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两匹比阿四削瘦许多的狼走出狼群。
“是阿大和阿二，它们叫阿四回去。”莫长眸一眯，然后说道。
林夕心中一跳，却不屑的撇了撇，“你怎么知道，丛林中的狼多了去了。”
“嗷……”阿四回应似的，发出一声狼嚎，踌躇的看着林夕。
这是明晃晃的打脸她啊。
林夕细白的脸蛋一僵，没好气地赶着阿四，“去去，你赶紧回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阿四不情不愿的挪远了身子，看看狼群，看看林夕，左右徘徊不定。
“不许跟来听到没！”林夕冷着脸，瞪了一眼阿四，扯过莫的胳膊，“我们走，不要这个白眼狼了。”
“夕，阿四还站在那呢。”两人离开山岗，莫回头望了望，“别理它。”林夕面色不善的板过莫的脑袋。
林夕兴致不高，一路上魂不守舍的，总想回头，却一直忍着，莫跟她说话，她也是爱答不理的。撞见格带着有石男人们在狩猎，林夕也没理会。晚饭，林夕也是草草了事。
养了一年的狗，到底跟狼跑了。
真是狼心狗肺，林夕暗骂着阿四，一张小嘴咬得通红。
“夕，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蜜肉，来张嘴。”看着林夕坐在篝火边发呆，莫小心地打开麻布包，取出蜜肉，放在林夕嘴边。
阿四眼巴巴望着小肉干的谗样，在林夕眼前闪过，她撇开头，“我吃饱了，想睡了。”
“那我给你铺被子去。”莫将麻布包放在林夕身边，将带来的行李一一铺好，“夕，可以睡觉了。”他喊了一声，却不见回音。
“夕不舍得，何必赶它走？”莫走过去，心疼地捧起她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林夕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谁说我不舍得了？没那事儿。就算是你走了，我也舍得。”
“夕，被褥铺好了，睡觉吧。”莫清澈的水眸中化开一点伤心。林夕知道自己的话说得重了，想解释些什么，最终冰冷冷地甩下一句，“你也早点睡，晚安。”
谁不想回家呢？阿四回家了，她也是要回家的。
最近，她似乎和莫太过亲近了些。
去有鹿要经过有蛇，她带了些小食和果酒，给有蛇族长送了去。也没多停留，继续上路。
族人们都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一路上异常安静。
有蛇多草丛，有石多石山，有木多珍木，有鹿的地势平缓。多为细枝小树，少有参天巨木。
“有水族长，你倒是快。”有鹿族长见林夕真的来了，有些犹豫了。
比试的事，输赢都是林夕吃亏。千里迢迢找吃亏，那不是傻么？大名鼎鼎的扒皮夕，一点儿也不傻。
林夕不提比试的事儿，顾左而言他，“我也想四处走走嘛。有鹿的领地，就是和有水不一样。”
“那是！”有鹿族长骄傲的昂起头颅，“有水才三十几人，有鹿有一百多人呢。领地自然水土丰美。”
“呵呵，也要冷上许多。”林夕微微不屑的撇撇嘴，有鹿族长见此，心中又生不忿，“赶紧比试吧！”话一脱口，她就后悔了。
“这么快啊？”林夕故作不愿，“我还想在有鹿呆几日呢。”
有鹿族长心中立刻笃定，林夕此来肯定另有目的，赶紧道：“这就开始，我们氏族不留人过夜。”
男人们都出去打猎了，林夕被有鹿族长监管着。中午还混了顿烤鹿肉，她心中点头，虽然有鹿对她百般提防，却是实在的。
“这？怎么是活的？”当水氏人，牵着四只不服管教的活鹿，缓缓而至。有鹿族长瞬间脸色聚变。
“有鹿6只，有水4只。还是有鹿氏的男人更勇猛。是我输了，回头让族人给你送食物。我们先走了。”林夕谦逊的堆起一个笑容。
“不许走！”有鹿族长大手一挥，有鹿族人全部一拥而上，将几人团团围住。
莫瞳孔微缩，抽出背后的长剑，其他有水男人，也举起长茅，只待林夕一声令下，他们就杀出重围。
“是之前约定好的呀。”林夕嬉皮笑脸的语调，一下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长毛鹿是我们有鹿氏独有的，绝不允许带出领地。”有鹿族长双目涨得血红。她总算明白了林夕的用意。两只母鹿，两只公鹿，能繁育出更多鹿群。
这是要了他们有鹿的命根子啊！
“毁约，可不是好事。”林夕缓缓的道，“我已经和琪约好了，送她一只可爱的小公鹿呢。”
“你！你……你竟然伙同有盐，坑骗我有鹿！”有鹿族长气得脚步一晃，差点晕了过去，悲愤的直指林夕，“除非在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谁也别想带走长毛鹿！”
“别冲动。”
林夕脸色一正，清透的声线，多了几分严肃：“我虽不是好人，可也不做亏心事。我确实想要饲养长毛鹿。但你放心，我绝不会交易鹿肉，也不会让长毛鹿外流，断了有鹿的活路。相反，我还会送你一份大礼，让有鹿氏更加兴旺。”
“什么大礼？”闻言，有鹿族长脸色略微缓和，半信半疑的看着林夕。
林夕一指长毛鹿，“它身高体壮又耐寒，你抓些活的，回来驯养着。待到冬季，我会送来雪橇，教你驾驭长毛鹿。到时，长毛鹿会拉着你和你的族人们，在雪地里肆意的奔跑。”
看着有鹿族长露出犹豫之色，林夕又道：
“有鹿氏鹿多，如果其他氏族需要，你还可以让他们付出食物，出借成年的公鹿。而我，仅仅四只鹿而已，还不够自己氏族用的呢。送琪一头小公鹿，成不了什么气候。”
有鹿族长陷入沉思，林夕微笑着等待，也不催促。
有约定在先，又惧怕有盐，她本就理亏。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可如果有好处拿，就没人会拼个鱼死破网。林夕断定她会同意。
果然，有鹿族长抬起眸子，死死的盯着林夕，“如果你敢欺骗我，有鹿誓死不会放过有水！”
“好。如果我骗你，就如此角。”林夕伸出九阴白骨爪，迅速削断一节鹿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