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的拳头握的僵硬,双眸散发出来的寒光,锐利的像一把明晃晃的刀,在一片漆黑之中,亮出渗人的光芒。
“还有吗?”
“暂时只查到了这么多。”
穆煜呼吸一滞,努力保持着冷静,“给我好好的查清楚,另外派一些人看好宁家。”
“是。”
“叔叔你在跟谁打电话呀!”权逸辰声音软糯,笑容灿烂,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积极向上阳光。
穆煜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既然要得到舒晴了,那他的孩子,也要用心的对待。
这样,舒晴才会对他的看法慢慢的改观。
“跟你林叔叔。”
“哦, 今个一天我都没有见到他,他去哪了。”
“叔叔有很重要的事情安排他去做,所以这两天都不会回来,所以你要在家里听罗冲的话。”
穆煜的语气很温柔,让人听了,就很容易让人乖乖的听话。
“你放心吧,叔叔我不会调皮捣蛋的。”
穆煜露出一个冰冷的嘴角,但愿,你会想你嘴上说的这么好听。
回去的路上,权逸辰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牵着穆煜的手,在这昏黄夜灯下,显得格外的温馨。
权逸辰终于如偿所愿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
“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达成了我的一个小愿望而已。”
“愿望?达成?什么时候的事情。”穆煜皱眉,有些搞不明白,现在小男孩的思想。
“不告诉你。”权逸辰小傲娇的嘻嘻一笑。
“对了叔叔,我明天跆拳道有个比赛,叔叔可不可以陪我去参加?”
权逸辰有商有量的语气,生怕他因为工作的事情,拒绝他。
“好啊,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穆煜就这么答应了。
“妈妈也会在。”权逸辰笑如甜果。
这样爸爸妈妈都可以陪他了,谁再说他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就弄死他。
穆煜微微缩了缩眸子,这也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隔到半夜,舒晴才带着穆漫馨回来,把穆漫馨安顿好,舒晴才回了楼上。
她第一时间去了权逸辰的房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看了一眼之后,就离开了。
慢悠悠的走到卧室门口,一道微弱的光从门缝里钻出来,他就知道是穆煜回来了。
心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该推门进去还是再找个房间去睡。
她不想见到穆煜,见到穆煜心里就火大,而且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会吵起来。
她今天晚上很累,没有多余的时间对这个男人吵来吵去。
转身的瞬间,门突然开了,身后响起男人冰冷的嗓音。
“这么晚了不回屋,你还想跑去哪儿?”
舒晴叹了一声,冷漠的看着男人,男人穿着单薄的灰色绸缎睡衣,比起平日里他穿西装的样子,此刻的他更显得平易近人一些。
只是对方说话的语气方式,她真的很不喜欢,可能不喜欢他这个人,所以他的一切都不会喜欢。
“我去小辰的房间睡。”
舒晴走了两步,又被穆煜拽到了房间,关上了门,动作行云流水。
“很晚了,快去睡吧。”
这会穆煜的语气算是很有耐心,而且还特别的柔和,舒晴有一瞬间的错愕,就好像完完全全看着,另外一个陌生人一样。
男人那张深邃下温柔,突然就变得好生的讽刺。
当初她也是这样对这个男人,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他,可最后她得到的是什么,一场血淋淋的教训,一场对爱情失望透顶,对婚姻的恐惧,生活充满着害怕。
所以她现在,真的不会让自己陷入一段感情,也更加不会跟这个男人重蹈覆辙。
哪怕现在这个男人跪在他的面前卑微的,像风中的一粒尘埃。
她也不为所动。
因为她很清楚,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迟来的深情根本没有什么用了。
“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吧。”
穆煜那泛着冷,冷的眸子一亮,很少看见她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
“嗯。”
“那就由我来说吧,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只会给对方更加痛苦,不如我们换一种让自己开心的方式。”
开心?都这个局面了,还能怎么个开心法。
“然后呢?”穆煜语气淡淡的说。
“暂时分床睡吧,我现在的事情很多,看见你我也很头疼。所以,我想冷静。”舒晴抚了一下额头,然后又垂下手。“还有,我希望你尊重点我,我知道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集合是为什么,你想让我给你怀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我们的感情就会变的稳固,你是这样想的对吧。”
穆煜呼吸越发的不顺畅,什么都被她猜中了,他还能说什么。
“穆煜。”舒晴定定地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一个比一个复杂:“我们的婚姻走到这里,说起来也是一场孽缘,所以也没有是个好结果的,就算我现在活了十个八个,我的心也不在你身上,孩子绑不住我的,就像咱们的结婚证一样,对我来说她只是一张纸,毫无意义。我想跟你离婚,我只是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牵扯,因为我早就不爱你了,我想过我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我觉得你以后可以遇到一个更好的。”
舒晴终于心平气和的说完了。
穆煜眼底不断的波动,直到那抹泪光闪现出来,他这个人也好面子,握紧着拳头,硬生生的给吞回去了。
他想发出声音,发现喉咙梗的根根本说不出话,努力让自己平复了一会儿。
“我困了,我去睡了。你也睡吧。”穆煜选择失聪,下一秒抓住了舒晴的手,带着她回床上休息。
那只大手很温暖,在某个曾经的夜晚,她也曾望过,穆煜。可以这样温柔的抓着她的手,然后抱着她在床上睡觉,然后两个人做一个好梦。
而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愿望实现了,反而是她推开了他。
“我去小辰房间睡。”
舒晴没有再看男人一眼,走的很无情。
穆煜就这样看着她离开,他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