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话趾高气昂的,没有一丝刚才的温柔妩媚。
权利清那双温柔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一片冷厉,今天的情绪本来就不好,这个女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挑衅他。
那股暴躁劲,一下子被点燃,丝毫不顾忌,她是一个女人,而对她礼让三分。
“我让你滚听到没有?”
最后的警告她这一次。
结果脸上却被女人泼了一杯酒。
浓烈的酒水,顺着他这英俊的脸颊,滑了下来,浸湿了前胸的衣服。
平常再温顺的一个男人也被这一下,彻底的忍无可忍,哪怕面前是一个女人。
权利清想也没想,直接扼住女人的脖子,仿佛今天所受的气,全撒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我给过你机会了。”权利清的声音,如千年的寒冰,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冰刃,划在了女人高傲的脸上。
看着女人面目狰狞的这一刻,并没有觉得她是一个女人,觉得怜惜,浑身满满的鄙夷徒增上来,可能因为喝醉酒的缘故,把这个女人幻想成了穆煜,这一个真的好想掐死她。
“救命”女人艰难的从嘴里喊出了两个字。
酒吧里的人很多,这一幕又这么的刺激,很快就有人看过来。
当然也有好心的人去上去阻拦。
不过大多数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两名男子,把两个人扯开。
女人弯着腰,狼狈的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两下,要不是这两位男子来得及时,恐怕下一秒真的会死在这个男人手里。
“哎,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名长得强壮的男子指着权利清,愤怒的说,“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你也下得去手。”
男子的话一落。
周围的人都开始指责着他。
可能他们觉得美丽不会犯罪。
权利清意识有些模糊,刚才喝的酒,现在酒劲儿正上来,面前的男子这边般挑衅,受酒精的麻痹,情绪就不用控制了。
人本能的反应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选择还击回去。
而权利清选择的方式比较狠毒。
随手拿过来一个酒瓶子,狠狠的朝那个男子头上砸过去。
那个男人的头当场流血,权利清是往死里打的,所以那个男子没有吃住这一下,当场晕了过去。
其实权利清也不知道,他是晕过去了还是死过去了。
然后那个女人就大声尖叫了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周围的人一片混乱,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权利清正要去堵住那个女人的嘴。不料,他后脑勺也被人狠狠打了一下,那双邪魅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发黑,直到毫无意识的晕过去。
“利清…利清…”
权利清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呼唤着他。这个女人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但是他敢确定的事,这一定不是舒晴的声音。
她到底是谁,权利清也不想知道。
因为他现在除了舒晴的声音,谁的声音也不想听到。
然后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再向他猛烈的袭击过来,安全的势不可挡。
双手双脚麻木的不能动弹。
还似乎无听到了,一股乱糟糟的声音,还有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他特别讨厌的味道。
手术室门口,那个安静的走廊上,蹲着一个女人。
她样子颓废,一颗心慌的不成样子,她不断失措的挠着头发,第一次感觉到备受焦虑。
作为律师稳重心态很重要,但是她现在,完全想不到那么多,两腿瘫软,如果手术里的医生不出来,她就好似没法站起来一样。
“芜忧。”走廊那边有一抹奔跑的身影跑过来。芜忧一回头,便看到了张诗毓还有权御瑾。
两个人的脸色都很着急。
“里面情况怎么样了?”张诗毓,这一刻急的两眼通红,问的时候声音有一些哽咽,权御瑾按住了张诗毓的肩膀,让她别慌。
听到医院打来电话,张诗毓担心了一路。
“阿姨你别着急,他会没事的。”芜忧站起身,扶住了张诗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芜忧低着眸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酒吧里,她碰见权利清莼属是凑巧,今晚是他们律师事务所的聚会,这刚到酒吧就撞见了权利清跟人打架,而且对方还伤的不轻,等她走过去劝的时候,然而已经晚了,权利清身后,那名男子拿着的酒瓶已经向他的头挥了过去,接着权利清就倒下了。
当时看见他躺在地上的时候,真的把她吓坏了,到现在还心惊肉跳着。
“芜忧…”看着她失神,张诗毓唤了她一声。
芜忧慢慢的拉回情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酒吧里跟人打了架,然后受了伤,伤到了头部。”
张诗毓与权御瑾脸上震惊着。
作为父母的,当然了解自己的孩子。
但是他们的儿子跟人打架,两人有些不敢相信。
权利清平常很温柔的,做事也非常的严谨,很少有这样的冲动。
怎么会跟人打架呢。
权御瑾似乎明白了什么,能让他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一定跟舒晴有关。
这段时间,因为不让他去见舒晴,给他的心里一定造成了很大的压抑。
权御瑾本以为他会克制一下自己的,毕竟舒晴现在跟穆煜和没有离婚。
可他真是低估了儿子的感情。
“谢谢,今天给芜小姐添麻烦了”权御瑾感谢道。可是芜忧的脸色为什么看上去比他们还着急?
刚才跑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芜忧一幅很焦虑担忧的样子,就算是普通的好朋友,也不会表现得这般。
“一点儿也不麻烦,这是我该做的。”芜忧淡笑,此刻他的父母来了,她也不知道现在是该走还是该留。
权御瑾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看来是非走不可了。
她留在这里干着急有什么用,她什么忙也帮不上,更何况现在权利清就算醒了,需要的人也不是她。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一个朋友而已。
有什么权力,又有什么资格,让这个男人把自己放在心上呢。
“没事的权叔叔,我家离医院也不远,我打个车一会就到了,那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
“好,回去的时候慢一点。”张诗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