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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现在有了一点点眉目,不再像之前那样不知该如何去查。
既然是芸豆糕有问题,那他们就应该查一查那日所以碰过那盘芸豆糕的人。
江文乐看了一眼德寿,刚想要将自己心中的推断告知与他,便听到晏南风的一声呼唤。
“小山,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元昭国中众人并不知晓她的身份,为了避免暴露,晏南风便在外人面前唤了小山这个名字。
江文乐转过身,瞧见是他,便走到他身边道:“你怎么不在养心殿照看着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晏南风抬起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江文乐白了他一眼,带着些嫌弃的语气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我......”晏南风霎时间有些尴尬。
江文乐一把拉过他的手臂,边向前走边道:“正好你来了,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晏南风知晓她不想这件事情被别人听到,又觉得她对这宫里的地形不太了解,便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道:“跟我来。”
他将江文乐拉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处,才放开了她的手,道:“这里没人,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
江文乐将自己的推测一一将给了他听,并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那日碰过芸豆糕的人都查出来?”
晏南风道:“这件事情交给德寿去办就好,他在这宫里待的时间长了,从前又是跟在太后身边的,做事谨慎不会有什么差错,交给他去办是最好的。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这就去把这事交给他去做。”
说罢,他便准备回去。
江文乐原本是觉得他说的有理,但转念一想之后又连忙拉住了他,道:“等一等,你刚刚说德寿从前是跟在太后身边的?”
晏南风点了点头,江文乐便又连忙问道:“那太后与元君曜的关系如何?”
“这我倒是没问过,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还是应该谨慎一些好。”
她就是忽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那些里太后与皇帝关系不和,在皇帝身边安排自己的人的那种戏码。
所以也就稍微警惕了一点点......
晏南风问:“你怀疑德寿?”
江文乐摇了摇头,“我并非是怀疑他,只是觉得谨慎些总是好的,谁都有可能会是下毒的那个人,而且......”
她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而且我这段时日每次见到元君曜的时候,他身旁总是跟着不同的太监,按理说,他在宫里的时候,身边跟着的应该是他的贴身太监,也便是德寿。但他身边跟着的人却时常更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晏南风道:“我倒是未曾注意过这一点,但经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元君曜身边跟着的人确实是经常更换的。”
江文乐又道:“那便对了,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元君曜在这个皇宫之中谁都不信任,他时常更换身边的人,是不想让同一个人太过于了解他的喜好习惯。
他不想让自己每天做过的事情都被一个人尽收眼底,他这么做,足以证明其实他并不信任德寿。”
“你说的有理。”晏南风说着,忽然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细心?”
江文乐拨开他的手,笑着责怪道:“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
“好,我不动你。”晏南风乖乖把手背在身后,又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便好,我有法子查清楚这一切,你先回去歇息歇息吧。”
江文乐刚想摇头说自己不累,晏南风便提前打断了她。
他再一次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你已经有两天没合眼了,不许再说自己不累了,知道了吗?”
江文乐嘴角轻扯,“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这样?”
她起码今早还歇了一小会儿,他可是整整两天一夜没休息。
晏南风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后,我们都好好休息吧。”
江文乐点了点头,垂眸笑道:“好。”
可谁都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晏南风亲自去御膳房问出了那日做芸豆糕的人是谁,又将送芸豆糕的宫女也查了出来。
他将从御膳房到养心殿所有有可能会对芸豆糕做手脚的人都找了出来,将她们带入了养心殿,在大殿内一一审问。
江文乐望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宫女问:“那日陛下吃的芸豆糕,便是你做的?”
那老宫女名唤魏云,在这宫里待了大半辈子了,宫里的人都唤她一声云姑姑。
云姑姑弓着腰,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老奴在这宫里做了大半辈子芸豆糕,陛下最爱吃老奴做的芸豆糕,老奴也只会给陛下做芸豆糕吃。”
江文乐仔细瞧着她的神情,她逼近魏云,在她耳边低声道:“云姑姑,陛下那日吃的芸豆糕中有毒,这你可知道?”
云姑姑大惊,不由得后退两步,险些跌倒,她喃喃道:“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陛下吃了老奴大半辈子芸豆糕了,这芸豆糕里不可能会有毒,绝对不可能......”
江文乐见她是这副反应,便转过身,对着所有人扬声道:“你们都该知道,下毒谋害陛下是什么样的罪名吧?!”
她的声音不愠不怒,却处处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下毒谋害陛下,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这是她们今天在场所有人都扛不起的。
众人大惊失色,皆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所有人嘴里都说着自己绝不可能会谋害陛下这样的话。
江文乐微微勾唇,又轻声道:“当日陛下中毒,原因便是那一盘芸豆糕,你们皆是那日接触过那一盘芸豆糕的人,所以,你们都有嫌疑,不是吗?”
一个身着灰色粗布衫的宫女朝着晏南风不停磕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奴婢只是个洗盘子的,那天洗了那么多盘子,怎么可能会知道哪个是装芸豆糕的盘子,更不可能会在上面下毒,求将军明鉴,将军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