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路攻打汜水关时,吕布就差点杀了公孙瓒。
上个月在界桥时,吕布又差点杀了公孙瓒。
而现在,即便公孙瓒兵力有着绝对的优势,但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所以两军原地驻扎,对垒起来。
张扬给吕布的命令是:敌不动我不动,先耗着再说。
双方都不率先出兵,连相互试探性的进攻都没有。
气氛是异常诡异,吕布心中更是忐忑,不知道公孙瓒是打什么主意,更不知道张扬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
“严守中军大帐,谁来了都不许进,若是吕布来了,就告诉他,打得过打,打不过跑!”张扬对中军大帐的侍卫吩咐道。
“尊命!”侍卫躬身应答。
张扬满意地点了点头,翻身上了赤兔马,向西而去。
河间郡的西侧,便是中山郡,相距不足千里。
大半日光景,张扬便从河间军,赶到了中山郡的曲阳城。
中山郡也算是冀州中较大的郡县了,但近年来,人口急剧减少。
一来兵荒马乱,匪兵横行。
二来中山郡出现了灾荒,魏郡虽然有粮,却全部充到州府,并未发放给百姓。
偌大的曲阳城,老幼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万人口,实在令人叹惋。
张扬没有驻足太久,现在并不是感伤的时候。
他快马加鞭,穿城而过,抵达城西的一处农舍。
农舍很大,旁边还有四五家小点农院与其相连。
与城中其他人家相比,这里虽然有些偏僻,但周围绝对的最干净的。
“主公!”
张扬还未来得及轻叩门扉,那农舍对面的小房中,走出一个彪形大汉。
“存孝啊,近日可有异常?”
张扬见来者是李存孝,心中一缓。
“启禀主公,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只是城中粮食短缺,前几天无极县送来几千石粮食,也够我们用一段时间的了!”李存孝恭敬地说道。
“嗯,我进去和荀彧先生闲谈片刻!”张扬看向农舍。
“末将守在外面!”李存孝躬身说道。
张扬还未回话,院内走出一人,拉来木门。
“小人的见过张候!”
这人张扬见过,正是荀家的老管家。
张扬点了点头,问道:“此次荀彧先生可否在家?”
“在!在!正是少家主让小人前来请张候进屋!”老管家恭敬地说道。
“好!”张扬微微一笑,随着老管家进了农舍。
这里原本荒弃了数年,但如今四下打扫得一尘不染。
通过前堂,便到了后院。
后院正北有些小间房屋,老管家带着张扬到了屋前,身子一侧,让出身位,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扬自然没有客气,脚步一轻,便入了屋中。
那老管家并未跟进来,而是随手将门关上,躬身站在门外。
刚入屋内,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袅袅轻烟从香炉中升腾而起,沁人心脾。
这种熏香让张扬感到神清气爽,大半日的长途跋涉带来的疲劳一扫而光。
荀彧好熏香,所谓:“荀君至人家,坐处三日香。”
每日熏香,久而久之,荀彧的身上也带着阵阵香气。
张扬看向屋内,一个男子正背对他他,负手而立。
他自然知道,此人便是有王佐之才的荀彧!
荀彧的身前,摆着一个长案,其上供奉着大小牌位。
“庶民荀彧,拜见张候!”
荀彧听闻有人进来,转身看去,见是张扬,便上前欲行跪拜之礼。
“先生,先生使不得!”张扬上前扶着荀彧。
“承蒙张候庇佑,我等一家上下百十余口,皆以保全性命……”
“这等小事,何足先生挂齿,我久闻先生高义,早有拜访之心!”
“可又是军中出身,不识教养,担心冲撞了先生,故而未敢叨扰。”
“今日得见,也算了却心中所愿,乃是三生之幸!”
张扬侃侃而谈,哪里有半点粗人的样子。
“张候大恩,庶民无以为报,愿竭愚智以报!”
荀彧的心意,张扬在进屋的第一时间便已然洞察。
张扬心中大喜,但还是要客气一番。
“荀先生切勿如此!”
“张候这是……”荀彧眉头微皱。
“荀先生素有王佐之才,若能得先生辅助,我必可展心中所愿,使百姓安居,使天下安定!”
“但我曾杀丁原,刺董卓,世人都觉得我背信弃义,离经叛道,若先生随我,怕辱了先生的名声!”
张扬摇头叹息。
“原来如此,若当初张候不杀丁原,那丁原定然举并州之兵,祸乱长安!”
“若张候不刺董卓,此时董卓已经挟持当朝天子迁往长安!”
“张候所做,都是国之大义,如果没有张候出手,大汉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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