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键下沉,肌肉放松。”
见她照做后身子还是有些僵硬,甚至紧绷了起来。薛维只能伸手扣住她的双肩往两边压了压:“只是来娱乐的,不用这么紧张,放松一点。”
顾星辰点头,将枪紧紧抵在肩膀上,偏着头瞄准,“这样可以吗?”
“枪再往下一点,贴在胸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薛维又不自己觉得看了眼她高挺的胸部,脑中莫名浮现出方才暴露在他眼前的那片雪白。
猛地一摇头,逼自己抛开那些龌龊的念头,他抬头帮她调整着姿势,“这条手臂再高一些,好,就这样,可以瞄准了。”
“这样吗?”顾星辰认真盯着上面的瞄准镜,头动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找对姿势。
“头再往右边一点,肩别动,你左肩又抬高了。”薛维伸手压住她的左肩,以自己的角度指导她瞄准,“再往右边一点。”
话说出来时,两人的身子都僵硬了一下。
他本来就身形高大,站在她身后压着她的肩时,完全像是抱住她一样,而他的头随着视线移动,已经抵上了她的头,嘴巴更是直接贴在了她白玉般的耳垂上。
刚才他一开口,所有的热气都完全喷到她敏感的肌肤上,激的她微微发颤,也吓得他一时呆愣住,忘记了下一步。
顾星辰的后背完全是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的,明明隔了几层布料,她却依旧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像是击鼓一样,一下比一下快。
她甚至怀疑,这个已经活了二十五岁的男人,从来就没有这样跟女人近距离接触过。
事实是,薛维确实没有这样过。
而且刚刚教她射击的时候,他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就像是之前教他弟弟练习射击一样,做错了他会开口指出,再做不对,他变灰动手帮着调整。
那时候就两个男人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去考虑会不会离得太近了,贴的太紧了。
但此刻,看她纤长的脖颈,小巧白嫩的耳垂,精致的侧颜,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意识到,她是个女人,还是个身材很好长得漂亮的女人,而他的动作,显然越界了。
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松手,可他的身体又莫名不想离开,似乎……有点贪恋这种感觉,那种全身上下由内而外都酥酥麻麻的,说不清道不明却又让人沉醉的微妙感觉。
然而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猛地松开她的手,往旁边大跨了几步,他有些局促的看着她高挑的背影,用了好几秒才平稳下呼吸和心跳,以及下腹有些躁动的部位,开口道:“就像现在这样,手握近一点,瞄准后开用力扣扳机。”
顾星辰对他这一切毫无察觉,此时听到他的话后,手上照做,这次没脱靶,但也只是一环的成绩。
她同样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成绩,她回头时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一次……是不是,还有问题?还是我没瞄准。”
薛维点头,“开枪前右肩又往上抬了,你放松一些,不要太紧张,肌肉不要紧绷。”
顾星辰有些奇怪的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此时的他,耳根子都是红的。
但她没有多问,室内的温度确实是有点高了。
又尝试了几次,她终于找到了感觉,一次比一次进步,到最后几乎都能射到七环以内,然后她又换了步枪试了试,依旧是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最后的越来越顺手。
薛维见她神情越来越放松,问道:“想试试实弹吗?”
顾星辰点头。
真要发泄,肯定是实弹最佳,而现在的她,确实是需要好好发泄一次。
薛维找到工作人员给他们开实弹射击室的门,这次就算有薛维在,安全员也不敢偷懒了,全程在旁边盯着他们的举动。
这不仅是顾星辰第一次接触这种机械,更是她第一次触碰装上实弹的枪,带着满腔仇恨的她,抚上枪管的那一刻,心情同样有些微妙。
安全员在一旁开玩笑道:“把靶子当做你最恨的人,瞄准后果断射击,绝对正中靶心。”
“嘭”的一声,子弹的的确确是击中了靶心,不仅把安全员震撼住了,就连薛维也有些没想到。
换了枪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她一个新手,切换枪后初次射击就正中靶心,已经算是非常好的成绩了。
看着她握着枪指尖发白的手,紧绷的身子以及咬的唇瓣极深的牙,薛维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他以为,她是把靶心当做了厉景川,只怕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她在瞄准靶心的时候,眼前浮现的,是他父亲的那张老脸。
接下来的时间,顾星辰都不知道自己射击了多少次,耗费了多少子弹,她只知道,她心中的那团怒火,确实是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泄。
而旁边的薛维也是一样,不知疲倦的瞄准,射击。或许,这就是他爱来这里的原因。
薛维是早已习惯了枪械的人,从小他的爷爷就教他,于他而言练多久都不是问题,顾星辰却不一样,只有几次的经验,手臂还有伤痕,却往死里练,等结束后,她的两条手臂又酸又疼的抬不起来了。
两人离开时,柜台处的小哥冲薛维一笑:“你会员卡里的钱被扣光了,要现在充吗?”
薛维从钱包里取出信用卡递给他,小哥问:“充多少,按照你今天下午的这架势,恐怕要多充一点才够花。”
顾星辰后知后觉:“我们今天下午花了很多钱?”
小哥笑道:“普通射击记时,实弹记量,你们为我们增加了不少营业额啊。”
看样子他跟薛维已经很熟了,调侃起来也毫无顾忌:“下次继续带着你对象来啊,有你们两位大顾客,我们就不用担心倒闭咯。”
顾星辰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薛维一眼,解释道:“我只是他的朋友而已。”
小哥朝她暧昧的眨了眨眼,一副很懂的样子:“您说的对,确实是朋友而已。”
薛维只是笑笑,心底莫名的不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