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下雪天,白洛珈感叹画质好好,可随之出现的人却是她自己。白洛珈的眼睛立刻紧盯屏幕,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见她握着剑,缓缓走在石阶上。前方有人,她停住。嘴里在说着什么,好一会儿,她忽然提剑自刎。
“啊~这什么啊~不看了不看了。”白洛珈蒙着眼,吆喝着。
老头露出笑容,似开心似惋惜的看着她。
“改改改,这什么呀!我这么惜命,怎么可能自杀!”
“想好了?”
白洛珈还没缓过来,直言道:“这还用的着想吗?才第十年我就死了,还没满三十呢!”
老头笑着,无奈的摇摇头,大手一挥,所有的东西都消失。
“这就改了?”白洛珈不可置信。
老头道:“你窥视的那一刻,命数已改。现在回去吧!”
“我回去还能见到你吗?你还会变成羊吗?”
“我是我,羊是羊。”
“那刚刚那只羊不是你?”白洛珈有些混了。
老头捋了捋胡子,哈哈大笑:“一点小把戏而已,我该做的已经做了,不回去了。”
“还没问阁下尊姓大名。”
“崔命。”
“崔命!”白洛珈一阵寒颤,这名字有点索命的意味,怪渗人的。
“那我以后可还会见到你?”
崔命只笑笑不说话。
片刻,光圈出现,崔命一挥手,白洛珈消失。
崔命看着光圈,自顾自道:“十年多长啊~”
崔命这次是真的要走了,给沈玉珩看的片段本是十年后的某一天,崔命说了两年其实是骗沈玉珩。
他原以为自己掌握白洛珈的一生,可以竭尽全力帮她不留恋这里的一切。现在看来,各人有各命。
此命一改,无人知晓。
崔命唯一知道的便是白洛珈的寿命少于十年,这或许对她而言也是好事。从今往后,你的命真的握在自己手里了。
崔命神情游园的望着光圈自顾笑道:“下月初八,改命的好时机啊~”
白洛珈回到现实,周围静止的一切活了过来。
白洛珈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一直环绕一句话,下月初八,改命的好时机。崔命这是在提醒她吗?
“你怎么了?”沈玉珩见白洛珈神态不好,以为太过劳累。
白洛珈看着沈玉珩,想起他说国师说过下月初八娶她,可逆转她的命运。这竟然是真的,那之前是她误会沈玉珩了。
但沈玉珩威胁她事实,他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
“小珈,你怎么了?”沈玉珩半弓着身子问。
白洛珈抬眸正对上沈玉珩的眼,立马转移视线摇头,“没事。”
“小心。”白洛珈眼疾手快,拽着沈玉珩跑向一边。
羊又开始了。
沈玉珩反握住白洛珈的手,白洛珈心一颤,下意识往回缩,却被沈玉珩握紧。
羊疯疯癫癫的冲过来,白洛珈也没心思再去多想。
“想杀了我,没那么容易!”羊说完哈哈大笑。
在沈玉珩听来,只知道羊在叫。
“我们没想杀你,刚刚不是都说好了吗?”白洛珈着急道。
羊怒吼,“谁跟你说好了。”
白洛珈想起刚刚的羊是崔命,现在的羊才是真正的巨怪。
“你想要什么?咱们都好商量。”
羊突然停下。
白洛珈见状安抚,“无论什么都好商量。”
“当真?”
“当真。”
“我要见她一面,只一面我就答应你离开。”羊说这话时语气落寞而又深情,望着白洛珈的眼睛又朦朦雾气。
白洛珈问,“谁?”
“芸芸。”
“她在哪?”
“皇宫。”
白洛珈心安了些,只要在皇宫,找起来就不费事。
“我今天之内就要看见她,否则我就踏平这里。”羊话落又是一阵嚎叫。
白洛珈赶忙答应,“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帮你找。但咱们也说好了,见了就离开。”
白洛珈不知道巨怪羊为何执意要见一个叫芸芸的女孩,但为了让它走,只有一试。
白洛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沈玉珩,沈玉珩当下就召集人在宫中寻找。可是几个时辰过去,毫无所获,甚至都没人听过一个叫芸芸的女孩。
就在白洛珈想要怎么跟羊解释时,一个年老的嬷嬷步履蹒跚过来,说自己见过芸芸。
一旁的宫女都说这个嬷嬷是疯子,以前和另一个妃子一起关在冷宫,不知今日怎么跑了出来。侍卫准备将人带走,白洛珈拦住。
嬷嬷朝白洛珈一笑,一把抓住她,白洛珈吓得往后退,沈玉珩一把将嬷嬷隔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嬷嬷斜眼瞥了沈玉珩一眼,看向他身后的白洛珈,似撒娇道:“你们谁也不告诉,我只跟她说。”
“王爷,她真的是疯了,属下这就将她带下去。”侍卫在一旁紧张道。
沈玉珩准备点头,白洛珈却一把抓住沈玉珩的手臂摇头,“我想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
“你只告诉我,那我们就在这儿说好不好?”白洛珈柔声问。
嬷嬷没说话,只拉着白洛珈往后走。
“小珈,危险。”沈玉珩担忧的跟上,被白洛珈制止。
在隔十米远的地方,嬷嬷停住。身后在怀里摸了好一阵,摸出一个木簪子递给白洛珈。
白洛珈接过仔细看,上面刻有芸芸二字。
“你就是芸芸?”白洛珈震惊。
嬷嬷却笑这摇头,“我不是,这是芸芸临走前交给我的。”
白洛珈肯定了心中不好的预感,芸芸早就不在。
“她生前还在绣嫁衣,一边绣一边等心上人来娶她。可是命运弄人,嫁衣还未绣好,人就走了。”嬷嬷说到此处,眼角有些湿润,抬手用衣袖揩了揩眼角。
白洛珈将手帕递给她,说:“你其实没疯,对吗?”
“不疯怎么守得住她金丝银线,一针一针绣的嫁衣。”
“那你知道是谁人在找她吗?”
“她的心上人。”嬷嬷笑着,“她的小名只有我和她,还有她的心上人知道。”
“宫里复杂,我们只是小小的宫女,每跟个主子,就要被赐名,长久以往,连自己的真名都快忘了。但我是姐姐,打她出生就带着她,她的一切我都不曾忘。”
白洛珈虽不知道他们的事,但心里也挺复杂。
“可以带我去看看她的嫁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