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我真不知道。”办公室里，丽莎一脸委屈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沈予，“我有毛病吗？刚来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找人弄这种八卦新闻。你说，对我有什么好处？”
沈予像审犯人一样看着她：“但一切都太巧了不是吗？为什么那天你突然要我单独陪你吃东西，一个助手都不带？为什么你会突然摔在我身上，我不得不去扶住你？”
“这个我没法解释，你要是怀疑我，那我说什么都没用。但有一点，请你搞清楚，我目前希望锋圣出来跟你们竞争，也曾登门拜访过梁业成先生，这些你都知道，那么请问，我跟你弄出绯闻，锋圣还会参与进来吗？”
这倒也是，沈予暂时被说服，开始想着其他幕后黑手的可能性。
“如果这件事给你带来了麻烦，我可以亲自去跟梁小姐解释，你说的她不信，我说的她一定信。”
“算了吧，”沈予抬手打住，“现在谁都别去烦她。”
“这可是你不用的，不是我袖手旁观。”丽莎一脸惬意地看向窗外，感叹，“哎呀，多亏了我还是单身贵族，不需要跟男朋友解释。”
沈予面色冷峻：“那么请问丽莎小姐，您想好要不要合作了吗？”
“还没，”丽莎盈盈一笑，“今天找你，除了要把这件事说清楚外，还有就是想蹭一顿下午茶。”
沈予看了眼时间：“叫外卖吗？”
“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现在的风口浪尖，我们如果再次被拍，那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丽莎站起身：“有那么多追求者的我都没介意，你一个单身，有什么可顾虑的？”
沈予嘴角扯起一个冷淡的弧度：“就算是单身，我也不想绯闻缠身。”
“走了，”丽莎拎起外套，摇摆着身姿走到门口，“找你前女友去。”
沈予一脸淡然，区区几面的相处，他已经摸不清这个丽莎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了：“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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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梦和闫宁一人一杯奶茶，坐在空荡的公司落地窗前。
闫宁一边喝一边谴责：“以后你别给我买这种东西，我对它没有抵抗力，喝完马上长肉。”
“那下次给你买美式。”
“不要，那么苦。”闫宁咬着吸管看方梦，“你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别装蒜，我可都看见了，沈予和sj集团千金被人拍了。”
“哦，我们已经分手了。”方梦尽量把语气放轻松。
闫宁不屑地哼笑：“呵呵，别逗了，刚分手就能波澜不惊啊？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没对他动心？他这么快找下家，也是够无情的了。
我跟你说的可是认真的，但凡你心里不舒服就跟我说，我好帮你打回去。”
“打回去？”
“是啊。你看圈子里那些男女明星，恋爱分手后免不了撕逼大战。就我之前带过的一个男艺人，前女友分手后火速搭上金主，他表面上澄清两人早已分手挽回颜面，背地里我可是帮他买了好多黑前女友的通稿的。”
“这事儿……你情我愿的，犯不着黑别人吧？”奶茶在方梦手里缓缓打转。
“我只是举个例子。想还手，有很多种方式可以选择。刚刚说的放黑料，是非常简单直接的泄愤。如果想走好聚好散的路线，其实完全可以给你也爆个恋爱的新闻。”
“我？恋爱？”方梦不可思议地问。
“对。要知道网友们的逻辑其实很简单，之前你和沈予是恋人，现在他爆出绯闻，即便你们都各自澄清已经分手，但还是有人会认定你是被甩的那个，那么沈予招骂的同时你也会收获路人和粉丝的同情，以及黑粉的幸灾乐祸。”
“我不想被同情。”同情两字最不值钱，而且还会将自己置身于楚楚可怜的境地。
“我觉得也是，而且你爸妈应该也不会希望看到那样的新闻。所以倒不如爆个朦朦胧胧的绯闻，让大家去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为复出做准备。”
“这行的水可真深啊，我弄不懂。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样。”方梦说出了心里话。
“你不喜欢没关系，这并不重要。看看圈子里摸爬滚打的艺人，有几个喜欢任人摆布的？大家之所以忍辱负重，还不都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站在金字塔尖儿，享受优渥的生活和自由的话语权？”
看来经营经纪公司比大学的数学考试可难多了。
方梦鼓起勇气，再次搜索到沈予和丽莎的新闻，回忆着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不愉快，怒火中烧，片刻后说道：“我同意炒绯闻。只不过……对象是谁？谁会愿意陪我演这场戏？”
闫宁喝光了最后一口奶茶：“这个我还要想一想，或者你有没有适合的人选？炒绯闻这种事情，物色一个适合的人至关重要。”
方梦茫然地看向窗外，突然很想弄一个绯闻男友在身边，也爆出暧昧的花边新闻，不知道沈予看到新闻会作何感想？不管他是否在乎，这招也可以算做以牙还牙了。
或者说，在一段感情结束后，想在对方心中激起波澜只能通过仅有的这些拙劣的手段了。这，是不是也能证明自己注定很难放下？
不管这么多了。每次想起沈予都好像会陷入死循环，方梦看了眼时间，起身说道：“闫宁姐，我跟朋友有约，先走一步哈。”
餐厅的包间，马里奥关上门才放心地把口罩摘了下来。
方梦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鄙夷道：“我说，你至于吗？我还没开始捧你呢，怎么搞得比大明星都谨慎？还戴口罩！”
“非得成了大明星才能戴口罩啊？再说了，你容易被拍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不小心连累到我怎么办？”
“我跟你一同出行又不是第一次，之前你怎么没介意啊？”
马里奥一脸无奈：“此一时，彼一时。有些话，一两句说不清楚，反正我有我的道理就是了。”
“要不你就听天由命，安安心心当我绯闻男友得了呗。”方梦打趣道。
“你想泡我啊？”马里奥邪魅地笑。
“就你还用泡？妇女之友，不是手到擒来吗？”
“瞎说！我也是有要求的好吗？”马里奥转而一想，“但是最近不行。”
“怎么？最近是还没跟女朋友分手啊？”
“别瞎说啊，我可是钻石王老五。”
“嗯是，欠的一屁股债都能买钻石了。”
马里奥一脸严肃：“我认真的，最近真不能被拍，不然容易暴露自己。”
“好吧好吧，我今天叫你出来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谁啊？”
“欧一文，你推荐的。”
“她啊，假小子一个。”
方梦为难地开口：“我很喜欢这个人，但是闫宁姐觉得她除了长得不错外，并不具备在娱乐圈发展的潜质。如果私下特意约她出来，总觉得有些唐突，所以想跟你侧面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