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这个问题。
所以律师费，不管多少，她都会付清。
那个钻石项链，她偷偷的卖了，换了个几百万，应该可以付给芜忧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匆忙的来找无忧。
舒晴觉得把这个钻石项链换成钱，来给自己打离婚官司，理所当然。
穆煜当初是怎么对她的，这仅仅的几百万，都不够还债的，舒晴也花的心安理得。
“多少钱？”
芜忧淡笑：“按律师事务所的正常程序走。”
舒晴点头，芜忧却疑惑。
“你确定你能付的起？”
显然对方的目光是不相信，尽管是一点的坚强，但舒晴信子还是以前的性子，她压根奈何不了穆煜，更别提她说的这几百万了。
她相信，舒晴没有这么多的钱。
“我能，只要你愿意帮助我，我就能付得起。”那晶亮的眸子无比坚定。
“好。”芜忧爽快的答应，有钱不挣是傻子。“那咱们就具体说说情况吧，我问你几个问题？”
舒晴认真听着。
“想到离婚官司，光靠一个感情不和，是不行的。对方如果不承认，这个官司终于没打。”
舒晴点头，在离婚法律上，这些知识她还是略知一二。
“有证据吗？”
舒晴愣住，证据？
“我是问你他出轨了吗？”
这个问题，她不是在新闻上经常看到吗。
“嗯。”
“拍下的出轨的证据了没有？”
“没有？”舒晴摇头，唯一证明，穆煜所赠予宁雅的项链的证据，也被她卖了，换成钱，来打离婚官司。
芜忧叹气，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他出轨的。”
芜忧这么一问，舒晴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好像从始至终，她就是一个局外人。宁雅还是在心里的宝贝。
如果论感情上来讲，不被爱的才是小三，那她舒晴或许就是那个小三了。
呼吸一下子变得迟缓，努力保持平静，“我不知道。”
停顿了几秒，芜忧给了她一些空间，让她收拾一下情绪。十几秒过后，芜忧又问：“他家暴过你没有？”
五年那次算吗？
其实更多的是，语言暴力吧，穆煜总是出口伤人，而每个字眼都带着一把刀子，刺的人心鲜血淋漓，连给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有的时候，会直接疼的窒息过去，回忆起当年的种种，舒晴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芜忧没有放过她，继续问：“强暴呢？”
舒晴眼神开始恍惚起来，芜忧每个问题，都特别致命。
用力好大的力气才舒开心里的疙瘩。
“回来后，他……两次。”舒晴说不出口，简单的概括了。
舒晴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芜忧脸上的难看，只听到她说：“好了，具体的我也得了解了，但是证据不充足，你回去找到证据再来找我吧。”
她就是拒绝了吗。
舒晴有些激动的，站起身跑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芜忧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我一定要跟他离婚的。”
芜忧表情不耐：“你连个证据都没有，你怎么打官司？你以为打离婚官司这么容易吗？再说了，那是穆煜，我芜忧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谁敢跟他对着干。”
淡淡打量了一眼舒晴，态度好了一些，但眼神却勾起淡淡的嘲讽。“舒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有一个朋友，极力的劝你不要嫁给他，是你不听劝，现在反而要离婚的也是你，怎么？在他身上扛到苦头了才知道离婚。”
舒晴眼睛一下子红了，“不是的，5年前我已经签了字，5年后我回来，他却告诉我他没有签字。他现在要把我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折磨我，给宁雅还债，我现在留在他身边就是死路一条。”
芜忧冷笑：“舒小姐，我觉得这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你当年听了你朋友的话，也不至于落得个狼狈的下场。”
舒晴也聊料到了芜忧会这样说，她不会生气的，就是真的从她嘴里说出这些刀子般话的时候，心里忍不住的难受。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当初不该不听你的话。”
“你朋友也只不过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劝了你两句而已，用不着你在这道歉？你也不必心里有愧疚。等你搜集到的证据再来找我吧。我还有事情要忙，我先走了。”
芜忧转身要走，舒晴再次拦住她：“芜忧，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现在真的没辙了，我想新闻你也已经看到了，我现在无路可退。”
新闻？芜忧眼睛也不瞎，货运的花边新闻天天报道，但却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搞得那么轰动。
那个孩子是舒晴的，但孩子的爸爸是谁？
权利清？
想到这个人的名字，芜忧心底一抽，权利清终究还是为了舒晴，做到了这个地步。
到底有多爱，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跟舒晴在一起，还生了个儿子，难怪穆煜会发疯。
有谁想过，她芜忧也会疯呢。
眼睁睁的看着他深爱的男人，跟自己曾经的好朋友，在一起五年，还生了个儿子。
芜忧推开了她手臂：“那就采用强制性离婚吧，至于怎么做我来做就好了。”
“强制性离婚？我不太懂。”
“向法院提起诉讼。第一次起诉对方不同意离婚的，法官都不会判决离婚，6个月后可以第二次起诉，不存在特殊情况，90%以上都会判决离婚第一次起诉加第二次起诉一起时间是3个月到1年左右。”
经芜忧这么一说，时间太长了，她哪里能等那么久，她还以为离婚能有多容易呢，没想到这么难。
“穆煜不同意，其实就算有证据，没了那张纸，你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芜忧的话，一下给她重重一击。
“我知道。”
“所以，无论你现在做什么，只要你出现在他面前，你就是他的，不管好的坏的，只要他想要，没有他得不到的。”
芜忧诚恳的劝了她一句，言外之意能跑就跑，永远也不要回来，也不要追查什么当年的事。
想要活命，那就得舍弃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