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您妹妹这几天胃口不错的。她想吃什么就写给我,我会让人给买过来。就是睡眠好像不太好,时常发呆,躺下也一直想事情似的。护工对方梦说。
她没说自己想起来什么事情吗?
那倒没有,我昨天还问了,她说每次用脑都头疼。我说那你就别想了吧。
方梦点头报以微笑:这些天也是麻烦您了。
不麻烦,那方小姐人挺好的。
以后要叫她梁小姐。
好的。护工答应得快。
方梦走近病房,与自己对视了一眼,假装熟络地坐下聊天,语气温和又亲切:梁亦。
那个有着自己皮囊的人错愕地反应了一会儿,食指指着自己,满脸问号。
对,以后你就叫梁亦了,这就是你的名字。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想起来曾经的事情,到那时候,这个名字也是再恰当不过的,所以,请相信我。
对方点点头,好像没有抗拒的意思。毕竟对于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来说,在乎的事情也就不多了。
梁亦拿起一颗苹果,开始削皮。
我出门了几天,才回来。刚问过医生,你后天动手术,害怕吗?
梁亦看看她,笑着摇头。
你放心,我们请了很权威的医生,对于他来说,这不是个复杂的手术。
梁亦把削完皮的苹果递给方梦。
给我的?方梦惊讶地看着对方。
见她点头,方梦即刻热泪盈眶,没想到她竟然开始关心自己了。
随即梁亦在纸上写了两个字,递给她看。
——谢谢。
不客气,我们是姐妹嘛,应该的。方梦赶紧擦去没出息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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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找秘书以各种理由预约跟梁业成的见面,均被对方无情拒绝。
好不容易,才挤上一通电话。
听得出来,梁业成那边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嗓音低沉地说:沈总,老实说,上一次见面我的的确确对你有了些改观,也真的考虑过你和小婉的事情,但你最近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所以,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可聊的,希望不要再浪费彼此的宝贵时间了。
爸爸,我
梁业成急了:你你少跟我来这套!别以为叫一声爸爸就能换得原谅。
我们合作
别以为那么点好处就想换走我的女儿!
嘟嘟嘟
好吧,看来这次确实有点玩大了。
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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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梦回到家的时候,父母都不在,佣人说他们有应酬要晚些回来。
半小时后,补课归来的梁尚从大门进来,姐弟俩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不屑。
方梦转头继续看电视,就听身后一句咒骂:扫把星。
她扔下遥控器,二话没说,直接从沙发背上越过去,揪住梁尚的衣领,向后猛地一拽。
梁尚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弄这么一出,整个人向右后方跌倒,摔在地上。
方梦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横跨在他腰间,一只手卡主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挥起拳头,朝他脸上砸了下去。
许是经历这么多事情太气了,这一拳下去,梁尚嘴角立刻青紫殷红,还慢慢向外渗血。
他被方梦的举动惊呆了,瞪着眼睛盯着她,以为这女人疯了。
方梦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拍手,警告道:给你点教训,再搞事情,还揍你。
梁尚反应慢了不止半拍,等他站起身,朝方梦抬起拳头的时候,听到声音的佣人刚好凑过来查看情况。
怎么了,怎么了?
方梦朝梁尚扬起下巴:怎么,要打我啊?
这恶人先告状?
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方梦似笑非笑地耸耸肩,一副谁信啊?的表情。
佣人也搞不清楚状况,只好劝了一句:你们还是好好的吧,不然先生太太回来又要动气了。
佣人走后,方梦挑衅地对梁尚说:不嫌丢人你就告诉爸妈。
梁尚冷眼看着她,片刻后点头哼笑:好,你赢了。
看着他嘴角淤青的样子,真是解气。
果然,那小子没说出实情。父母回来后,只说是打篮球的时候砸的,倒是被他骗了过去。
方梦跟着梁业成去了书房,好奇地问:爸,是您找人打的方石新吗?
梁业成一愣,随即摇头:方石新被打了?
方梦点头称是。
打得好,我是真想打他来着,但又不想惹上那个无赖,没想到竟然有人帮我出气。哎不会是沈予干的吧?
方梦也在思考这件事,通过逻辑分析,沈予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可是,如果是他干的,他为什么只字不提呢?没理由啊。
说到沈予,梁业成关心道:沈予没找你吧?
倒是找了,说想来咱们家坐坐。
他想得美!梁业成眉头一紧,不大乐意,今天还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好个说,一点面子都没给。
方梦听得直得意,心想,这叫风水轮流转,自己在沈家受的委屈,也让沈予尝一尝。但不管怎么说,梁家爸妈也是讲理的,不像那个杜佳芝,整个儿就是一黄世仁他妈,势利眼的典范。
第二天,方梦把刚睡醒的梁尚堵在房间。
衣冠不整的梁尚连忙两手护在胸前,吓得连连后退:你你又要干嘛?
陪我上街。
梁尚莫名其妙地打量她:我?陪你,上街?
是啊,买东西不要人提的?
爸不是给你配了保镖嘛。
方梦讥笑地看着梁尚:保镖跟弟弟能一样嘛,赶紧收拾跟我走,你就不想给父母留下一个姐弟重回于好的好印象?
梁尚仍旧站着不动。
方梦急着催:快点儿啊,别跟我装蒜,不然,我继续在爸妈面前告你的状!
无奈,梁尚只好开始收拾。
但心里还是极不平衡,尤其觉着魏笑的想法很不靠谱,什么有姐姐是好事儿?自己这个姐姐简直就是土匪,是祖宗,是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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