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938/515623938/515623961/20200725153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池宴的儿科医生朋友表示虽然不清楚乳腺科手术的流程,但让他征询黎初温的意见要了她的彩超报告给乳腺科的主任看看,最后表示微创手术近几年的安全系数比较高,让他不要太过担心。
黎初温洗完澡出来后,池宴就给她热了杯牛奶,把他医生朋友给的原话带到了,这才催促她早点休息,好好睡一觉,平复情绪。
不知是他医生好友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把一个人憋着的担心事给说开了,她回到房间后觉得整个人无比放松,拿出手机打开了聊天框。
虾仁:谢谢你,池宴。
有太多想说的话了,但转换成文字的时候,最终她也只是发了这简单的一句过去。
隔了大半个小时,池宴才给她回了信息。
春卷:嗯,不谢。
黎初温抿嘴一笑,把手机搁到床头,喃喃了一句:“真是个不会说话的直男呢。”
但偏偏这样的池宴,第一次让黎初温不自知地生出了对一个男人的信任感来。
这是她二十三年人生里面没有遇到过的。
这个微创手术只是个日间的手术,前一天要做几项基本的检查,池宴直截了当地陪着她过来了,甚至都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在她做检查的时候,他事无巨细地问明了住院部前台的护士相关的流程,在开车回家时一字不露地又给她讲了一遍。
黎初温明眸似水,眨了眨眼盯着他看了好久,感叹道:“任何一个男人能得到像你这样细致的照顾,一定舍不得放你走。”
握着方向盘的池宴感觉自己的手僵了一下,半晌才问:“那你呢?”
黎初温不解,“我怎么了?”
池宴:“如果有一个男人这么对你,你舍得放他走吗?”
黎初温嘿嘿一笑,“这么好的男人要是让我遇见了,说不定我真的会动心呢。”
池宴心头一动,眸里露出点期待的神采来,一筐欣喜却被下一秒她说的话给浇湿了——“可惜你是我的好闺蜜呢!”
池宴:“……”
他不想当闺蜜,他想当男人……
然而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黎初温的手术安排在上午十点进行。池宴早早地做了早餐,和她吃完后才开车把她送到医院,然后陪着她一起上了住院部日间手术的等候区域。
“陪同家属不能进去,待会我就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说完,池宴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手环来,样式和他手上的是一样的,“这个手环我已经设置成静音模式,上手术台的时候应该不能戴,做完手术还得观察一个小时,到时有什么情况的你按一下旁边的按钮就能直接和我语音通话了。”
他认真地介绍了手环上面的几个按钮,简单地解释了功能,又补充道:“还有很多的功能,等回去后我再慢慢跟你说。”
黎初温愣愣地望着他,尤其是在他专心致志讲解的时候,那俊逸的侧颜蓦然让她的心跳快了一些。当那些没有太多修饰的语言从他那张红润的薄唇里说出来的时候,黎初温能清晰地感觉到心头泛起了好一阵涟漪。
如果不是知道他喜欢男人,这一刻她是真的心动的。
池宴抬头的时候,见她一脸失神的模样,以为她是害怕了,想了想,轻轻把她揽到自己面前,学着昨天拥抱的模样,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支持,“做手术肯定有点痛的,但加了麻药,再痛也肯定是能忍的,医生都是专业的,没什么好怕的。”
黎初温:“……”
刚才突生的那一点点的心动,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已经荡然无存了。
后来护士点名了,池宴拿好了全部东西,跟她说了句加油就头也不回地往等候区去了。
一旁一位大妈见状,摇摇头在她旁边说了一句:“哎呀小姑娘,你家男朋友也真的没长点心眼,这种时候了都不知道安慰几句。”
黎初温低头看了眼被他戴好在手上的黑色手环,抿嘴一笑,“他已经给了我最大的安慰了。”
在等待手术的时候,黎初温手心满是冷汗,说不紧张是假的,只是一直没有在池宴面前表露出来罢了。
突然,手环震动了一下。她按照他之前说的按了边上一个小小的按钮,便听到了池宴沉稳的声音:“你很紧张吗?你的心率有点快。”
黎初温讶然,“你怎么知道的?”
池宴:“手环能够测出来,我在电脑里看到了。”
黎初温这才想起来,他今天还真的背了个笔记本电脑过来,原本她还以为他要过来加班来着,哪想到竟然是为了看她心率?!
“这个手环除了测心率,还能干什么?”她忽然就有点好奇了。
池宴耿直地回了:“还能测睡眠质量,估算身体的健康指数,手机有的大部分功能它都有,全息投影的程序我还在完善。”
黎初温不懂这些,但光丝听着就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她蓦然兴奋:“这个手环是你做的?”
池宴:“不是,我只是编了程序。你要听歌吗?我让手环给你智能安排缓解紧张。”
黎初温欣然应了,却在听到手环播放了梁静茹的那首“勇气”时爆笑了出声。
后来手术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下了手术台的黎初温浑身都汗湿了,穿好自己的衣裤后,她第一时间就戴上了手上,都还没来得及按什么按钮,池宴就主动开了语音了。
“很痛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和平时沉稳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你的心率太快了,各项指标都有点高。”
黎初温虚弱地笑了一声:“有点痛,我没想到这个麻药是要打那么深的。”
而且麻药不是一次打全的,是根据她的痛感和接受程度分几次添加,以至于医生把微创的手术刀插进去的时候以及后来切割三刀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震彻全身的痛感——事实上从上手术台开始她的双脚就没停止过颤抖。
坐在外头的池宴眉头皱得死死地,走到病区紧锁的门前朝里面看了几眼,直到看到不远处从手术间走出来坐在外头凳子上的她时才勉强舒了一口气。
池宴:“我让手环再给你播一首歌放松一下?”
黎初温艰难地忍住了笑:“不用了,我怕伤口会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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