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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你为什么故意招惹盛家的小姐?

    让开!让开!

    突然,一辆装着粮食的推车被推了过来,速度极快,冲开了围观的人群,猛的停在了鱼儿身边,一把捞起奄奄一息的鱼儿就往推车上一扔,又迅速离开了人群。

    哪里的落破户子,敢将那个贱货带走。绿衣婢女追喊道。

    众人一片哗然,这壮汉哪来的胆子,敢和盛家作对。

    盛容却若有所思,嘴角一笑,算了,不要追了,我们回去。

    不知推车行驶了多久,从小镇的路上,又推进了小山路,直到了一片麦地的茅草棚边,才停下。

    这位大哥,这是哪里?鱼儿一动不动的趴在推车上,只是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眼前的壮汉。

    壮汉也不出声,手脚麻利地固定好推车,一手猛地拉起鱼儿的胳膊,这一拉可不得了,鱼儿胸口那半边红兜尽露了出来,鱼儿吓坏了,睁大了眼睛,迅速又将整个身体趴在车上,双手紧紧抓着车上的麻袋。

    这才慌了神,荒山野岭的,自己竟处在这样危险的境地。眼前的壮汉身强体壮,硕大的手臂,拎起她简直轻而易举,若是对方有了邪念,自己又怎能逃脱?想到这里,鱼儿吓得大气不敢出。

    扭头看过去,壮汉由于自己的冒失,见了眼前这位姑娘的半分红兜,也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已经后退了好几步,忸怩得厉害,也不敢直视鱼儿。左看右看,想说话,却又没说出一个字,仿佛喉咙被鱼刺卡住了一般。看到这,鱼儿便也放心了。

    你你我我不是故意的,冒犯姑娘了。壮汉吞吞吐吐说道。

    身上的衣物本就被盛容的婢女悉数撕扯坏了,要不是大哥及时出现,估计我就是个去鳞的鱼儿了。鱼儿低头理了理胸口的衣衫。这壮汉看样子是个实诚人,鱼儿便也放心了。壮汉见鱼儿如此说,也松了一口气,从茅屋里取出了一件破旧的黑麻衣。

    姑娘不嫌弃,就先披上吧。壮汉将衣服递了过来时,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所谓的非礼勿视,竟在这山野村夫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了。

    鱼儿见他这番不自在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一边拿过衣服穿上,一边忍不住打趣,大哥,你看你,又救了我,又看了我。不会是想娶我为妻吧?

    壮汉忙摆手,喉咙也不卡了,姑娘说笑了,我绝对没有此意,今日也是恰巧路过,看到姑娘被人欺负,见姑娘可怜,才救了姑娘。

    鱼儿此时穿好了衣服,一把跳下了推车,看着身上的黑麻衣,竟到了脚踝处,手臂处的袖子都破烂了,到出都是破口子,也不曾缝补。

    鱼儿数了数穿在身上的破口子,多达十二处。壮汉窘迫的厉害,姑娘,我家境贫寒,也没有好衣物给姑娘。

    鱼儿笑笑,我也是个卖鱼的女子,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若是有机会,我倒是可以送你十二条鱼。

    见鱼儿并未嫌弃,还大方的调侃着破洞,壮汉的脸色才显得轻松起来。

    从清早还未吃东西,鱼儿的肚子咕咕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哥,你帮人帮到底,有吃的吗?壮汉连忙进了茅屋,半响,拿出了一个窝窝头。

    鱼儿接过就往嘴里啃,发现手里的窝窝头硬的像块石头,鱼儿歪着头,看着壮汉,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困难。

    壮汉连忙进了茅屋,又半响,端出了一碗温水。鱼儿坐在茅屋旁的草墩上,就着这碗温水,把手里的窝窝头啃完了。壮汉在鱼儿啃窝窝头的时候,已经车上的粮食一一卸了下来,捆绑好了,整整齐齐垒在了茅屋旁。

    鱼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窝窝头屑末儿,将碗轻轻放在了脚边的草地上,多谢大哥!来日一定报答。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这条小山路直走就到了小镇的路。壮汉一边说着,又用手指了指不远的路。

    鱼儿挥了挥手,这个窝窝头是我吃过的最甜的食物!

    鱼儿拉了拉脚踝处的衣服,往小路走去。

    你为什么故意招惹盛家的小姐?壮汉突然跟上来几步,认真的问道。

    鱼儿怔了一下,假装不曾听见,并没有回头。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我这个旁人出手,你怎们办?壮汉焦急的语气竟又有几分生气。

    鱼儿笑了一下,一个曾未相识过的陌生人担心她,甚至为此生气。

    鱼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转身大声问道,大哥,你叫什么?

    张安生!

    山路并不好走,李鱼儿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赶,此时正值中午,头顶的日头着实大,也口渴的厉害,不过她并不在意,她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着回李家,想去见见爹,她闯了祸,想看看爹怎么罚她。

    为什么招惹盛家的小姐?

    张安生他只是与鱼儿不曾相熟的一个粗汉,还看出了李鱼儿是故意招惹人家大小姐的?

    鱼儿苦笑了一下,因为觉得时候到了,该招惹罢了。

    母亲走后,临云镇的人都在笑话她,咒骂她,连镇子东头的二傻子也可以朝她扔石头。

    李鱼儿的父亲李治此时如坐针毡,在庭院来回渡步。鱼铺的小厮早已经汇报了,李鱼儿竟然招惹了盛家的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盛家。

    老爷,盛老爷来了。门口的小厮急匆匆的跑来。

    这,这,如何是好。李治面露难色,手脚也不听使唤一般,不知如何去迎接。

    李治,今天你得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姑娘不过从你家鱼铺路过,竟被你的女儿无端辱骂,连我盛居魁都一起侮辱了。还有没有王法了?盛大魁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李治赶忙上前作揖,盛老,盛大人啊!那孽障多有得罪,竟然侮辱盛家,是我管教无方,你怎么处置都好。

    哼!真是你李家的好女儿啊!在这个临云镇,你李家是不是要骑到我盛家头上来了呢?盛居魁将衣袖一甩。

    我的盛大人,这个罪名我李治担不起啊!我在临云镇可都是你帮衬着啊!没有你,哪里有我李家的家业啊!孽障自己闯祸了,就该担着!这人当然任凭盛家处理。哪怕要了她的命,我也绝不多言。李治语气恳切。

    那你倒是把人交出来啊?盛居魁挑衅地看着李治。

    那畜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现在都还不曾归家!请盛老明鉴,我绝无包庇之意。现在就派人把她捉了,绑了,送您府上来。

    盛居魁冷哼一声,也不接李治端过来的茶水就出了李家。

    李治不敢怠慢,一直跟在他身后,送到了门口,直到盛家马车离开视线,才转身回了院子。

    所有人都去找了没?李治红着脖子,问身边的小厮。

    回老爷,听你的吩咐,都出去找了,镇子里的二十三家铺子,都关了门,伙计门都出动了。小厮低头答道。

    废物!李治甩了一把袖子,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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