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受伤不宜快走。”
“这是我的腿,我说了算。”白洛珈大声道。
“好啊~你若不听,那本王只好用自己的法子制你。”
“你想干嘛?”白洛珈往后退了两步。
沈玉珩拔出剑说:“双腿若是不停使唤,那就砍了它。”
“.”
白洛珈倒吸一口冷气,嘀咕道:“神经病吧!”
沈玉珩跟着白洛珈慢慢走回去,直到进府前,嘴角都挂着笑容。
可是温子然的出现,让这笑容瞬间消失。
“王妃。”温子然朝白洛珈恭敬的叫道。
别人叫她王妃,她倒尴尬。可是温子然已经叫习惯了,而她也听习惯了。
“什么事?”沈玉珩本就不打算对白洛珈隐瞒。
温子然倒是犹豫道:“余太医已经到了王府,太妃娘娘让您立刻回去。”
白洛珈本来平静的心,顿时泛起波澜。
略微生气道:“成亲是大事,哪有老丈人等女婿的道理。”
沈玉珩不曾想竟是此事,早知道,就不当着白洛珈的面说了。
“你回去告诉太妃,本王有事,回不去。”
“可是余太医一家子都来了~”温子然为难的开口,兰太妃给他下了死命令,沈玉珩不回去,他以后也别跟着回来。
“我瞧王爷现在闲的很,哪儿会没时间。”
“皇上将余莺莺赐给本王,你很不开心?”沈玉珩问。
白洛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我为什么会不开心,虽说是王爷提出的和离,可是和离一事却是我一早想的,王爷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本王自然没忘。”
“那不就行了,我只盼着王爷您成亲以后,好好顾家,少找我茬,我就烧高香了。”
“王妃。”温子然提醒道,这样与沈玉珩说话,会惹他生气的。
白洛珈不以为然,“好歹也是皇上赐婚,王爷不去,又反抗不了,还得落人口舌,何必呢?温侍卫你说是不是?”
温子然也是这样想的,但不敢表现出来。
沈玉珩真的拿白洛珈没办法,即便她说的实话惹他生气,他也做不到像对别人那般警告制止。
白洛珈说完,没给沈玉珩开口的机会,就回了屋。
温子然与沈玉珩站在府外,直到看不见白洛珈的身影,温子然才小心开口道:“王爷,咱回王府吗?”
“还来了哪些人?”
“余太医一家,还有皇上身边的孙公公,也在等着您。”
沈玉珩眉头微撅,“孙公公来干什么?”
“属下听说是皇上特意吩咐的喜袍做好了。”
沈玉珩冷笑,“本王娶王妃时,皇上也不见得多在意。如今娶个侧妃,倒是很上心。”
温子然道:“余太医是太医院之首,早年间包括现在都是皇上的贴身御医。”
贴身御医还有一层含义便是皇上的心腹,皇上许多事余太医没少插手。
“那你就随本王瞧瞧这帮子人究竟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竟敢算计到本王头上。”
其实沈玉珩大可不用接受这门亲事,可是当初火葬场后,为免白洛珈死罪,除去罚俸三年,还有一个便是不可违逆皇上的命令。只要白洛珈还活着,沈玉珩便有顾及,因此不得不答应。
而这件事,只有皇上和沈玉珩两人知晓。
王府因为突然来客,热闹不已。余太医见沈玉珩来,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觉得沈玉珩还是忌惮自己。
兰太妃心里则松了一口气,毕竟孙公公也在。若是沈玉珩不回来,她还真不好像皇上交代。
时间正值正午,兰太妃早已命人备好午膳。
“太妃娘娘,我来扶您。”余莺莺乖巧的走到兰太妃身边,兰太妃笑着,下一秒就将余莺莺支到沈玉珩身边。
沈玉珩厌恶的向旁边挪了一个位置,空出的位置招呼余太医坐下。
沈玉珩平日里觉得余太医太势力,都不大搭理他。今日如此,倒让余太医瞬间觉得自己重要无比。能被沈玉珩敬重,以后无论是太医院还是朝中,他都能横着走了。
“王爷,今日孙公公特意将喜服送来。我已经看过,做工细致不说,面料也是极好的。”余莺莺刚坐下就急着与沈玉珩说话。
“皇上送来的东西,自然不会差。”
凭余太医今日能和沈玉珩坐在一个桌子用饭,也不过是仗着皇上安排。这些年沈玉珩名气大振,整个宁月国没有不知道逸王,不赞扬逸王。皇上此举也不过是想给予小小的警告罢了。
这天下,始终是皇上的天下。
“莺莺,待会儿吃完饭,你带珩儿去瞧瞧喜服合不合适。”兰太妃撮合道。
余莺莺自是高兴不已,忙点头答应。余太医夫妇也笑的合不拢嘴。
沈玉珩却道:“余小姐觉着合适就行,本王还有事,恐没时间。”
“王爷日理万机,这点小事让莺莺去便是。”余夫人替沈玉珩说道。
“什么事这样着急?”兰太妃面露不悦。
余太医见沈玉珩面色不好,心里也有点发怵,忙道:“王爷下午有事只管去,成亲事宜,臣和太妃娘娘商议便可。”
“麻烦母妃了。”沈玉珩说完,起身就走。
余太医面上虽笑着,心里却嘀咕,沈玉珩即便是王爷,也不该不给他面子。刚上饭桌就走,现在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日后还得了。刚刚还以为沈玉珩忌惮自己,没想到短短一会儿时间就打脸。
沈玉珩走后,兰太妃和余太医夫妇商量一会儿,就借口头痛回屋了。余太医夫妇自是被送回。
回到余府,还未坐下,余太医就气急道:“莺莺虽是侧妃,可他逸王没有正妃,日后之位还不是莺莺的。老子以后可是他正儿八经的老丈人,瞧瞧他今日的态度,是个女婿该有的样子吗?完全不把他未来的老丈人放在眼里。”
余夫人则是忧心忡忡,拉着余太医坐下,“莺莺的侧妃之位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吗?逸王可不是咱们惹得起的,以后不准将老丈人挂在嘴上。”
“我这也不气着了吗!我是替莺莺担心,怕她受苦。”
“有太妃娘娘在,莺莺不会受苦。倒是你,不好好管住自己的嘴,日后可有受苦的日子。”余夫人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