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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就是怂

    “噗嗤。”也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众人就都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使者的脸都涨红了。

    “这人就是怂啊。”

    “可不是嘛,刚才的厉害劲哪去了?”军队的人都是些直肠子,可不会顾及他的脸面,想什么就说什么。

    使臣臊的都不敢抬头了。

    高博松关切道:“没事吧?”

    说着还伸手去扶他,可使者一个激灵就躲开了他,可双腿软绵无力,根本站不起来,就坐在地上往后面挪。

    “你怕什么?”高博松收回手,一脸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又不是我打人,再说,我这么好相处的人,我又不会打你,你躲什么?”

    使者一脸惊恐,咬着牙不说话。

    周一山问道:“人怎么样了?”

    “回队长,打完了,已经昏死过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要请军医过来吗?”

    “不必。”周一山面色淡淡。

    这是要让那人等死啊。

    使者一听更加害怕了,一张脸都僵硬住,费力地扯出一抹笑容:“你你你这样会不会太、太残忍了?”

    周一山挑眉:“有吗?”

    “就算是我们北晟人。”使者看了一眼那带血的军棍,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道:“你、你们也、也不能这么对、对待吧?”

    众人顿时哄笑出声,使者在嘲笑中脸都涨红了,他也不想磕巴,可越是控制越控制不住,只要开口就一定会结巴,心里的恐惧怎么也止不住。

    “我、我也不想、想……”

    周一山摇了摇头,抬手制止他:“行了,不要再多说了,你回去告诉北晟王,这次和解失败,我会尽全力攻打北晟,直到你们的王被我生擒。”

    使者哆嗦着没有开口,脸色煞白煞白的,这话怎么可能传回去,要是让王听到了,他的命也就没了:“不……”他正要说话,可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士兵按住。

    周一山淡淡道:“带下去。”

    他再想要开口已经被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高博松摇头轻笑:“这人可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他现在估计悔死了,怎会知道不过拿个架子,你就不和解了。”

    周一山扯出一抹笑容:“派人密切关注一下,这个使者回去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知道。”高博松也挺好奇,这个使者回去以后会怎么样,下午时,就有消息传过来了,他兴致勃勃地去个周一山说,一进屋就道了一句:“这北晟王也是个狠人。”

    “怎么了?”周一山正在看兵书,头也不抬地问道,瞧着兴致缺缺,大致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高博松觉得他太无趣了,撇了撇嘴,也失去了卖关子的兴致:“北晟王把那个使者给杀了。”

    “意料之中。”周一山并不意外。

    高博松叹了口气:“你又猜到了,对了,你那天让我临摹字迹干什么?”

    “你弄好了?”

    高博松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过去:“我后来回去又练了几天,你看看可行。”

    周一山瞧了一眼,再和本人字迹对比,当真是难辨真假,满意点头:“可以,很厉害。”

    “你到底要做什么?”高博松问。

    周一山神秘一笑,将他临摹出来的高密信叠好,唤来副将,让他将这封信以周明昌的名义送到北晟王手中。

    另一边,秦苗苗经过几日的昏迷,终于苏醒过来了,林安水端着药进来,看到她醒了,顿时手中的药碗掉在了地上,他也顾不得捡:“你终于醒了!”

    秦苗苗虚弱一笑:“让你担心了。”

    “可不是让我担心吗!”林安水坐在床边,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都愁死了,你一直都不醒,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给你动刀是不是错的了。”

    秦苗苗轻声道:“我相信你。”

    林安水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起身就往门外走:“我告诉周大小姐一声,最近你昏迷不醒,她可担心坏了。”

    秦苗苗望着他出去,觉得身子有些僵硬,刚刚一动就发觉下半身火辣辣的疼,再不敢动了,片刻后,林安水回来了,身后跟着周莲,她快步走到床边,仔细打量她,松了口气:“你可醒了。”

    “让您担心了。”

    周莲摆摆手,侧身坐在床边:“说什么话呢,我还内疚呢,这几天我就一直后悔没有早点把你救出来。”

    秦苗苗抿抿唇道:“不怪你。”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周莲叹了口气,接过林安水手中的药碗:“我喂你吧。”

    秦苗苗也没有拒绝,她也动弹不了,根本无法拒绝,只好任由她喂,待喝完了一碗药,周莲给她擦了擦嘴角:“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不过看你现在身子还没有康复,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娘……”

    亲苗苗刚说出两个字,周莲就笑了:“放心,我明白,早就和婶子说过了,让她不用担心,安心在家等着你回去。”

    “谢谢。”秦苗苗非常感激。

    周莲想让她好好休息,便没有多待,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林安水这才问道:“疼不疼?”

    秦苗苗沉默了一下,苦笑一声:“实话说,我很疼,从醒来以后就一直在疼。”

    “你只能忍忍。”林安水也知道她会疼,只道:“我倒是有药可以止痛,可是不敢给你用,怕会让你产生依赖性。”

    到时痛止住了,上瘾却戒不掉了。

    秦苗苗低低应了一声:“我明白,也不是很难以忍受,再说,只要伤口愈合就不会那么疼了。”

    林安水点点头:“就是你可能要多忍忍了,因为这段时间会非常难受,等伤口愈合又是一个新的折磨。”

    届时又疼又痒,才是问题。

    秦苗苗也是大夫,怎会不懂这个道理,可眼下也只能忍着:“我明白,既然我醒了,你把我的医书给我拿来,我也好分散一下注意力。”

    林安水哪会不答应,立刻就应下了,当天晚上就将医书给取回来了,一进屋就道:“我跟婶子说你要看,她就相信你平安无事了,还笑着说你闲不下来。”

    秦苗苗大概能想象得到自己娘亲会是什么反应,笑了笑道:“谢谢你,放在这儿就好,你去休息吧。”

    “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秦苗苗为了转移身上的疼痛,就翻开医书看,看到困倦慢慢就睡着了,如此反复两天下来,背后的疼倒也不是那么难忍了。

    这日,她翻到医书上有一个方子,看到上面的介绍时微微一愣,随即将林安水唤了进来,问他:“你那天说的是不是这个方子?”

    林安水一瞧就点头:“是。”

    秦苗苗略作沉吟,道:“如果是这个方子,那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把这位药材替换掉,换成依赖性不那么强的,还能有效止痛的,你看可行?”

    “换了……”林安水越看越觉得可行,眼睛都亮了:“可以,你这个主意我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