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刚刚的举动很危险!”沈玉珩没由来的担心。
白洛珈耸耸肩,自然脱口道:“我受伤好得快,但你不一样。放心,换做别人,我也会如此。”
“看来是本王多虑了。”沈玉珩瞬间变脸。
沈玉珩的脸比六月的天还多变她早已习惯,指了指身后的屋子道:“里面真不是我所为,我以前说过我不会害你,现在依旧是这句话。”
“白洛珈,就凭你也伤害不了本王。”
“确实,王爷武艺高强,谋略过人,我自是比不上。”
“你清楚就好。”沈玉珩说完甩甩衣袖离开,剩下几个丫鬟等候白洛珈差遣。白洛珈让影子带她们下去休息,自己则进屋。地上一支箭都没有,刚刚的一切又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白洛珈闭上眼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自从来到这里,白洛珈越来越频繁的叹气。都说叹气使人衰老,这话不假,这里的白洛珈才十八岁,但仔细看,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下午的雪停了,到了半夜又下起来。白洛珈早晨起来,就看见满院子厚厚的雪。
白洛珈站在窗边喝着热水看雪花飘落,好久没这么闲情逸致。难得心情不错,白洛珈瞧见雪中有人跑来,是影子。
影子带来的消息,也让白洛珈开心。
“姑娘,信是河西码头的人送来的。”
白洛珈心里已经猜到是聂与陈,果然打开,落笔是聂与陈。信中写到他们的婚事很顺利,梨茴前两日刚刚怀孕。他们希望孩子满月时,白洛珈可以回去,大娘和梨茴都非常挂念她。
白洛珈坐在桌前看着这封信,像极了家书。
等梨茴孩子满月时,她一定回去,一定。
“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哭了?”
白洛珈一模,脸上果然有泪。她轻轻将信捏在手里,望着窗外的雪道:“太温暖了,没忍住哭了。”
“今儿的天不暖,姑娘想必冻糊涂了。”影子跺了跺脚,道:“姑娘喜欢看下雪,但窗开着屋里凉,我再去命人备个暖盆。”
白洛珈一手撑着下巴,想起梨茴大娘,眼泪顿时又夺眶而出。她也不知为何,就很想哭。还有现代的一切,家人朋友。
她又想家了。
白洛珈起身找到影子,让影子去纳兰府请纳兰旬尘过来。
思乡飘雪之日最适合与狐朋狗友饮酒,白洛珈让厨房备好酒菜。
谢致一来,就看见白洛珈已经喝上了,脸通红。
“你今天怎么了?大清早的开始喝酒,胃还要不要了。”谢致拿过酒,让影子带下去。接着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呈上。
“这什么?”白洛珈凑到罐子口闻,“有奶香。”
“你鼻子还挺灵,这是我热的牛奶。早上喝点热牛奶暖胃,女孩子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谢致给白洛珈倒了一杯,白洛珈一饮而尽,称赞,“还可以,就是不得劲儿。”
“说说吧!今天怎么了?情绪不好?”谢致又给白洛珈倒了一杯。
白洛珈这次只抿了一小口,看向谢致有气无力道:“想回去了。”
这话戳中了谢致的心里的点,他何尝不想。他表面是纳兰府的少爷,实则回到纳兰府,纳兰君处处压制,简直压抑。
他本也想和白洛珈法法牢骚,可是看到白洛珈的样子,他咽了回去。自从在这儿见到白洛珈起,谢致就看出来白洛珈没有在现代快乐。
其实白洛珈也知道谢致的处境,明白他也过的不容易。
“谢致,为我们的友情干一杯。”白洛珈突然举杯。
谢致赶忙端起杯子与她碰了一下,笑道:“什么发现可以回去了记得带上我。”
“放心,忘不了你的。”
二人聊得正欢时,不速之客突然来袭。
沈玉珩今日路过这里本不打算进来,但叫却鬼使神差不听使唤的往里走,在院外就听见白洛珈与谢致的谈话声。恰好,一打开门,就看见谢致正在帮白洛珈取头发上的簪子。
二人面前还有满满一桌酒菜,沈玉珩见到这一切,只觉心里的怒火直冲上头就要爆发出来。若他再来晚些,这两人还会做出什么他不知道,但眼前的一切,足以让他气炸。
白洛珈和谢致见到来人,四目相对,都没想到沈玉珩会来,而且是清早。
“你怎么来了?”对于沈玉珩突然前来,并且撞见她与谢致二人单独在屋子里,是谁都会误会,白洛珈的心也不免有些紧张。
不过,好像每一次沈玉珩都是突然出现,杀她个措手不及,然后她再问上一句,你怎么来了。光白洛珈记得这样的场景,就有好多次。
“怎么,本王扰了你的兴致。”沈玉珩的眸光带着寒气,直逼白洛珈。
谢致见状不急不缓的在一旁坐下,指着身边的位置道:“逸王要坐下来一起吃吗?这儿可是赏雪的好地方。”
“本王没你这么好的兴致。”沈玉珩说完转头看向白洛珈,她的头有簪子那一处的头发很凌乱。
白洛珈也注意到沈玉珩的视线,立马用手摸向簪子处道:“这簪子将我头发缠住,我才让他帮忙的。”
这是在解释刚刚的行为吗?沈玉珩暂且将它归为是,心情也一下好转了一点。但私自背着他见其他男子,还带到家里来喝酒,他还是无法视而不见。
“你喝了多少?”沈玉珩见白洛珈脸通红问。
白洛珈用手比了一下,“一点点。”
“去给王妃煮碗醒酒汤。”沈玉珩厉言吩咐。
“王爷这么早来,有何事?”白洛珈问。
沈玉珩冷漠道:“本王不来,还不知道你与他在此私会。”
“沈玉珩,说话别太难听,什么叫私会,我和白洛珈是朋友,见面吃饭怎么了?白洛珈还没嫁给你呢!管的挺宽。”谢致说完气愤的吃了两颗花生米,故意嚼的很大声。
“我和旬尘就是普通的吃饭,也没刻意避着别人,确实犯不着王爷用上私会二字。”白洛珈将私会二字说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