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这是在哪里?”既望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努力地睁开双眼,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那个叫什么狙泰的家伙果然厉害,这酒喝到嘴里挺甜,当时也好喝,可是喝多了,真的上头。既望除了眼睛睁不开以外,还觉得头疼欲裂,实在不想动弹。
可是,身上本能的反应到底还是既望醒了过来。
“啊,寒玉,你在干什么?!”既望大叫,突然猛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一个人。
“咯咯,”“寒玉”笑嘻嘻地又爬了过来,匍匐在既望的耳边,“哟,你俩果然有一小手。怎么样,我比那女的差吗?”
“啊?!”既望这时酒彻底醒了,同时脑袋“嗡”的一下大了。这女的不是寒玉,不是寒玉是谁?既望虽然在鄟国是个风流公子,但是,在云惑山可潇洒不起来。他知道,这里的人,有的看起来都很漂亮,甚至比鄟国的女人都漂亮,但是,它们是成精生灵修炼出来的形,自己可不能随便乱碰的。
特别的是,在上三门的时候,兔穷就曾经警告过他,异族之间是不能互相乱来的,否则对于修形者来说就是灾难。
既望对寒玉非常有好看,但是不可能有逾礼的想法。他非常尊重和爱护寒玉。虽然在鄟国的时候,他一口一个“老狗”,有时候还恨的牙痒痒的,但在这里,他和寒玉并肩作战,经历好多的风雨,俩人感情十分深厚,他可不愿意因为自己坏了寒玉的修形。
所以,开始的时候,既望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想到,那个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竟然不是寒玉,而是另外一个。既望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突然也变得恼怒起来。
他虽然风流、潇洒,但是,他也是男人,如果有男女之间的好事的话,他可不愿意被动接受。
既望晃了晃脑袋,瞬间就清醒了。这里是一个木制的房子,里头红烛高照,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正在和自己亲密的依偎着。既望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女人依然是盐方方伯的女儿玩琼。
“啊?她怎么这样?”既望一骨碌爬了起来。在这里,见惯了各色生灵,他对女色可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谁知道自己身下正欢的美女,忽然之间会完成一个什么样毛茸茸的怪物?
玩琼的人形虽然长的漂亮,几乎是完美人形。但是,既望知道她是一头野猪变的,万琼就是再漂亮,还没有漂亮到让既望既知道她是野猪变的,还能兴致勃勃的和其交欢的程度。
既望觉得自己吃了一个闷亏,心里五味杂陈。
“我怎么会在这里?”既望迅速起身穿好了衣服,一脸怒色地问道,“寒玉呢?”
“哟,还生气了?”玩琼嬉皮笑脸地说道,“你别走嘛,不要害怕。我们只是玩玩而已,对你没有影响的。我都不害怕,你还怕什么?”
“哼,”既望生气。他知道,这些野地里的生灵根本没有什么礼仪、廉耻一说,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而且,寒玉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忌惮于对方的身份,既望也没有立刻同她翻脸。
“你说没有事就没有事了?”既望冷笑,“我一世的修形就坏在了你的手上,我要跟你拼命!”
之前,既望听过兔穷和花倩给他介绍过有关修形的知识,所以,他想诈一诈玩琼,好尽快脱身。
说着,既望装腔作势的推开了玩琼,整理好了衣衫,拉开了架势,似乎真要和玩琼拼命的样子。
“嘿嘿,”玩琼被既望推到了一边,她冷笑一声说道,“哟,看不上我!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小母狗?”
“住口!”既望怒了,这家伙骂人也太难听了,她竟然这样辱骂寒玉,既望跟她没完。
“哼哼,”玩琼捋了捋头发,也起身穿好了衣服。
说实话,在这个小木屋里,在这个温暖的烛光下,玩琼身材凹凸有致,面目清秀,如果是在鄟国的话,既望真的不能放过她,但是,毕竟不是一族,既望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你别装了,”玩琼冷笑,“你修什么形?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还在我面前装!”
“啊!”玩琼一席话如五雷轰顶,既望一下子就蔫了。
既望是真正的人类这件事,说实话,在云惑山可能就是兔穷、铁头狼精以及寒玉知道,既望实在想不出,为什么玩琼竟然能知道他是真正的人类,不是修形的生灵?
莫非?既望脑子转得极快,同时心也“咚咚”跳个不停。莫非寒玉说了出去?
嗯,极有可能。因为,这里只有寒玉知道他是真正的人类。
但是,为什么寒玉要把他是人类这件事告诉玩琼呢?那只有一个可能,一定是寒玉遭遇了不测,受到了酷刑!
既望一下紧张起来,态度也就软和了。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修什么形’?什么叫‘我不属于这里’?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既望在那里装蒜。
不过,和刚才怒发冲冠相比,既望现在可老实多了,虽然嘴上说不明白,却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相反,他还故意地朝玩琼身边靠近一些,想和玩琼拉近乎,套出寒玉的消息来。
“呵呵,”玩琼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既望的小心思,“得、得、得,别再我面前演戏了,你这种货色,我见得多了。”
“哦,你见过?”既望笑嘻嘻地又跨上了一步,伸手搭在了玩琼的肩头,“你见过谁?他们和我比起来怎么样?”
“呀,呸!”玩琼忽然变了颜色,一脸不屑地打掉了既望的胳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还跟人家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既望心里这个气呀,他忽然醒悟,对呀,自己表面上还是一个狼人。是不是,我理解错她的意思了?
他怔怔地看着玩琼,呆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
玩琼见既望呆立在那里,反而又心动了,她走了过来,伸出纤纤细手揉了揉既望的胳膊,轻声笑道:“没打疼吧,其实,你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玩琼的话意味深长,媚眼如丝。
既望又是一阵上头,他不想再和玩琼纠结于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干脆单刀直入:“哦,好吧,既然你对我不感兴趣那就算了。那我问你,我的朋友寒玉呢?”既望问的很认真。
“寒玉?什么寒玉?”玩琼见既望那么在意寒玉,心里又隐隐地泛起一丝醋意,故意装作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就是白天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子。狗族的,和你们的寻木是一类的。”既望仔细解释。
“哦,她呀?”玩琼装作恍然大悟,“不知道!”
既望很生气。
玩琼喜欢看到既望生气的样子,捂嘴“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好吧,就算你不知道,那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既望逻辑很清晰,准备从头问起。
“这里?”玩琼装傻,“这是我的房间呀,你自己深更半夜跑进我的房间,对我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反而来问我干什么?”玩琼装作凶狠的样子,倒打一耙。
“你……,”既望气得没话说。他不想再和她多说话,这家伙简直就是不讲理,是一个癞子。要不是她是希吕的女儿,既望准备出手揍她了。
“你去哪里?”玩琼突然不笑了,她发现既望准备离开这里,于是伸手拦住了他,“你不能走?”
“为什么?”既望火大了,“腿在我的身上,我想走就走,你还能拦得住我?”既望伸手就要过来拽玩琼。
“哎呀,你这个家伙真是不识趣,”可能是既望有点粗鲁,力气使大了,玩琼吃痛,有点不高兴,“人家好心救你性命,你报恩也就算了,反而对我这般无礼。你走,你走,赶紧滚我滚出去!”
玩琼真的生气了,在那里大喊大叫,也不怕外面有谁听见。
“?”既望一楞,他听出了玩琼话里有话,于是站立在那里赶紧施礼道歉道:“哎呀,姊姊,既望是小地方来的,比较粗鄙,你莫要怪我。你能跟我讲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不走了。”
既望连连作揖,态度诚恳。
要知道,既望在鄟国那是和其他几过国家的公子并成为“春奔四公子”的。他经历过的风月场也不知道有多少,对女性心理的把握非常透彻。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玩琼是一个喜好奉承的女子。恰好,既望的嘴很甜,哄这样的小姑娘是手到擒来。
“嘿嘿,这还差不多,”玩琼揉了揉被既望捏疼的胳膊,笑嘻嘻地在那里拿乔,“早这样就对了。你那么粗鲁对我,我才不愿意跟你多说话呢。”
“不会的,姊姊最好了,绝对不会不理我的。要不然,姊姊也不会把我从坏人的手里救出来,你说对不?”既望逢场作戏那是很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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