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黄叶大片大片的飘落,长草坡彻彻底底变成了荒草坡,落叶一踩,足有半腿深。
林夕一出气,就有一片哈气升腾。
越来越冷了呢。
“阿姐,陷阱收获了好多猎物。”树扛着几只野兽,大步跑来,赤裸的身子只围张兽皮。莫走在树的后面.也扛着猎物缓缓而归。
几人回到长草坡以后,林夕准备饭食,树和莫去查看了陷阱,来来回回好几趟,才把猎物都扛回来。
“放下猎物,站直了。”林夕折根树枝比划着树的身量,树十五六岁的样子,大概一米七多,比莫矮上半个头。
原身相貌随了母亲,树更偏像他父亲,浓眉大眼,脸型圆润。与林夕站在一起,一看就不是亲姐弟。
“阿姐,对不起……”树垂下头,当时他没能阻止,一直愧疚至今。
林夕轻笑,并不在意,“你个小屁孩能干什么。”
见林夕不责怪他,树激动地脸色通红,“阿姐,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我向水神发誓!”
“走,吃饭去。晚点阿姐给你做衣裳穿。”林夕拍拍他,两人聊天的功夫,莫已经把猎物都运回了地穴里。
栗子皮毛都堆在了外面,肉食怕招来野兽,只能堆挤在地穴里,原本就狭小的地穴,只剩寥寥一小块空地,铺着厚厚的干草,上面覆盖着几块兽皮。
几人围坐其上,林夕将盛满了炖肉的石碗递给树,“来,别烫着。”
接着,又给莫送去一碗。
“哇,好好吃。”
林夕刚给自己盛了汤,树的石碗已经快见底了,“慢点吃,热。”
“太好吃了,阿姐。”树端着溜干净的石碗,望着林夕,林夕她哭笑不得的又给他盛了一碗,“别急,一大锅呢,准保你吃个够。”
树足足吃了五碗,速度才了慢下来。
“跟你以前一个样。”林夕揶揄看着莫,莫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这说明我不是谗猫。”
“这说明,你们俩都是谗猫。”林夕小口喝着肉汤,吃着炒栗子。
“我还要。”莫伸出碗。能吃到好吃的,谗猫就谗猫呗。反正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猫。
“树,你明天和莫扩展地穴,还要另外开辟出专门储备食物的地穴。”林夕给莫盛上一碗,思索着道。
冬日寒冷,扩展地穴要设置通风口,不然生火取暖,他们会被活活熏死的。
“知道了,阿姐。”树嚼着肉,吃得满嘴是油。
“莫,你再抓点野鸡,它们可以下蛋。”
“野鸡会飞走。”莫吃惯了林夕的饭菜,吃相倒是雅观许多。
“割掉羽毛,不怕。”
兽皮和草垫不能隔寒,冬天来了,不能直接睡地上了,要弄床。
吃过了饭,林夕借着油灯微弱的火光,给树缝制厚实的兽皮衣,天气渐冷,她和莫的衣服也要加厚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她当天就缝制好了,树穿上新衣,整个人都美滋滋的。
在现代,她没有亲人,对于这个虎头虎头的便宜弟弟,林夕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