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公子提着菜篮子,倒是畅通无阻的直径去了牢房,那牢头将白公子带去了陶小娘的牢房处,便宫手离开了。
白公子满脸都是笑意,将篮子里的菜都一一摆了出来,“小东西,这几日倒是辛苦你了,不过你放心,过不了几日我就带去出去,等你出了牢房,我白某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白公子自说自唱,很是得意,可陶小娘却冷眼看着白公子的摆好的饭菜,开口道,“那真是多谢白公子了。”
“你是我的相好,我怎可不救你?再说了,也是我害得你入了狱,不曾想吴侍郎那老东西,如此狠心。”白公子又道,说道吴侍郎不免心里愤恨起来。
听到白公子如此一说,陶小娘倒是破天荒的不做声,也不接白公子的话,眼神倒是阴暗着,像是一道寒光看向了白公子,而那种神态倒像是一个与白公子不相干的人一样,有些疏远,有些冷淡,左右让白公子有些意外。
按道理说,自己如此一来,对这小娘也不薄了的,想着跟了自己好些年,又是因为自己入狱的,好歹是替她给爹爹求情了的,如今又亲自来看她,她可是还有不知足的?
“你为何一副臭脸摆出来?倒显得是我欠你的了?”白公子不瞒道。
“多谢白公子相救。”陶小娘突然开窍一般回道,脸上也浮出了笑意。
白公子见陶小娘如此,倒是也不生气了,想来是个不曾吃苦的姑娘,进了这等肮脏地儿,生了闷气也是理解的。
两人倒是好一番情长情短的,说的好不快活,直到狱卒前来赶人,白公子才离开。
可白公子刚转身,陶小娘的表情就变了,那满脸笑容突然凝固了,盯着白公子像是盯着杀人犯一般。
这时鱼儿提着一个菜篮子,才从另一处走了来,盯着摆在地上的菜肴。
原来张安生利用屠夫截路之事,趁机将菜篮子换了,因为张安生知道,白老爷定是在菜里放了毒的,不可能让陶小娘活着,她活着就是一个巨大的危险。
而在白公子赶来牢狱之前,鱼儿句已经告知陶小娘,白公子带来的菜肴定是有剧毒的,所以事先将装有一盘炒鸡、一盘清蒸鱼、一盘银耳粥的篮子给陶小娘看了,说是会在半路上将菜篮子调换,若是这三样菜,就可以放心吃着,让白公子安心离开。
鱼儿这时手里提着的便是白公子准备的菜篮子,将篮子一侧刻着的‘白’字给陶小娘看了看,“你在白家多年,想必是认识白家的厨具吧。”
接着又把白家篮子的菜取了出来,反复一旁的侍卫将几只老鼠捉了来,关进了菜篮里,不过片刻,就听见白家菜篮里发出了叽叽的惨叫声。
鱼儿揭开菜篮,几只老鼠当场毙命,更恐怖的是,死相太过惨烈,七窍流血而亡,可想而知,那菜肴里头定是下了剧毒的。
陶小娘盯着菜篮子里的死老鼠,她心里知道,若不是鱼儿有心救她,那老鼠就是自己,刺史就是自己七窍流血而死。
陶小娘一位只有吴侍郎是个没有感情的老东西,可是她心心念念的白家二公子,也不是个东西啊。
有谁又知道,保不齐白家二哥一路都是演戏的呢?陶小娘如是活了下来,那么白家永远就不安全,他或许,只是借父亲的手罢了而已吧。
鱼儿回道家里,心里却也平静不了,张安生早已经候在堂厅里,见鱼儿木讷的走来,心里不由得疼起来,本来这件事不想鱼儿参与,可她念在是自己设计了陶小娘的份上,非要去监狱里说服陶小娘,虽是说服了陶小娘,却让自己也赶着心里郁闷起来。
“你倒是累了一天了,回屋里好好休息着。”张安生扶着鱼儿往屋里走。
可鱼儿全然都没有丝毫睡意,只是盯着张安生的眼睛吗,也不说话。
“你可别伤心了,我们能就下她,已经是她的造化了,那白家可是厉害着,牢狱外头是有人盯着的,我又是安排了人手,将一句女尸抬去了乱葬岗,那身后的探子才离开回信去了。”张安生又道。
那陶小娘被侍郎打进了监狱,倒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毕竟是她背叛了侍郎,可是白家却不曾搭救,日日说爱她的公子,却背地里朝她下狠招。
说来说去,那女子不过是白家的一枚棋子,没有用了便毁掉,甚至拿白二公子对她的情谊,倒是有几分是真的呢?或许只是希望她能在侍郎家里,为他源源不断的提供情报而已?
鱼儿只觉得这女子也真是可怜。
这会子汪庆也来了,只说陶小娘安排好了,定不会有危险了。
“她可都说了什么?”张安生问道。
“把她知道的,都说了。”汪庆回道。
原来陶小娘本是白二少年的婢女,两人在白府都已经好上了,白家公子对她,总比对别的婢女多了一番关心,不曾想白老爷不但不喜欢,而且又设计让她进了侍郎府里做小妾,答应她完事之后,接她回白府。
这陶小娘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家父子要送她去监视侍郎,不过主子的吩咐,她照做罢了。于是,将侍郎日日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儿,都通报给了白家。
为了能从侍郎嘴里套出话来,只有尽自己所能去笼络侍郎的心,成为侍郎心里最宠爱的女子。
只是让陶小娘意外的是,从未听说侍郎与白家又任何瓜葛和不悦,一个是商贾之家,一个是官宦之家,没有结党营私,没有官商勾结,不知道为何,白家要去监视吴侍郎。
张安生听着汪庆如此一说,心里一惊大致明白了,这白家的背后定是有股官家势力在左右,他一个商贾之家,自然没有必要对吴侍郎进行掌控。
白家背后的势力,定是不容小觑,因为不仅仅整个东桑城的钱财悉数进了白家的钱庄,就连东桑城的官家里头,都被安排了不少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