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抬头看见这个女人来,有些震惊,“你怎么过来了?”
芜忧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档案袋放在办公桌上,葱白的手指放在棕色的档案袋上。
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当然是有事来找穆总?怎么?穆总不欢迎?”
“哪会。”穆总扫了一眼安夏,“把小孩子带出去。”
“是。”
安夏把权逸辰带出了办公室。
权逸辰总感觉,这漂亮的女人来者不善,她不会是来勾引他的渣爹吧。
边走,边回头观察着。
芜忧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小孩就是权逸辰了吧。
眉眼之间,跟舒晴很相似,那双眼睛清澈又可爱。
不知为何,看到权逸辰,她这心口忽然轻颤,起伏的弧度,酸涩难忍。
一想到,这孩子是权利清的,所以才这么受不了。
“说吧,什么事?”
穆煜放下手里所有的工作,后靠着办公椅,舒适的交叠着双腿,姿态慵懒,眼眸之间寒厉且清贵。
烈焰红唇勾起冷笑:“我的委托人,拖我跟你商量一下离婚的事情,如果穆总现在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
“你说什么?”
穆煜腾地一下站起来,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让面前的人不禁的睫毛轻颤。
她肯来到这里,就做好了万分的准备。
“你知道她在哪儿?”
然而,穆煜的重点并不在于,离婚这件事情上,而是想立马准确的知道,舒晴人到底在哪里。
芜忧淡定的将档案袋拆开,取出里面的几张白纸递给穆煜,不缓不急的说:“如果穆总不同意签字的话,那我们只能递给你法院的传票。”
专业话的语气,快准狠。
穆煜把离婚协议书拿来看了一眼,眼眸深处全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男人对着空气冷笑。
逃跑是为了离婚?
离婚了,就可以跟权利清毫顾忌的在一起。
她想的美。
“芜忧,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什么脾气,我想你一定清楚。”
穆煜清冽的眼神看着芜忧,脸上不准痕迹的冷笑:“我觉得你还没有蠢到,要跟我穆煜对着干吧。说吧,权利清给了你多少钱?来打这场官司,让你这么不计后果的来挑衅我。”
那明艳动人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可笑,芜忧笑道:“不是权利清,是舒晴。”
穆煜眯着眼睛,乌黑的眸有些不敢相信。
“她?可笑,她哪来的钱,付打官司的费用。”
红唇微抿,眼底冷漠芜忧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权利清给的,或许是舒晴的私房钱。我不管钱的来历,要把钱掏出来付律师费,我都会竭尽全力帮她。”
穆煜拳头紧握,舒晴有没有钱他心里清楚。
芜忧在这连城是有名的离婚律师,律师费用自然不低,舒晴铁定是拿不出来的。
除了权利清给他钱,她上哪弄这么多钱去。
用情人的钱,来跟前夫打离婚官司。
真是可笑。
“你知道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穆总,请你马上签字。”芜忧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下一秒,穆煜直接将离婚协议书给撕了,眼底轻蔑冷然。
“没有人可以敢挑战我的权威,舒晴做不到,你更做不到。她不是想跟我离婚吗,让她来亲自见我。”
芜忧意料之中的笑了一下。
“我芜忧谈判向来不啰嗦,你之前对舒小姐的种种,在法律上完完全全可以直接离婚。所以穆总,没有必要把事情办的多难看。让外人都来看你的笑话。”
穆煜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一向我行我素,别说她这一个离婚律师了,就算是比她还要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是奈何不了他。
“那我就要看看芜律师的手段了。”穆煜淡然的冷笑:“芜忧你也是一个聪明之人,知道我想要什么,不要在我身上浪费这些口舌,我现在只要她,就算你用尽的手段让我们离婚了。呵,你以为我穆煜能被一张破纸给束缚住。”
芜忧清楚,只是舒晴非要离婚,就算深受百般折磨,也不看跟穆煜丝毫的瓜葛,这心里得是有多恨穆煜。
既然调解失败,芜忧没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
“等着法院传单吧。”
芜忧高傲的转身,身后突然响起穆煜森冷的声音。
“你回去告诉她,离婚,她做梦,这辈子我死也不会放过她。只要我穆煜还活着,她就休想跟权利清在一起。”
芜忧可笑着叹气,然后离开了。
车里,芜忧给舒晴打通电话。
语气不缓不慢,芜忧能这么快的给她打电话过来,舒晴多半也猜到了结局。
“他不肯离婚是吗?”
“嗯。法院的传单需要些时间,你可能要等一等。”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他没有为难你吧。”
“他可没有空为难我,一心想知道你的下落。”芜忧扫了一眼后视镜,发现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紧跟着她的车后,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现在在派人跟踪我,你躲好。”
闻言,舒晴一紧张:“她要对你做什么?”
“你也别这么紧张,穆煜就是想通过我,来找到你的住址。”
这种经常被跟踪技俩,芜忧已经慢慢的习惯了。
舒晴还是不放心,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芜忧已经挂断了电话。
舒晴对着手机屏幕叹气,其实她也不知道,穆煜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但肯定不会放过她。
也不知道,小辰在他身边怎么样了?
穆煜会不会打他?
有没有让他好好吃饭?
舒晴心里难受交织,想儿子,想的都快疯了。
她打开窗户透透气,这几日,连续几天,小雨绵绵,淋淋沥沥的下个不停。
低头一看,楼底下的行人也没几个。
因为下雨的缘故,导致积水,郊外的环境虽安静一点,但是这下水道,设计却不怎么合理。
看着外面糟糕的天气,舒晴一点心情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离婚这件事。
或许只要能离了婚,一切都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