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逆子啊!”
当林枫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忽然觉得一股杀气,铺面而来。
顿时不由得脚步一顿,在吴老疑惑的目光中,一道粗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这个逆子,真是……当真是逆子啊!”
“老吴啊,你说我爹也是,骂人也没有个新词语,这个词我都听烦了。”
对上林枫似笑非笑的目光,老吴有些尴尬。
可不就是嘛,老爷骂少爷,每次都是畜生、逆子这两个词语。
诶,这都是吃了没有文学的亏啊,想当初老爷也是一杆长枪杀得敌军闻风丧胆,在敌军阵营杀了个七进七出。
最后,落下了个赫赫威名!
可惜,就是军功太高,修为太高,太高文才不足的原因,斗不过朝堂之中那几个文人,所以老爷才自行请愿来镇守这北幽之城。
…………
“这老林,诶真是的,看来以后本公子要教他一些骂人的词语了,不然将来和其他人刚上,两个人都不会骂,这说出去不是丢我林枫的脸吗?”
林枫自言自语了一下,然后无奈的摇摇头,朝着大堂内走去。
吴老:“……”
公子这样的情况,他觉得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作死必死!
如果不是唯一的继承人啊,怕是老爷会一巴掌拍死他。
“老爷,公子来了。”吴老开口,然后安静的退到一旁。
林万元背负双手,背对着林枫,大厅得很安静,都能听到沉闷的呼吸声。
“逆子,给我跪下!”林万元这声音犹如天地雷霆,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
然而,林枫并不吃他这一招!
来到这个世界,满打满算已经有了三天。
现在这个年轻的不太像样的老妖怪,而且还是自己的爹,开口就让自己跪下?
拜托了好吗?大清早就亡了,不兴跪拜了。
所以这事情需要一个说法!
“不跪!”林枫脖子一梗,道。
“怒气+50。”
林万元暗藏着的怒火似乎都要被勾出来了,双眼在大厅之内不停的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而现在门口的吴老,则是有些奇异的看了一眼林枫,公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哎!
“不好,情况不妙啊,这样下去对我是大大的不妙,老子抽儿子,天经地义,看来需要想一个办法啊。”
在收到林万元怒气值的时候,林枫就起了嘀咕,陡然想起来以前看小说里的一句话。
当初看的时候,据小说里面介绍,不管是重要角色还是路人,都会被这番话给镇住。
想到这里,他上着一步踏出,挺直腰杆,昂首挺胸,慷慨激昂,道:
“我辈武者,顶天立地,肩扛天,脚踏地,心中一口气,此生跪天跪地跪父母,这寻常一跪,必将气势消散,此生碌碌无为,平庸至死。”
吴老眼中有光,目光紧盯着林枫,好像第一天认识对方一样。
狗剩则是心神激动,这就是他此生要追求和效忠的人,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他尊重吗?
而林万元也是微微一愣,好似被镇住了一般。
林枫心中得意,开玩笑,这要是都镇不住,那还混什么?
能写书的作者,那可都天才!
一瓶啤酒都可以吹炸地球的那种!
“放屁!”陡然,林万元忽然暴喝一声,浑身气势绽放,怒斥道:
“武道十二重,你特娘的连第一重都不是,还好意思说?
顶天立地,你拿什么顶?你拿什么立?还不是靠你老子我。”
“哼,老夫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闯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你呢?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遛狗斗鸡,不知羞耻,老夫都替你臊得慌!”
“……”
林枫撇撇嘴巴,悄悄地朝旁边退了一步。
离得这么近,声如洪钟的,耳朵都快被这声音给震聋了!
“肯定是拿头顶,拿脚立啊。”
林枫有些无奈,说这话也太侮辱人了吧?
每个人有不同的理想和追求好不好?我就是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有错吗?
请问,有错吗?
然而,声音虽然小,还是被对方给听到了。
“怒气+200。”
“你在嘀咕什么?”林万元简直是要被气死了,他是真的想不出来,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没有上进心的儿子呢?
按道理不应该啊,他是那么的天才,老婆也是那样的有天赋,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小东西呢?
“没有,我没有。”林枫急忙否认。
现在这样的情况对他是大大的不利,所以不能慌,要稳住。
猥琐发育,不浪!
“老爷,万事不能操之过急。公子刚刚能说出那番话,说明心有大志,何不在给公子一点,时间相信公子可以改变的。”
旁边的吴老忽然开口帮忙说话,这林枫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受罚。
“哼,”
林万元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摔了过去,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去,我只给你七天时间,要是这《虎煞刀法》还不能修炼入门,你就给我离开林家,自生自灭去吧。”
“好嘞,这就滚。”该说的还是要说,该做的还是要做。
虽说这爹年轻的不太像话,可是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老爹,有时候怂一下子,还是可以的!
“怒气+100。”
林枫刚离开,就又有怒气值到账,不用想不用猜也知道是林万元的!
其实,林枫一直在想,如果一直盯着一个人刷,是不是真的会把这个人给刷成血海深仇?
不可能!
绝对不能看!
那又当爹的会这么对自己儿子的呢?
“老爷,公子的性格您也是知道的,这想要一时改过了,很难,可以多给他一些时间。”在林枫走后,吴老劝道。
“诶,我也想多给他时间啊,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京都那边估计啊又该来人了,而且这北幽城二十年期限也快到了。
老吴啊,你也是知道的,二十年一到,这北幽城首当其冲;同样,他身为我的儿子,上面肯定不放心他在这里。
可他如今连个自保之力都没有,你让我如何放心,如何不着急啊?这个逆子啊!”
“诶……”空旷的大堂中,徒留下一声又一声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