到门铃声和傅逸琛下楼的声音,她加快了洗漱速度,很快打理完下楼了。
她的睡衣,和傅逸琛的是同款,而餐桌上放着的,是傅逸琛让人送上来的早餐,热乎乎的,正冒着热气,两份餐具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样一幅景象,怎么看都是恩爱的小情侣的样子,而厉景川这个外来着,就是很明显的一个外人。
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厉景川本就没怎么睡好而极其憔悴的脸色此时更加的难看,一双黑瞳更是晦暗如深,但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傅逸琛视若无睹,只自然的揽过顾星辰纤细的腰肢,笑着问:“洗漱好了?”
“嗯。”顾星辰配合着巧笑嫣然,开口撒娇:“我肚子饿了。”
“我叫人备好早饭了。”傅逸琛搂着她走到餐桌旁坐下,把粥推到她的面前:“特意加了肉,你昨晚太累,需要好好补补。”
厉景川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一副亲密如常的样子,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
傅逸琛瞥了一眼,淡声道:“厉总,不好意思,没想到您大早上就会过来,没有准备您的份。”
厉景川的目光落在顾星辰的脸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文:“你说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那么他呢?他和你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不是啊。”顾星辰笑了笑,慢悠悠的用勺子搅拌了下还是滚烫的粥。“可我还是想试试。”
厉景川严重冒着火,之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淡定也荡然无存,通红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傅逸琛:“你承若过我不会碰她的!”
傅逸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愤怒,惊慌,悔恨……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堵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厉景川想要冲上去,把紧握的拳头狠狠地抡在那个男人脸上,可是听到傅逸琛补了句,‘是你没有照顾好,好好珍惜她’之后,他又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迈不开步子,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在他胸腔中波涛汹涌的翻滚着。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傅逸琛把旁边的顾星辰往怀里一拉,轻柔的吻住了她的唇。
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同时剜向他的心脏,厉景川颤抖着唇,咬了咬牙,最终只能落荒而逃。
顾星辰同样是蒙的,因为完全没有想过傅逸琛会主动吻她。哪怕他们是在演戏,但以傅逸琛的性子和平时对她的态度,应该完全没必要到这一步。
等她反应过来后,眼角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厉景川,所以她便也主动的伸出舌头,迎接着傅逸琛的吻。
不同于上次在医院时只轻轻的碰触一下唇,这一次,是真正的纠缠,你来我往,而且她感觉的出,他吻她时,态度很强硬。
知道厉景川失魂落魄的离开,顾星辰才停下与傅逸琛的唇舌交战动作,本以为他会停下,谁知他的手却桎梏住自己的脖颈,不让她离开。
这很不正常,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风。
与嘴里传来的酸麻感的同时,是顾星辰心中那股越发不详的预感。
正待傅逸琛想进一步探索时,顾星辰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将他狠狠推开。
一时间她还无法确认他终究是情动失控,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的动机,但理智告诉她,这才是符合她人设的最佳反应。
而且,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失控?与其相信他对她动了情,还不如相信他察觉到了什么,想要试探她。
低低的喘息了几声,顾星辰垂眸不敢看他,只慌乱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结结巴巴道:“报……抱歉,傅总,我……我该走了,昨晚,多谢您让我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