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老太太就起来了。
拽着一根木头嚷嚷着要去送小哲上学,秦哲好言相劝,差点被老太太拿着棍子给抽了出去。
索性陶花来的也早,这小姑娘到底还是个称职的,只三言两语就让老太太安静下来。
做了早饭,秦哲又给老太太煎了一副药,能补脑活血,对于她本身的老年痴呆症也有较好的疗效,等老太太喝了药吃了饭后,他嘱咐了两句便出了门。
也没闲逛。
直接去了不远处的兴业步行街。
他要挑一份礼物。
毕竟空着手参加韩心奶奶的寿宴,是不合适的。
位于城郊村附近的步行街以前是中海较为繁华的商业街,分南北两条街道,但是因为城市规划向南偏移,这里也渐渐落寞下来,没了那些国际品牌,但因为租金便宜还是吸引了各行各业的商家。
只不过因为开发商已经对此地失去信心,所以已经完全摒弃了曾经高档商业街的定位,为了赚取租金,什么样的商家他们都会接纳。
日用百货,烟酒礼品,鸟兽鱼虫,花草盆栽,文玩古董等等都能在这里买到。
秦哲在这里逛了一圈后,选了一家叫白水居的店铺走了进去,店铺里的商品也是琳琅满目,竟是一些看起来挺稀罕的玩意儿。
他没太多资金来买礼品,所以想看看能不能挑到较好的。
“哟,想买点什么?”店铺老板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挺精明的样子,笑呵呵的问道:“咱这里乱了点,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长辈大寿,送点礼物。”秦哲道。
老板道:“是老爷子还是老太太?”
“后者。”秦哲道。
老板在自己柜子里翻了一遍,最后掏出一个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块玉佛,道:“拿不准送什么,保平安的最稳妥。”
秦哲拿起来看了一眼,道:“什么价?”
“三千。”老板一脸不能讲价的样子。
秦哲道:“八百。”
“成交。”老板很是果断,笑呵呵的。
秦哲翻了翻白眼。
手里这玉佛,玉质倒是真的,不过品种次了点,但雕刻的颇为精致,八百成交已经让老板赚了不少。
拿出手机付了账,正要离开,迎面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子正急匆匆而来,瞧见秦哲后,脸上一喜,道:“小秦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王老先生。”秦哲点了点头。
这王采阳道:“小秦兄弟先等等老头子,待我取个东西。”
秦哲还未说话。
这王老头就急匆匆进了白水居,道:“老板,我昨天让你帮忙留意的东西有信了吗?”
“王老。”这店铺老板脸色尊敬,道:“您还真来准了,本来您要找的那可真是稀罕玩意儿,不过恰巧咱中海还有那么一块,我这接到您的电话,可是连夜给您弄来了。”
“太好了!”王采阳脸色大喜。
而店老板则是拿出一个黑盒子来,道:“王老,以您的本事,我也没资格跟您说什么,不过这玩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您老也得悠着点。”
王采阳道:“店老板有心了。”
拿过黑盒子,王采阳付了钱,看那老板一脸喜意,怕是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而王采阳则是又找到秦哲,道:“小秦兄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给老头子我出出主意,能否移步说话?”
秦哲想了想,道:“请。”
王采阳大喜,忙是领着秦哲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家茶铺,定了个包间后,老头子给秦哲倒了茶,而后将黑盒子推到了秦哲面前,道:“小秦兄弟,你先过过目。”
秦哲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块看起来乌黑的好似炭块般的东西,入手冰凉刺骨,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幽香,他抽了抽鼻子,看向了苏老头,道:“鬼骨石,可惜是假的。”
王采阳怅然不已,苦涩道:“果然……”
“出什么事了么?鬼骨石用不当,可是刺骨之毒。”秦哲问道。
王采阳眼中满是自责,苦涩道:“我儿媳妇昨日来到中海,知道老头子我喜欢吃石头鱼,非要自己处理,结果不慎被毒刺扎到,我知道这鬼骨石可解此毒,于是连夜找了白水居的老板帮我留意,只是这鬼骨石真假难辨,我也没有把握分辨出来,恰巧碰到小秦兄弟你,所以才想让你帮忙掌掌眼。”
说完。
他又是叹了口气。
其实他对这一夜就找到的鬼骨石并不指望是真的,毕竟太过罕见,而且假货居多,他也没打算去找白水居老板理论,毕竟自己都没本事分辨。
秦哲点了点头,道:“真正的鬼骨石是沉香木在昆仑冰川中静置百年,汲取阴气而成,入手冰凉却不刺骨,闻起来虽有幽香但有清泉之意。”
“受教了。”王采阳苦涩的拱了拱手。
秦哲起身,道:“我对医术并不精通,不过擅长解毒,纸笔有么?”
王采阳顿时激动不已。
急忙在兜里掏出一支钢笔和一个小小的记事本,秦哲拿过笔后,刷刷的写了一道药方子,在交给王采阳后,道:“一天一次,喝七天,可以保住她的命,但是毒素对于身体的损伤需要长时间静养来恢复,少则半年,多则数载,如果你能找到真正的鬼骨石,可以让她三天内恢复如初。”
“大恩不言谢。”
王采阳起身,郑重的将记事本收起,道:“小秦兄弟以后但凡用得着我王采阳的地方,必当万死不辞!”
“这么相信我?”秦哲问道。
王采阳道:“先天经脉堵塞都难不倒小秦兄弟你,以你的器量,老头子我自是信得过。”
秦哲摆摆手,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忙你的去吧。”
王采阳也不是矫情的人。
儿媳妇还在家里受苦,他也不想耽误时间,故匆匆就离开了步行街,上车后便是吩咐司机回家,只没多时就来到了一栋古生古色的庄园。
按照秦哲所写的抓了药,以文火慢煎,等煎好了药后,就来到自己儿媳妇的房间,看着儿媳妇哪怕已经疼的昏迷依旧是痛苦难当,眼中又是自责,急忙上前喂了药。
药效发挥并不快,但王采阳知道这并不能着急,约莫半小时后,躺在床上的儿媳妇才是渐渐安静下来,甚至还缓缓睁开了眼睛:“爸?”
“文君听话,不要乱动。”王采阳激动不已,忙是给儿媳妇把了把脉,道:“好,好,文君,快快把剩下的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