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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碧空,清风送爽。
天际有一白色鸿雁翱翔至此,缓缓落于纹窗之前。
陆离听到声音,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他从雁脚处取下了一个纸卷,打开后走向了晏南风。
“将军,陛下传信说,叫我们速速回元昭国。”
晏南风躺在门口的躺椅之上晒着暖阳,懒懒地摆了摆手应了一句:“知道了。”
陆离有些焦急,“将军,如今陛下已来传信催促,您到现在还不打算回去吗?”
晏南风淡淡应道:“不打算。”
陆离拧着眉头,“将军,您就真的不为元昭国想一想吗?”
晏南风悠悠然应了一句:“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
难不成元昭国缺了他一个晏南风,就会国力大衰?
怎么可能,他在与不在,元昭国都会依旧如此。
“将军,陛下都已经传信到这个地方了,您还不打算回去吗?万一是因为国内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您回去处理呢?”
“元君曜这些日子大概是有些闲了,才会想起来唤我回去。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恐怕来的就不会只是一个鸿雁了。”
依元君曜那个性子,恐怕会把他养的一窝大雁都给放出来,直到晏南风肯回去为止。
晏南风话音刚落,陆离便有听到纹窗处有鸟叫的声音,他连忙跑了过去。
又来了一个鸿雁?
陆离从它的脚上取下了一个纸卷,便转身回到晏南风身旁。
刚回去,便看到有三只雁子同时在围着晏南风转着圈,待晏南风依次将它们脚边的纸卷取下来的时候,这三个雁子才舍得离去。
陆离道:“将军,还真的被您猜对了。陛下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唤您回去。”
晏南风边打开纸卷边对陆离吩咐了一句:“打开看看,上面都写了什么。”
元昭国能发生什么大事?近年来唯一的大事便是与景明国交战。
如今他身处景明国,并未看出景明国有要出兵的意思,既然不是起战,那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大事?
陆离打开纸卷,道:“我这一张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速回。”
说罢他又探过头,去看晏南风手中的纸卷,问道:“将军你的呢?”
晏南风道:“我的也是。”
三个纸卷上,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地只写着两个字:速回。
晏南风随手将拆开的纸卷放于一旁,无奈地说了一句:“元君曜是嫌养的雁子太多了?”
陆离道:“将军,陛下万一是真的有急事怎么办,要不然,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他如今是真的有些担心他与将军如今的处境,若一直这个样子待在景明国的话,他们两个恐怕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
到了那时景明国将此事传出去的话,便是真的丢了元昭国的颜面。
不同于陆离的焦灼,晏南风语气平和,面色从容,“到了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是会带你回去的。”
“可是......”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劝晏南风快些回去了,可是他家将军是真的......从来都没有听过。
陆离哭丧着脸,难道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待在景明国了吗。
可怜他还未娶妻生子......
碧空如洗,余佩正欲去吃饭,却忽然瞧见天上飞来飞去的雁子,不禁有些茫然。
她茫然地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抬着头数着来来往往得鸿雁,算上这一来一回的,她已经数到了第十三只雁子。
余佩不禁叹道:“什么情况?今天雁子在我们帝师府开宴会?”
“莫非连雁子都开始觊觎我们帝师府的美味佳肴了?”
“还是说,厨房里的菜一直以来都是被它们这群鸟儿偷吃了,所以它们才长得这么胖?”
她嘀嘀咕咕说了个不停,江文乐却始终静静地观望着雁子来来往往的方向。
自南方而来,落于帝师府内。
所以,雁子是来来送信的吗?
这么多雁子,是要为谁送信?
江文乐想到这儿也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这一会儿送来的信件,都能编排成一本书了吧。”
“送信?”
余佩惊讶地问道:“大人您说这些雁子是来送信的?”
江文乐道:“我猜的,只是猜的,并不确定。”
余佩极其认真道:“若真是送信的,那咱们帝师府可得好好提防,府内的秘密可别被泄露出去了。”
江文乐听了这话不禁笑道:“秘密?府内能有什么秘密?是你昨日偷吃了什么好吃的,还是不二又去偷偷拿走柏岑的书?”
余佩道:“大人,您瞅瞅您说的,咱们帝师府到底也算是一个很大很大很大很大的府邸,而且你的呢身份也不一般,怎么可能只有这些秘密呢?”
“那还能有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咱们帝师府能有什么秘密。”
哦对了!
江文乐忽然想到了一个!
那就是府内有两个男扮女装的苦情人。
这大概算得上是帝师府内唯一的秘密了吧。
余佩此刻与江文乐想到了一起,道了一句:“咱们全都是女子的帝师府内是有男子的,这事情外人可都不知道,整个帝师府只有咱们两个和他们两个知道。”
说罢,余佩又皱了皱眉,“等一下啊,我总觉得我刚刚说的话有哪里不对。”
话音落下之际,她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身着一身素白衣衫,缓步走向了江文乐她们两个人,不解问道:“原来,我是男子的事情,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帝师府内唯一被公开男子身份的人:柏岑。
江文乐问:“柏岑,你怎么来了?”
“今天你们两个人说的话都好奇怪啊......”
柏岑此刻一头雾水,“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来了呢?我现在难道不是就住在帝师府内吗.....”
江文乐恍然道:“噢噢噢噢!我竟如此糊涂,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不对不对,我没有忘记,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句话。”
余佩啧啧叹道:“大人,您现在的神智似乎不太清楚,还是少说话为妙。”
她刚说完,柏岑便开口道:“方才你说的那句话,我此刻亦然是不解其意,如今帝师府内的男子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吗?你为何会说,只有你们二人知晓我是男子的事情?”
难道说...旁人都看不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