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然来时,见了有被惊到。
“不过两日功夫,你怎么成了这般!可是这里面的人对你做了什么?”
白洛珈淡淡道:“这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我这般,你瞧,我已经算好了的。”
“可是你才进来不过两日。”
“两日也好,三日也罢,差点忘记,我还活不过三日呢!温侍卫今日前来作何?”
温子然将带来的饭菜拿出来,又将披风给白洛珈披上。
“王爷知道您在这里会受苦,特意让属下送来的。”
“不会有毒吧!”难为白洛珈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
温子然也笑道:“没有,放心吃。”
白洛珈早饿了,拿起筷子扒了几口饭,难得有一天,觉得白米饭也这么香。温子然一边给白洛珈夹菜,一边瞅了四下无人小声说:“前日王爷本来已经派了人前去,只是不曾想竟遇上您带去的人。”
“他派人去了?”难怪白洛珈会觉得人多。
温子然点头,“王爷其实早有计划,但是王爷的身份,这件事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晓。”
“我也不能!”白洛珈燃起的希望火苗又被掐灭,“可能这就是天意,我注定要离开的。”
“王爷会想法子救您的。”
“你告诉王爷不必涉险,我本来就想走的。”
白洛珈说完,将温子然请走。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见一个人就会留恋一份,对这个世界,也会眷恋。她要回去,不能犹豫不决。
翌日正午,白洛珈出去之前,特意将略微毛糙的头发理顺。衣服还是进来那身,只是脏了,白裙已灰,像她的心一般。
但凡沈玉珩有半分信她,她的境遇也不会是现在这般,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如此。
“赶紧走吧!去得早,还能再见见活人呢!”侍卫在后面催促。
白洛珈不理会,只管自己的步伐。
行刑的地方在皇宫的火葬场,死了顺便也就烧了,方便。
白洛珈到时,沈江逸沈玉珩都已经来了。白洛珈看着不远处的沈玉珩,恍如隔世。他立在太阳下,注视着她,一动也不动。
白洛珈突然有些舍不得了。
“你若现在说出劫走的人在哪,或许本宫可以向父皇求求情。”沈江逸面色微冷,不似平常桀骜。
“他们在哪,我并不知情。”白洛珈鼓足气道。
沈江逸一时有些生气,“死到临头,嘴还挺硬。”
“对待将死之人,太子何不客气一点。”
“也是,来人,给她赐把椅子,本宫准她行刑前坐一会儿。”
白洛珈真是佩服沈江逸的理解和行动能力,让死刑犯砍头前坐一会儿,怕是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出来。
“对了,本宫还有一件礼物送给将死的你。你往后看看。”
白洛珈顺着沈江逸的眼神看去,门口突然出现凡儿的身影。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白洛珈生气的质问。
“你都快死了,不让他见你最后一面,岂不可惜。”
白洛珈死死的恨着沈江逸,仿佛要用恨把他刺穿。凡儿还这么小,若真让他见到自己被砍头,肯定要留下一辈子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