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珈应着,带着聂与陈出去。又将自己刚刚顺便买的药交到聂与陈的手里,“受了伤,要好好养。”
“回去吧!”
白洛珈站在码头挥手,觉得又难过又美好。
真想回到渔村去看看。
回去的路上,白洛珈顺便去了一趟张老板那儿。在茶厂后山蹲点的小厮,没有发现后山和茶厂有任何异常。
期间沈江逸也带人去搜查过几次,无果。
白洛珈要了些抵挡瘴气的药物,她要亲自去一趟后山。纳兰德木那日表现出来的神情很不自然,白洛珈认为后山和茶厂,这两个地方肯定存在问题。尤其是后山,这个季节,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瘴气,肯定是有故意为之。
茶厂是纳兰家的,当然不能正大光明的去。白洛珈找张老板要了两个有武功的小厮,一同前去。
正值正午,茶厂的人都去吃饭了。白洛珈带着小厮们前往后山,后山不大,在山上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倒是瘴气很重,几乎看不见五米外的东西。
“姑娘,虽说有药物,可这瘴气吸多了难免对身体不好,不如咱先下山去。”一个小厮用手捂住嘴,瓮声瓮气的说道。
白洛珈好不容易上来,怎肯轻易下去,为了安全,她也不让两个小厮下去。
“姑娘,你快过来。”另一个小厮蹲在地上喊。
白洛珈走过去,只见小厮脚上套着一个铁环。
“怎么回事?”白洛珈看着小厮脚周围问。
小厮说:“刚刚只听见脚下一声脆响,还以为是折断的树枝,谁知道突然一个铁环套在了我的脚上。”
白洛珈让另一个小厮,使劲掰,好一会儿,才将小厮套在铁环里的脚取出来。
“姑娘,你瞧,这里有块铁板。”小厮小声的说道。
白洛珈蹲下来和小厮一起刨上面的土,刚刨出巴掌大个地方,白洛珈就听见有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白洛珈和小厮互相对视一眼,立刻将刚刚刨的土恢复原状。
“到后面躲起来。”白洛珈话音落,三人立马跑到后面的灌木丛后面藏起。
人声越来越近,瘴气太重,什么都看不见。白洛珈只能竖起耳朵听动静。
“这个地方,除了你还有人知晓吗?”纳兰德木的声音。
“少爷放心,无人。”
接着,白洛珈听见铁器碰撞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又是铁器碰撞的声音。一切恢复了安静。
“姑娘,这里真如你所说有情况,姑娘简直料事如神。”小厮激动的夸到。
白洛珈嘘了一声,小厮们闭上嘴,很快又是声音又响起了,应该是他们出来了。
“继续看着,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是!”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白洛珈才和二人起来。
“蹲久了,腿都麻了。”小厮扶着腿,艰难的站起来。
白洛珈快步跑到刚刚铁环的位置,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有机关。可是现在这里只有一个铁环,她们不知道机关,如果刨土不知道要刨到什么时候。
“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办?”小斯问。
白洛珈看着地面,思考片刻道:“现在下山,明日带上刨土的工具再来。”
回去的时候,工人们还没回来,白洛珈三人倒没被任何人发现,轻松离开。
无论后山机关下的东西是什么,纳兰德木肯定有秘密。
白洛珈下山后没多久,就碰见夏侯瑾宣。他正一个人疾步走,像是有很着急的事儿。
但是见到白洛珈还是停下打了声招呼。
白洛珈也微微点头,笑道:“昨儿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你现在这么匆忙是要去哪?”
“羊村,下面的人来报说,失踪的女子有一个已经找到,我正要前去看看。”
“带上我吧!这个失踪案我也了解不少,或许可以帮得上一点忙。”听见羊村有消息,白洛珈自是激动不已。
夏侯瑾宣犹豫道:“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确定要前去。”
“确定,百分百确定,咱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走吧!”白洛珈催促。
夏侯瑾宣无奈笑笑,“昨儿晚上逸王亲自到将军府问我你在哪,你今日这样前去,只怕到了晚上他又得找我要人。”
白洛珈这才知道,原来昨晚沈玉珩跑去问夏侯瑾宣了,难怪知道她在那儿呢!
“那倒没有,不过我瞧你好像很排斥逸王。”
白洛珈随意的笑笑,“比排斥还要严重许多。”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笑,很快来到城外。等着人已经在城外备好马,白洛珈不会骑马自是与夏侯瑾宣同骑一匹。
白洛珈坐在夏侯瑾宣后面,一路只觉得有点颠簸,没有其它任何感觉。
“有时间学学骑马,在这里离不会骑马逃亡都逃不走。”夏侯瑾宣将马递给侍卫,朝白洛珈说趣。
白洛珈自是将话听进去,在这里,马是交通工具。在这儿不会骑马,就跟在现代不会开车,太不方便了。
玩笑归玩笑,来这儿主要是处理事情的。夏侯瑾宣带着白洛珈来到失踪女孩所住的地方。
一见到那女孩,白洛珈被吓了一跳。女子面无血色的脸苍白不已,双腿也没了,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疯癫的状态。
“人是在哪找到的?”夏侯瑾宣问。
“酒楼的废墟里,第二天才被找到。救上来时,差点死掉。幸亏遇上一个大夫,说是要截肢,总之这个大夫将这名女子的双腿砍去后,人倒是活了下来。”
“那名大夫呢?”白洛珈着急道。
侍卫想了想摇头,“大夫几天前就离开了。”
夏侯瑾宣疑惑白洛珈的突然发问,但还是道:“可联系到她的家人?”
“她现在经常说胡话,疯疯癫癫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夏侯瑾宣沉默后点头,嘱咐,“好生照顾着,别让旁人知晓。”
白洛珈和夏侯瑾宣出来后,夏侯瑾宣突然道:“你刚刚问那大夫的去向,可是发现了什么?”
截肢是只有现代才有的词,她怀疑这个大夫是和她一样从现代来,可是这种事根本不可能跟夏侯瑾宣讲的清楚,即便讲清楚,他也不一定能听明白。
“我在想那个大夫既然都能救活女子,想必对女子病情很清楚,或许可以让他一直治疗女子,说不定她的精神能够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