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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雾气那边的人

    哈?方梦傻了,心想自己这是扣了长相分所以被扫地出门了吗?明明化了妆的呀。

    可导师却说:你是保送名额,直接获得参赛资格。

    保送?

    方梦想起了沈淮的那句话——我会为你保驾护航的!

    这不就是走后门吗?这不就是作弊吗!

    这

    目光转向等候在外面的选手,一个个都像饿狼似的看着她。

    各位导师,我还是清唱一段儿吧?她主动要求。

    中间那位头发花白的大叔笑说:那你就给我们唱一首《两只老虎》吧。

    坐在她身边的另两位导师不由得发笑,气氛倒是和谐了不少。

    《两只老虎》也行啊,至少是那么个意思。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导师们跟着节奏拍手,待唱完后,问她:这下满意了吗?

    方梦一脑袋问号,问谁呢?你们才是导师啊!

    但还是答道:满意了。

    好,有请下一位。

    走出初试考场,方梦还是觉得不真实。这样就过了?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这时,刚刚的齐刘海已经挡在她身前,看着她身上挂着的名牌说:方——秋?喂,你什么来头啊?

    方梦一副干你屁事的表情看着她,毫无惧色。

    而刚刚那个被叫做安悦的大波浪也走了过来,朝她冷笑:这放水也太明显了吧?对其他选手公平吗?你给我唱首歌,我要听听你有没有资格入选!

    方梦继续用干你屁事的表情回应。

    你聋啦?安悦极不友好地问。

    这时候等在外面的阿诚正好朝她招手,方梦不客气地说:不满意你去问导师好了。

    说完便绕过安悦朝阿诚走了过去。

    齐刘海气得不行:什么东西嘛,给她狂的!安悦,别理她,等开始正式比赛,我们要把她踩在脚下来回摩擦!

    表面上刚强,心里却很虚。

    在方梦看来,这样的放水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她忍不住当着阿诚的面给包子打电话问,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沈淮的介入才让她破格晋级。

    包子听了她的问题咯咯地笑了:方小姐啊,你也太认真了吧?

    这是正规比赛,怎么可以不认真呢?

    我这么跟你说吧,比赛是正规的,但初试选手还是鱼龙混杂的。刚开始报名的时候,每家就有三个保送名额,沈淮哥自然推荐你了呀。不止我们一家公司,其他公司也有保送,何必大惊小怪?

    而且你要有自信,凭你的实力,初试唱歌等于浪费评委时间,人家评委也是拖家带口的,早点让人家回家吃饭不好吗?

    有理有据的反驳,方梦心服口服。

    好像还是她不懂事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她拖着长音说。

    哈哈哈,你就等着好好比赛吧。那会儿可就是真刀真枪的比试了,挺你哦!包子奶声奶气地说。

    手机提示方母的电话在等候,方梦匆匆挂断和包子的通话,接听:妈?

    小秋啊,你这会儿忙不?方母客客气气,像是求人办事的那种语气。

    怎么了?方梦下意识看了眼阿诚。

    那件事儿,你没宣扬出去吧?

    意思我还应该拿着大喇叭上街宣传吗?

    妈不是那个意思。这几天我是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你爸知道,你也了解他那个性格,我没少挨打啊。

    所以妈求求你,别往出说,这事儿就这样吧,行吗?再怎么着你也是我们家的孩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啊。

    方梦气得直翻白眼:李美娟,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儿?是不是我亲生父母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以为你打电话是想通了,要跟我坦白一些什么,结果竟然是来求情的,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糊里糊涂地活着。

    那你想怎么办啊?

    我已经联系了警方,相信会等到答案的。

    一听女儿报了警,方母又开始歇斯底里:我作孽啊,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儿狼,你就想看警察把我抓走是不是?你你没人性啊!

    抓走?

    方梦预感不详:这么说我是你拐的?不然你为什么担心警察抓走你啊?

    电话那端安静了几秒钟,方母立即否认:没有,才不是!你冤枉我,你不是人!

    方梦强行挂上电话,脑袋里继续想着各种可能性。

    你妈妈?阿诚问。

    唉,别提了。

    她郁闷地刷着手机新闻,看到大标题赫然写着——天纵总裁乔光誉私会辣妹第二弹!

    方梦不自主地小声读出这一行字,然后说:这乔光誉最近挺火的,总上新闻。

    阿诚勾嘴淡笑:他应该不想这么出名的。

    ===

    任真坐在书房喝咖啡,外面是她带来的工人,负责帮她整理和搬运需要打包的物品。

    乔光誉哭丧着脸,蹲在她身边,可怜巴巴地仰头看她:老婆,你别这样行吗?给我一次机会,这事儿它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

    任真脸色寡淡地呷了一口甘苦的咖啡,并不是她忍着不想流露脆弱给人看,而是这些天该流的眼泪都流完了。

    乔光誉,我们的婚姻马上就要迎来第三个年头,虽然我知道,再高级的婚姻也避免不了柴米油盐的琐碎,总会让人煎熬,但我万万没想到,你连七年之痒都等不到!

    亏得我还傻乎乎地想着今年结婚周年要怎么庆祝呢,呵呵。

    不行,小真,别离开我。乔光誉搂住她的胳膊哀求。

    任真一把推开他,厉声道:别碰我,我嫌你脏!

    真当我们家没人了是吗?好歹咱们两家也是门当户对,我任真在认识你之前跟这闲散的主妇身份完全挨不着边儿。

    我为了你守在家里做贤内助,可你倒好,出去给我彩旗飘飘,我问你,我这红旗是太旧还是太丑啊?

    老婆,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是有人在给我挖坑。

    任真冷着脸:我不管谁给你挖了坑,我只相信我眼睛看见的,你是乐不得地往里跳,就跟闻见了荤腥的猫似的。看来是我太碍事,所以我这就给你腾地方,你赶紧把新人接过来吧。

    老婆,别走,我只要你!

    任真半杯咖啡直接泼在他脸上:晚了!跟人家拥抱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啊?跟人家上床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还有个傻女人等着你回家呢?

    我没跟她上床!

    任真半个字都不信,站起身往外走:乔先生,做好离婚的准备吧。

    乔光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尽是懊恼和委屈。

    那天,他就不应该鬼迷心窍载那个米娜回家。

    可是他真冤枉,明明没做什么,却被那垃圾媒体写出了浓浓的奸情。

    自从第二次见过米娜,她确实一直断断续续联系过他几次,但他忍住了,没再招惹,生怕真的弄出什么事情不好收场,毕竟,他爱任真。

    可是可是就这么两次见面已经被有心人捕捉到并满网报道,一来在公司丢尽脸面,二来于岳父家无法交代。

    现在不止任真在气头上,岳父岳母更是怒不可遏,电话里把他骂得跟孙子似的,自己父母这边则一直催着他过去道歉。

    乔光誉也派人查了,究竟是谁在搞自己,但查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准确的信息。

    即便如此,也不能坐以待毙,真的不发声,那所有人都会认定他的确做了。

    这时候的他,俨然忘记了自己曾对别人使的绊子,开始心中咒骂下三滥媒体,并决定要高调起诉,让阴沟里的臭虫付出应有的代价。

    乔光誉通知自己秘书,草拟了一份公告,通知到自己绯闻的首发媒体即将进入法律程序维护自己的名誉。

    当天晚上乔光誉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对方的声音好像经过了处理,开门见山地说:乔先生,我刚刚了解到您想要起诉我们?

    乔光誉咬紧后槽牙:你们这些狗东西,乱写乱报不怕遭报应吗?

    对方好似一声冷笑:这些在乔总这里不是小把戏嘛,都是跟您学的。

    乔光誉眼珠微动:你是谁?哪家媒体?

    他主要起诉的有三家,并不知道这人归哪家管。

    我是谁并不重要,打这通电话是想提醒您一句,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我们既然敢报,手里就一定还有料,您要是不怕,那就来吧。

    乔光誉一阵心慌,而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没做什么,为什么要心虚呢?

    对方继续说:您尽管告,我们赔得起,但是您也要想好,后面的料会对您造成什么样的损失。

    时候不早,不多打扰,祝您生活愉快!

    长这么大,就没这么落魄过。乔光誉定定地坐了好久,才打电话通知秘书:起诉的事情,再等等。

    ===

    越是临近比赛,方梦就越紧张、焦虑,而且连连噩梦,还出现了自我否定等一系列萎靡不振的症状。

    沈予出差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她就一个人宅在公寓里,每天废寝忘食地练歌。

    眼看还有三天时间,方梦开始打退堂鼓,没出息地给包子发信息询问:现在退赛来得及不?

    包子言辞犀利:方小姐,名额都定好了,现在退赛你会被封杀到这辈子也无法踏入歌坛的,所以别怂好吗?

    退路被堵死,方梦欲哭无泪,决定向小志求救。

    可小志的回复漫长而简短,跟他平日八卦的人设完全不符。

    大概是拍戏很忙,腾不出空儿来吧。

    方梦决定给自己减压,于是放好洗澡水,像个孤独的浮木一样躺在里面。

    热气蒸腾而上,浴室云里雾里般仿佛有了仙气儿,就连声音也像加了滤镜特效一样空灵而又伤感。

    方梦举着沐浴露瓶子,开始练嗓儿。

    这段时间,她填鸭式学歌,会的歌曲足以驻唱任何酒吧,不说是活体点歌机,也至少有资格成为一个边角料型的走穴歌手。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鲁拉鲁拉鲁啦鲁拉鲁拉咧,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

    浴缸里的身体肆意伸展,发泄着堵在心头的压力。

    正在忘我时,方梦余光扫见浴室门口一个黑色人影。

    歌声戛然而止,她猛地从浴缸中侧过身,两手紧抓在浴缸沿上惊叫了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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