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可算醒了,奴才担心死了。”
“朕这是怎么了?”
这时,李恪端着酸汤走了进来,解释道:“父皇您是喝酒喝多了,这才昏睡了过去。您现在是不是感觉嗓子疼,头昏昏沉沉?”
李世民点了点头。
“这是儿臣为您准备的姜丝鱼汤,喝完之后,您的症状便会有所缓解。”
李世民喝完之后,过了没多久,身体总算恢复如常。
起来走了两步,倒也没有什么异样。
回想起中午一涌而进的场面,以及儿子的提醒,李世民双颊燥热。
丢人!堂堂大唐皇帝,居然闹出了这等乌龙。
还好当时只有儿子和侍卫们在场,这等丢脸的事情总改不会传出去。
洗漱之后,李二把李恪叫到大厅,开始询问:“朕这一路走来,百姓皆夸吴王精擅庖厨之事,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儿臣喜好美食,所以对这方面略有研究。”李恪讪笑两声,解释道。
“也是,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从外族弄来这么多稀有美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李二话锋一转:“这得是多么贪恋物语,才能行如此享乐之事?
朕为你精挑细选了权万纪作为你的长史,本以为他会用心教导你仁义礼智,可现在看来,仁义礼智倒是没有学会,声色犬马倒是自学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可知道,就在你贪图享乐之际,安州的百姓正在经历水灾的侵袭?
你作为一方父母官,不思如何富足于民,反而整天沉迷于酒色物欲之中!
至黎民于水火,你可知该当何罪?”
“儿臣不知。”李恪义正言辞道:“父皇可否请权长史前来问询一番?”
得知皇帝驾临,权万纪早已经守候在门外,得到李世民的召见,立马赶了进来。
“臣权万纪参见陛下。”权万纪毕恭毕敬道。
“权长史,朕久闻你敢于犯颜直谏。以你为吴王佑长史,以匡正之。本以为你可教导吴王从善如流,护一方平安。
可如今吴王非但没有贤能,反而沉迷声色犬马,置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
教导失察之罪,你可认?”
“臣知罪。”权万纪躬身认罪道:“臣担任殿下长史以来,未能劝诫殿下远离酒色物欲,是臣的失职。
臣认罪!
但,殿下治理安州四年,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安州之内,属安州之民,耕着有其田,居者有其屋。
四年来,安州没有一家百姓冻死饿死。
这都是殿下的功劳。
殿下虽喜声色犬马,但仍胸怀家国天下,心系黎民众生。
臣虽然名为殿下之老师,自认愧不敢当。
殿下之学识,纵观古今,臣以为只有陛下能胜上一筹。
整个安州在殿下的治理下,百姓富足,吏治清明、律法严明、将士齐心。
臣自以为,比起安州百姓的富足,殿下的这些小毛病不值一提。”
权万纪可是忠信之人,现在为何这般袒护李恪?
莫非,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想到这里,李世民的面色越发阴沉:“长江洪水泛滥,沿岸各大州府都详细罗列了受灾情况,呈报给朕,为何单独不见你们安州?
莫不是你们刻意隐瞒,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陛下有所不知。”权万纪脸色缓和的解释道:“安州系长江支流,往年长江泛滥,安州多地也会受灾。
但是多亏殿下有先见之明,上任伊始,便成立了河运司。
加固堤坝,修筑运河,开挖水库。
水季之时,堤坝可以防洪,运河可以分流洪峰,引流入水库。
等到旱季之时,便可用水库之水,灌溉周遭农田。
这些年来,安州无论是旱灾还是水灾都能轻松避免。
原本遭受洪水侵袭的农田也成了沃土,谷物的产量年年攀升,一亩地可产量8旦(1200斤)。”
“什么?一亩地可产粮多少?”李二难以置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