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一个趔趄,嘴角立刻尝到了血腥味,那摄影师暴跳如雷,扭过身,就跟杨子瑜打起来,两个人打得极其凶狠,屋子什么东西都被破坏殆尽。还是他们隔壁的常务过来,把两个人给拆开,两人都训了一句让他们别打了,免得惹来导演把工作给丢掉。
“神经病!”那摄影师白了杨子瑜一眼,那常务看杨子瑜的眼神也蛮不对,就拍了拍那摄影师的肩膀说,“去我那边睡吧,我那边房子只有我一个。”
那摄影师一点头,根本就不想跟杨子瑜在一块,就拿着自己的行李果断去了隔壁。
一片狼藉的房间中就只有杨子瑜缓缓的坐在床上,旁边的被子丢成一堆。
他默默的坐了一会,表情阴郁,然后猛的捂着脸闷吼。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凌晨五点,某个高瞻远瞩,生活极其规律的乔大少,准时准点睁开眼,发现身上有些重,默默垂头一看,心里顿时起了波澜。
他睡觉一直都很规矩,但骆小银却不这样,只要贴近她身边,那就像八爪鱼一样,几乎睡在他怀里。
轻轻的笑了笑,全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缱绻,他摸着骆小银的后背又躺了一会儿,发现躺不住,心里也有一些事情没交代完,就小心翼翼的用枕头代替自己,起身走到阳台。
外面天光绽放,远处的火烧云是一种狂放的姿态,热烈的向四面八方延展,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但是晨光已经熹微,远处的沙漠苍茫大气,微风徐徐,撩动他敞开的衬衣,还有乌黑柔顺的头发,细碎的刘海间,男人精致俊美到妖异的脸孔,越发显得神秘莫测。
若是有人在下面观看,肯定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景色很美,还是那个轻轻撑着阳台俯瞰远方的人更美。
“喂,乔总,请问有什么吩咐?”早上六点,吴秘书的声音就很清晰,一如既往的精明干练,沉稳淡定。
“嗯,”乔堪淡淡的嗯了一声,伸手抹过额,发露出光洁额头,不以为意道,“今天的行程是什么?”
吴秘书立刻十分专业的汇报了一天的行程,言简意赅,没有半句废话,最后补了一句,“乔总你要回来吗?如果你要回来的话,我可以把行程往后推到下午。”
“不用了,”乔堪缓缓道,“把工作全部推掉,我今天要待在这里,不回去。”
“啊?”吴秘书现在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乔总连夜跑沙漠,原来是为了去见自己的未婚妻骆小银,心里顿时对这个大明星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轻而易举地摘掉他们公司高岭之花的人,到底何方神圣啊?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跟了乔堪多少年的吴秘书,是无比清醒的认知到,他们家乔总,是如何高冷自爱,对他人不屑一顾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乔总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乔总了。
“嗯?”发现他久久没回应,乔堪轻轻的哼了一声。
吴秘书赶紧回神,差一点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慌的道,“好的,乔总,我知道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还没有,等我想到再说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又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目睹沙漠上日出的雄壮景象,乔堪转过身,走到床边,蹲下来,伸手去撩拨骆小银的秀鼻。
“小银,要起来了。”声音轻柔一点都不像是要吵人起床,倒更是像在哄人睡觉。
长长的小扇子扑朔两下,骆小银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人还有些发懵,她从一堆白色的床单中坐起来,头发柔顺的披散在白皙玉润的肩膀上,柔软的丝绸肩带滑下来一些,无声叫嚣着诱惑。
乔堪赶紧挪开目光,就见骆小银一身一脸的朦胧,无辜双眼还是有些迷离,她伸手摸了摸眼睛,看到是他,就粲然一笑,甜丝丝的。
就对他展开双手,笑眯眯的说,“原来你还在这里啊,我不是在做梦,我要抱抱,没有抱抱我就不起来。”
霎时间像被什么击中,乔堪整个人都僵了一瞬,猝不及防就被萌到了。
接着,他果断的站起身,弯腰将骆小银竖着抱在怀里,一手都是柔软的小屁屁,一手扶着骆小银的后脖子,两人贴得严丝合缝。
骆小银双脚扣着乔堪劲瘦的腰身,两只手臂圈着乔堪的脖子,头还歪着隔在乔堪的脖子上,还没睡醒。
可能因为刚刚从被窝里出来,睡意和温度没有消退,所以软软小小的身躯热得滚烫。
在外面吹凉风吹了半天的乔堪被滚烫熨帖,整个心都柔软了,同时身体深处隐隐的躁动,毕竟早上嘛,哪个男人不躁动。
他虽然高冷,但好歹妥妥是个正常的男人。
无比正常的那种!
可骆小银却是毫无防备心,还在他身上缓慢的蹭来蹭去,寻找着合适的姿势,就想这么挂着睡会儿。
这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乔堪咬了咬牙,无声的深呼吸,平复自己心里的躁动,手轻轻的摸着骆小银的后背问,“还不起吗?你今天不是还要上戏?”
“要起,”骆小银朦朦胧胧的声音带着鼻音,软软的特别可爱,“但是等我再睡一会儿,我好想睡啊,我梦还没做完呢。”
“梦还没做完?”乔堪挑眉,哑然一笑,忽然有些不想打扰怀里的人睡觉,可是时间不早了,他只好低下头吻了吻骆小银的发顶,半带威胁的说,“你要是再不起的话我就把你吻醒!”
“好啊,”骆小银呵呵笑着,闭着眼睛抬起头,精致小巧的脸蛋上带着梦幻一般的笑意,“来吧。”
居然还被邀请了,这乔堪怎么能忍,立马低下头,就要吻上去。
可偏偏门被敲响,叶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竟然带点小心翼翼,“小银,你起来了吗?”
以前叶青来到她的房间,那都是恨不得砸门的,今天怎么这么秀气?
骆小银赖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从乔堪的脖子上,把自己的头拔下来,懒懒的喊了一句,“起了,现在已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