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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她教过木灵几首歌曲,有欢快的,悲伤的。

    这回林夕将义勇军进行曲,稍微改动,添加上别的歌词,作为了有水氏的族歌,要求人人会唱。

    “木灵越来越漂亮了,都快美成咱们有水一枝花了。”木灵走后,林夕坐在炕沿边说道。

    “夕,会那么多好看的舞,那么多好听的歌。却从来没给我跳过一支舞,唱过一首歌。”莫幽怨的坐在小板凳上。再发酵几天,估计能成冤魂了。

    “我只会教,不会跳啊。”她又没学过跳舞,不是每个人都像木灵,那么有天赋的。

    “我才不相信你,你就会骗人,上次说做锅包肉,给我吃。我倒现在都没吃着。”莫委屈巴巴的撇着嘴。

    他好怀念在长草坡的日子。那时候,只有他们俩。

    “那你现在去取肉,我今天晚上给你做吧?”林夕一脸的莫名其妙,搞不懂为什么突然从跳舞唱歌,变成了锅包肉。

    身为孤儿,她倒是锻炼了一身好厨艺,让她做锅包肉,总比让她跳舞唱歌要强。

    “不想吃了。”莫抬头看她一眼,又闷闷的低下头。

    这是怎么了?

    她不就是让他面壁了一会儿么?还在生气么?

    算了,他一个未成年,她不跟他一般计较。

    这样想着,林夕清了清喉咙,“我给你唱个歌吧?专门送给你的,连木灵也不会,怎么样?”

    “嗯,好!”莫立刻开心了。长长的睫毛翘起一个弯弯的弧度,隽美的脸上扬起纯净的笑容,如同落入人间的天使。

    “绿色萤火,洒满了天际

    时光倒回,当我遇见你

    在最好的年纪,在最美的光景

    终于小心翼翼,跨过了十七……”

    林夕看着他,一首《天使》从唇中缓缓流出。声音轻柔,曲调悠扬。

    莫不知不觉,听得痴了,就连歌声结束也没有发现。

    “莫,我唱完了。”林夕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太夸张了吧?

    她的歌声,没好听到这种程度吧?

    莫一把抓住林夕的小手,“夕,上一年,我们是17吗?”

    “呃?我也不知道啊。”以前有水氏没有年份,自然没有年龄,只按照男女生理变化来确定族人成年。

    “那就当是了。”莫又道,“嗯,今年我18了。”

    “马上开春了,开春又是一年了。”林夕心里琢磨着,应该设立大年,以确定族人们的年龄增长。

    “那我就是19岁,夕是17岁。”

    林夕扯了扯嘴角,他们的年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下了?

    她被活生生缩减了7岁,心里五味掺杂。

    作为女人,她当然希望自己越活越年轻,可她是御姐好吧?

    “去,把水南叫来。”林夕当即神色一肃,拿出了御姐范。

    “好。”莫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一溜烟跑了出去。

    水南负责观测气候,林夕和他研究了一翻,暂且将春节,定在了三天后。

    这个时间不准确,但也相差不多。

    林夕感叹着时间如梭,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二个冬天要结束了。

    为了庆祝春节,林夕开始组织族人们张灯结彩。

    用细木条制作出六角形的宫灯框架,再围以坚韧的树皮纸,涂抹上红色的染料,中间放置一杯油灯。

    除了灯笼之外,林夕还教了族人们撕窗花,写对联。

    土房的窗子是木窗,窗花贴上木窗上,总感觉差点味道。

    该做玻璃喽。

    林夕一边教几个灵巧的女人,撕着窗花,一边琢磨。

    等到开春,先不着急盖房子。先烧砖,有土氏现在是她的地盘了,分派一批人去采煤。

    现在领地大了,物产会更加丰富。开春,她要再巡查一圈。

    “夕,你看我剪得好看么?”莫拉起一张红通通的窗花,献宝似的递过来。

    林夕微微一愣。

    这货居然自悟出了叠加技术,撕出两个手牵手的小人儿出来。

    “一个是我,一个是夕。”莫笑眯眯指着两个小人儿说道。

    林夕下意识的朝窗台望去,那里还站着两个小泥人。

    “嗯。就贴在这儿吧。”莫蘸了些树胶,把一对小纸人儿,贴在了小泥人上空。

    一对小纸人,大红大红的,简直刺瞎了她的眼。

    幸好她没有教双喜。

    否则,大红喜字,再配上一对小泥人,这画风哪是过年……

    “嗯。对了!”莫灵机一动,又取了张红纸。

    她不教,却阻止不了人类的聪明才智。

    不一会儿,莫就撕出个红双喜来。

    “夕,你看。我见婚牌正面,都刻有它。便撕了一个。”那张绝美的脸上写满了“快夸奖我”的字样。

    林夕脸色一黑,这是过年好吗?

    过年!

    她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按下大大红红的‘囍’。

    “过年要用‘福’!‘囍’是结婚用的!”林夕紧紧咬着牙根。

    这个男人脑袋里都是水么?

    她好想掀开看看!

    “哦。”莫委屈的应了一声,“那我撕福字了哦。”

    “噗呲。”一旁的女人们见此,嗤笑出声,但也不以为意。

    有水氏是直接从母系社会转变为家庭制度的。中间没有经过父系社会的过度。这就形成了家家女人掌事,个个男人怕媳妇的风气。

    “看,族长,我撕的六瓣花。”一个女人伸起纸。

    六瓣花,是常见野花,很容易撕。

    “族长,我撕的是水牛,希望我们有吃不完的水牛。”淼伸起一只想像模像样的红色纸牛。

    “我喜欢吃猪肉,我要撕个猪。”

    “那我撕个鸡。”

    林夕听着女人们的对话,心中一动,该设立十二生肖了。

    “大家多撕些老虎。我们把鼠牛虎兔……十二生肖,分排下去,今年虽然是第一个春节,却是有史之后的第三年,所以应该是虎年。”

    林夕按照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为节点,称为史后,她来之前的时间,没有年份,没有历史,林夕统纳为史前。

    “那我肚子里的宝宝,不是属老虎了么?”

    “对的。等到十二年以后,生肖再重头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