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打算给我加上什么样的罪名呢?”小侯爷齐君何双手一摊,笑着问道。
“小侯爷说笑了,我们不过是路过贵府,前来讨杯茶水喝喝而已,可不曾想着府里头倒是奢华的紧,就是宫里头也不是不如的啊!”二公子又环视了一番。
“从昨晚上起,我的宅子就被夜大人派人给围住了,想来也快变成是非之地了,若是二公子喜欢,只管拿去就好。”小侯爷笑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侯爷,你倒是小看我了,以为拿住了我的家人,我就无暇顾及天牢了,你要应该庆幸我能及时救出我的家人才是,不然,十个侯爷都保不住你。”张安生又道。
小侯爷有些愣愣的,侯爷保住自己?那个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叔叔还能保住自己?真是天大的笑话,要不是看在他是亲叔叔的份上,早就将他送到地下去了,哪里还有他的事儿?
“小侯爷,宫里的那位都已经平静下来,你也该歇歇了,夜大人在东桑城时就已经答应侯爷放一马,你其实不用铤而走险救自己,我们没有人想置你于死地。”二公子说道。
“侯爷救我?那个蠢笨的庸才救我?他的那个侯府早已经被我架空,他如何救我?是我,是我一直留了他一条命!”小侯爷怒道。
对于侯爷,他心里历来是不服的,不仅不服还有着深深的仇恨,当年自己放父亲为了救老侯爷才死的,而最后皇都却封了老侯爷为齐候?自己的父亲又算什么么?
那侯府难道不应该属于父亲,属于自己的吗?
那年老又蠢笨的侯爷,本是自己的堂哥,可是却叫不出口,只能喊句叔叔,小时候喊句‘哥哥’都要被一起玩的伙伴嘲笑个不停!
可就这样一无是处的‘堂哥’,霸占着侯府,霸占着齐家的爵位。
若不是大皇子找到他,给予他承若,这个堂哥早已经被自己手刃了!
老侯爷又怎么样?还不是仰仗自己的父亲才得以活着?若不是自己的父亲以命相救,不过就是个阶下鬼而已。
“你看着处理吧,我就不参进来了!”二公子拍了拍张安生的肩膀,只要与侯爷有关系的,二公子向来不会做绝了,想必老侯爷泉下有知,也会感恩了吧!
张安生见二公子走远了,才信步走向了小侯爷身边。
“小侯爷,你和大皇子那点破事,能瞒得过谁呢?你知道为什么大皇子能活着?因为圣上和二皇子还念及血肉之亲,若不是这样,大皇子也活不到现在!那你为什么活到现在呢?那也是因为有你的血肉之亲在袒护着你!”张安生说道。
齐君何不明白,那个被他掌控的蠢东西,什么时候保护过他了?他轻蔑的朝着张安生笑了笑,“不知道她有没有人护着呢!”
说话间,雪儿被两个谋面人从一处带了出来!原来小齐君何早已经做了准备,若是事发便将雪儿拽进手里,以此来要挟张安生。
“在我看来,夜大人必定也是个多情公子吧?这个雪儿姑娘多让人怜惜呀,不枉我大老远把她从东桑城带过来,雪儿过娘,你不是许久没有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夜大人了吗?来,和夜大人说几句话,看他救不救你!”齐君何走进雪儿的身旁,伸手捏住了雪儿的下巴,雪儿因为疼痛而说不出话来。
“小侯爷,你虽然年纪尚浅,可到底也是将相之后,这样辱没一个小姑娘,倒是有些不合适了。”张安生道。
“雪儿姑娘,看来夜大人并不在意你的安危呀?”齐君何戏谑道。
“夜大人,你不必在意我,我雪儿不过贱命一条,不要也罢!”雪儿淡淡说道,仿佛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张安生见状,便将外头的汪庆喊进了屋子,反复撤退所有侍卫,并且备了快马。
“小侯爷,还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一定照办!”张安生又道。
“你倒是个有情谊的,就劳烦雪儿姑娘跟我走一趟了,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会放了她。”齐君何又道。
“还望小侯爷信守承偌!”张安生淡淡说道。
齐君何掳着雪儿上了快马,绝尘而去!
张安生心里也早已经盘算着,这个小侯爷是个棘手的,拿在手里放也放不得,捏也不敢捏,二公子倒是图了清静,不来搭理这杆子事儿,倒是让他骑虎难下了,只是想来,还是要交给侯爷自己去处理是最保险的。
当日侯爷可是给自己下了保证的,可如今这孩子又跳出来闹事了。张安生只得拿了纸墨,写了一封信笺,快马加鞭送去了东桑城。
若是侯爷自己这次也没有搞定,那只能他出马了,到时候就再也给不了周家的面儿了。
雪儿姑娘倒是着实亏欠了他,不曾想给她添了如此多的麻烦来,想着还是要为她打算一番才是。
三日之后,侯爷匆匆从东桑城赶了来,也不好直接去宫里见圣上和二公子,齐君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整个齐家都一一处死都不再话下,倒是圣上看着齐家之前的贡献,饶恕了的。可不曾想这小子表面一副认错样,实则却死心不改,跑来皇都闹事儿。本来事情已经平息,自己也说服了那小子,都怪自己心软。
“小侯爷一身的傲气,以为自己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不曾暴露出来,便冒险将天牢的叛军给灭口了,侯爷呀,有些事情你还会要和他说清楚才是,若不是圣上念及旧情,又若不是你顾念血亲,这个小侯爷是死上千回都部位过呀!”张安生说道。
“夜大人说的是,当日我也曾夸下海口,说能管好他,殊不知却粗心了,害得夜大人的至亲都连累了,是我的错!这次我定将人带去东桑城里头,永世不再回皇都来,不再给圣上和夜大人添麻烦。”侯爷痛心疾首的说道。
“侯爷,还有一间事需要麻烦你,盛春楼的雪儿姑娘还望你安顿好,若是能寻来一个良善的男子,将她照护着,那是最好不过了。”张安生又叮嘱道。
“请夜大人放心!”侯爷微微行礼,带着张安生分派遣来的侍卫,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