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服侍娘子了。张安生喃喃道。
你明日还要去外地忙活吗?鱼儿忐忑的问。
你出了这样的事,我哪里还愿意走远呢?没有什么急事的话,我就陪着你了。再说,棘手的事情也差不多完了,往后的事,好办了很多。张安生慢慢的说着,看样子是不愿意立马离开鱼儿的身边,他不确定那李桃桃往后还会不会耍什么把戏。
洗了脚也不让鱼儿下地了,自己欢欢喜喜的把媳妇抱进了房里,想来也窃喜自己的小动作,偷偷把一间侧房里的被子和镜子都搬去了厢房,这才把小娟引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
第二日的一大早,张安生去了街上买了早饭回来,鱼儿和小娟都还睡着,张安生只等把早餐放在一边,自己把院子打理了一番。
回头喝了口茶,才起身拍了拍小娟的门,见屋里头没有响声,就用了力,小娟这才惺忪着眼开了门,哥,说吧!
都什么时候了?起来吃早饭了!张安生淡淡的说。
小娟点了点头,转身进屋换衣服,心道,大哥也真不够义气,我一心给大哥行方便,大哥怎就不给我行个方便呢?从未睡过懒觉,今日想睡睡,还是被吵醒了。
小娟起来吃早饭时,鱼儿也起来了,张安生倒是贴心,端茶送水的,没差点将早餐喂进鱼儿的嘴里。
过了早饭,就驾车去了铺子。
店铺的里头已经烧成黑黢黢的一片,别说台面上的胭脂水粉了,就是从章县打来的几个大柜子,也被烧成了灰烬。看着在着实令人心疼,都是一家人辛辛苦苦的做起来的,期间投入了那么多,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这铺子还是要开起来。鱼儿轻声说道,蹲下身来,扒了扒灰烬里残留的一个胭脂盒。
娘子说的是,铺子我们再开起来就是了。张安生又道。
眼下直山和秀秀好生养着伤,姨母必要按时在酒庄里做工,这铺子的事情就落到了张安生和鱼儿的头上,丫头小娟倒是也可以帮些忙。
正当三人要回去找工具时,那典狱司长就带了一帮狱卒赶了来。
大人啊,小娘子啊,还勿见怪,都是我的错,这就带着给你们赔罪了。铺子里就交给我们吧!司长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身后的好几个狱卒。只见个个都拿了桶子、扫帚、铲子来了。
那交给你们了。张安生也不客气,淡淡回了一声。
司长听张安生并未反对,倒是极为高兴,带头进了店铺,鱼儿眼尖看着了大胡子,不免走上去拍了一把大胡子的肩膀。
小娘子,你可安好啊!大胡子嘿嘿笑了几声。
我好着呢,赶明儿我请你吃肉。鱼儿笑着说。
行行,你请吃啥我都乐意。大胡子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扫帚,见司长进了屋子又低声对鱼儿说道,小娘子,不瞒你说,司长由于抓错了你,被上头骂的狗血淋头,差点摘了他的乌纱帽,说是吏部的刺史大人都恼他了。
大胡子又斜眼看了看张安生,小娘子,他是什么来头?
鱼儿扑哧一声笑,能有什么来头,种田村夫而已。
大胡子满脸的不信,又只等扛着扫把进了店铺。
张安生微微不悦的咳嗽了几声,抬脚大步往前走去,鱼儿拉着小娟赶忙追了上去。
你突然要去哪里啊?鱼儿问道。
回姨母家啊,能去哪里?难不成站在铺子门口一动不动盯着狱卒,和他说上几句悄悄话?张安生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往前跨。
鱼儿心道,听着语气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和大胡子说了几句话,就不悦了?认为我和大胡子有了什么?这哪门子的坏念头?
哥,满脸胡子的大叔一看就是嫂子的朋友,帮过嫂子的,你咋生气了呢?小娟跑到张安生前头,扬起脸问。
你小孩子懂什么,我们等赶紧回来看看你直山哥和秀秀姐。张安生被小娟这么一说,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想来自己却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了。
转身伸手拉了鱼儿,往家里头走,惹得一旁的小娟不免翻白眼了。
还不到下午,店铺就被打扫干净,司长协同几个狱卒满脸都是黑灰,倒是让一旁前来送糕点的鱼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娘子,里头的卫生都是搞好了,明日请来师傅,将四周的墙壁刷上一遍,便好了。司长赔笑这说。
大人辛苦了,我做了些薄饼,不值几个钱,权当是谢意了。鱼儿笑着说。
那可不敢要,只求小娘子不再追究我的过失就好了。司长笑着说。
大人放心,定不会来牵连了你,这饼子拿着吧。鱼儿又道。
司长,是小娘子的心意呢!拿着吧!大胡子走上几步,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了篮子。
典狱司长这才行了行礼,带上狱卒回去了,一路上倒是安心了不少,想来那个小娘子也不是不罢休的人,这乌纱帽是保住了。想到这里,心里又不免对家里那婆娘愤恨起来,怎生就听了内院里妇人的话,修铺子花掉几个月的俸禄,还是好事,主要是差点害了自己的命。
第二日等到张安生和鱼儿来到铺子时,倒是有师傅在刷墙了,这刷墙的工序是极重要的,张安生便盯得紧,一一都要过了自己的眼。
一天下来,倒也没能做多少,一连好四天,才算刷好。因为工序较重要,工费便也多了起来,鱼儿付工钱时,师傅却摆手不要,说起有官家给了的,想来是司长安排的人,所以必定是他给了的。
看着空空的店铺,想着接下来便是店内的装饰了,原先都是姨母花了心思的,这会子还得姨母坐镇,该置办的小玩意必要好好置办,万不可随便了。
昨夜秀秀倒是把赚来的银两拿了出来,说起重新修铺子要用,鱼儿哪里舍得拿,两个孩子忙活了那么久,那些银子只想要他们好好存着,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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