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出了武馆后，秦哲见韩心的脸色一直不自然，开口问道。
韩心沉默了片刻，而后苦笑道：“我只是发现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秦哲笑了笑，道：“相比这两年你因为我遭受的风言风语和不公平待遇，而且你也救了我的命，这些也没什么。”
韩心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多想了，你我之间的约定依旧有效，事成之后，我们各不相欠。”秦哲伸出手，示意了一下。
韩心有些情绪低落，见他伸手，道：“干嘛？”
“钥匙，我来开车。”秦哲道：“你这个状态，我怕出真车祸。”
“看不起谁呢。”韩心小小的嘀咕了一声，正要把钥匙给秦哲，但马上又是收了回来，脸上挂着冷笑。
秦哲道：“干嘛？”
韩心反问道：“你有驾照吗？”
秦哲脸色顿时一僵。
他似乎真的没有驾照。
就以前糟糕的日子，哪里有机会和时间去学驾照？
“老老实实副驾驶坐着。”韩心走到车前，自顾自的就上了驾驶座。
秦哲叹了口气，只能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难不成告诉韩心，虽然没驾照，但是我飞机都会开。
不现实，只能表示我低调，我不说。
到了警局后，执勤的警员对秦哲和韩心是熟悉的，所以在做了出入记录后便是放行。
二人直接来到了三楼周泉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没关。
此时周泉正一边扒拉着盒饭一边处理着一堆文件，原本的精神小姑娘，这会儿脸色显黄，眼袋颇重。
咚咚。
韩心敲了两下门。
周泉抬起头来，惊喜道：“你俩怎么来了？”
“看望一下人民公仆，送点温暖。”秦哲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笑道。
“真稀罕了！”
周泉开心不已。
毕竟这是秦哲和韩心头一会儿一起来局里看自己。
这说明两人的关系肯定有突破性进展了。
她拿过保温杯，也不客气，拧开之后就灌了一口，但下一秒就是瞪大眼睛，起身就要去把嘴里的汤药给吐进窗台的花盆里。
“别吐，喝了。”秦哲道。
周泉脸皮抽搐，强行咽下去后：“什么玩意？这么苦？”
“哟，秦哲，韩心，你俩来了？”常江这时正走进来，乐道：“十里送温暖来了？”
“是送苦水。”周泉有些嫌弃的将杯子放在一旁。
常江顿时一乐，拿了一份资料道：“你们聊，我还有事要处理。”
秦哲却是眉头一挑，起身道：“常队长，三分钟，咱们聊聊？”
“嗯？”常江有些惊讶，不解秦哲找自己做什么，但还是道：“好啊。”
两人出了办公室，周泉有些疑惑，道：“秦哲找我们队长干啥？”
“不知道啊？”
韩心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她还真不清楚，不过瞧见周泉趁机要将杯子里的汤药给倒了，当下咳嗽了两声，道：“喝了，对你身体有好处。”
“好吧。”
周泉只能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去。
等汤药入胃，她感觉一股暖流席卷四肢百骸，顿觉轻松了三分，微微有些惊讶道：“还真是，秦哲从哪学的这些门道？”
韩心摇头。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发现是一条短信。
看到短信的内容，韩心身子一个机灵，脸色有些复杂，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周泉好奇的凑过脑袋，韩心忙是要把手机锁屏，不过她还是瞧见了白鲸两个字，也不在追问短信内容，而是问道：“怎么？他回来了？”
韩心沉默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
周泉挠了挠头发，道：“你打算怎么着？这半年你一直和他有联系，我也看出你似乎很期待他回来，但是秦哲呢？”
“我们已经说好了，过几天就离婚。”韩心道。
周泉顿觉烦躁。
为了这两人，她可以说是操碎了心，眼看秦哲渐渐有了变化和气色，正开心时，却在韩心嘴里听到这个消息，道：“搞什么嘛，那个家伙当初一言不发就把你撇了，你还想旧情复燃？”
“不是，没有。”韩心对自己的闺蜜，一向不会有什么隐瞒和过激情绪，道：“只是当做一个好朋友，当初是我家里对不起他，他走我是可以理解的。”
“那为什么还要离婚？”周泉问道。
韩心又沉默了下来，末了才是叹了口气：“当初我们两个能在一起，是我爷爷的意思，我……我和他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他因为我被欺辱了近三年，我不想在牵连他了。”
顿了顿，她又忽地笑道：“感情这种事，我没有什么念想了，一切随缘吧。”
“你……”
周泉重重的叹了口气，而后问道：“你要去接白鲸吗？”
“嗯。”韩心点了点头。
“随你吧。”周泉仰在椅子上，道：“我还是觉得秦哲是最适合你的。”
而此时。
秦哲跟着常江来到他的办公室，坐下后，常江递了颗香烟。
两人吞云吐雾一番后，常江道：“找我什么事？”
“交警队有熟人吗？”秦哲问道。
常江一愣：“处理违章？”
“不是。”秦哲笑道：“走个后门，弄个驾照。”
常江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应道：“我给你打个招呼，不过考试还是要考的，走个程序。”
“有没有更快的办法？”秦哲问道。
“现在都是电子监考，入档案的。”常江将香烟扔进烟灰缸，道：“这样，我在给你走个后门，给你安排一次联考，免了约考时长，只要你技术过关，五天拿驾照。”
“更快的呢？”秦哲不要脸的问道。
常江道：“过分了，这够快了。”
这时，一个警员抱着一摞落灰的卷宗走了进来，道：“队长，这是您要的三年内所有未解决凶杀案的卷宗，我给您放哪？”
“放桌子上。”常江吩咐了，等警员放下卷宗离开后，他道：“小秦，驾照对你又不是什么难事，抽点时间考个试就行了，好了，我真不能招待你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还要忙。”
秦哲起身走到常江办公桌前，拍了拍那摞卷宗，道：“我如果能帮你解决？”
常江笑道：“不用全部，你要能解决其中随便三宗，三十分钟我把驾照送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