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四叔!”
苏远鹏像是看见救星一般,如旋风般冲出去,然后颠倒黑白说了一遍。
“老爷子被他毒死了?”
苏商君脸色一惊,旋即向姜宇森求证。
老爷子丧事由他全权负责,闻听老爷子中毒身亡,他先惊后喜。
“商君叔叔,我亲眼所见。”姜宇森礼貌笑道。
苏商君猛地看向苏雅妃,厉芒大放:“把他抓起来!”
“不行!”
苏雅妃跨前一步,挡在余欢身前。
“苏雅妃,你要维护杀害你爷爷的凶手?”苏商君厉喝。
“是苏远鹏颠倒黑白!余欢是来救爷爷的!”
“一派胡言!”
苏商君怪笑道:“我早就说他有问题,你百般维护,难道你和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吗?”
“三叔!”
苏雅妃脸色无比难看,万万想不到这么恶心的话会从叔叔嘴里说出来。
她断喝道:“难道你想让龙家反手覆灭苏家吗?”
“呵,既然你知道怕,就别维护其他男人,注意自己的身份。”苏商君冷笑。
苏雅妃绝望地闭上眼睛,这就是她献身维护的族人。
“四叔,你信吗?”
苏雅妃慢慢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苏商鸣。
以前,苏商鸣最支持她。
苏商鸣沉默几秒,苦笑道:“雅妃,毒害你爷爷关乎着苏家声誉,还是解释清楚得好。”
苏雅妃脸色一白。
原来四叔支持的不是她,而是权力!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种亲人值得守护吗?
“雅妃,你要多考虑沐白,她还要仰仗苏家呢。”苏商君威胁道。
“我不去龙家了。”苏雅妃语气平静、坚定。
苏商君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种话能乱说吗?”
“我没乱说,大不了一死。”
苏雅妃瞳孔中泛着疲惫,她真的累了,为了维护家族,她恳求龙家,答应去京城。
现如今,她还没走呢,亲人便如此逼迫她,拿妹妹胁迫她,这样的家族,根本不值得守护!
“难道你想让苏家跟着一起死?”苏商君恨声道。
苏雅妃不置可否。
苏商君浑身哆嗦一下,侄女的性子他太了解了,这是鱼死网破的架势。
“雅妃,这种玩笑不能瞎开,还有外人呢。”苏商鸣尴尬地商量苏雅妃。
“我没开玩笑。”
苏商鸣笑着说:“雅妃,我知道你是孩子气,别冲动,你不为苏家考虑,也得为沐白考虑不是,他还在读大学,成家立业还得在冰城嘛。”
“我和我姐一起去京城。”苏沐白淡淡道。
苏家兄弟脸色惨变。
这对姐妹怎么都不让人省心呢,都要去京城了,还闹腾个屁啊!
“苏远鹏,滚过来向雅妃道歉!”苏商君断喝。
苏远鹏不忿,我可是家主继承人,怎么说道歉就道歉?
当初苏雅妃做继承人的时候,怎么都惯着她?
啪!
苏商君不惯着侄子,一耳光扇过去。
“别他吗的啰嗦,快点跪下道歉!”
苏远鹏被扇跪下,苏商君薅着他头发拽到苏雅妃面前,又扇了一个耳光,道:
“都是怪这小子,雅妃,你要是还生气呢,就狠狠地打他,出出气。”
“三叔,是他逼我的吗?”
苏雅妃都懒得看苏远鹏,盯着苏商君,冷冷道。
“难道你想让你三叔给你跪下道歉不成?”
苏商君脸色阴沉至极:“行,我只是你叔叔,你打我骂我,不算你伤天害理。”
“但你爷爷呢?毒害你爷爷的人近在眼前!你不报仇,挡着不让我报仇!”
“说破了天,理都在我这儿!”
“咳咳,打断一下。”
余欢恰如其分开口:“老爷子的毒我能解,但我不解。不过呢,让他清醒一会,把话说明白,我还是可以做的。”
“什么意思?”
苏商君脸色惨变,像是事发了一样。
“字面的意思。”余欢淡淡道。
“三叔,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要折腾爷爷的尸体!”苏远鹏厉吼。
“苏老爷子戎马一生,死后不能再被糟践啊。”
姜宇森淡淡道。
苏商君故作镇定,又看向苏商鸣,听取他的意见。
“雅妃,这种人为了脱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们还是把他扭送安保局,让安保人员给咱们一个说法。”
苏商鸣劝慰苏雅妃。
“雅妃,我已经派专车去接王渊鸣了,他很快就到。”
苏商君淡淡道:“是非曲直,王医生肯定会给我们一个说法。”
“是中医圣手王渊鸣?”
苏沐白满脸兴奋,立刻抛却刚才的不快:“三叔,你是怎么请动他的?王老爷子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常年在外行医,上次爷爷发病,我们请了几次都一扑而空呢。”
“他是你爷爷,也是我父亲,我当然在意了。”
苏商君故意瞅了苏雅妃一眼:“至于某些人招摇撞骗,马上就露馅了。”
“对,他就是个骗子!”
苏远鹏接口:“上次口口声声说能治好爷爷,却找借口说缺这药缺那药,实则狗屁不是!”
“根本不懂什么医术,说,到底谁派你来害我爷爷的?”
“说不定是柳家派来的。”姜宇森淡淡道。
“肯定是!”苏远鹏无比怨恨地瞪着余欢。
“好了雅妃,王圣手马上就到。”
苏商鸣道:“虽然可能救不了你爷爷,但总要你爷爷死得明白,不能放过某些人!”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接着一辆商务车停在门口。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下车,手里提着药箱和仪器。
接着,一个白发老者走了出来,仙风道骨,精神矍铄。
两人在苏家人拥簇下,走了进来。
余欢一看,顿时讶然。
那个青年人正是主治医生王建。
“王老先生,可把您盼来了!”
苏商君满脸诚恳的笑容:“您可要还我一个清白,再把某个骗子绳之以法!”
“什么意思?”王渊鸣说话中气十足。
“有人下毒害我父亲,也不知怎的,诱骗了我侄女,非把脏水泼到我苏家人头上,唉,人心不古啊。”
苏商君三两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净。
“还有这种事?这种人就该天打雷劈!”
王渊鸣是个暴躁性子,风风火火冲进卧室:“待我看看,必定还你清白。”
“先谢过王老爷子。”苏商君喜笑颜开。
“放心,说不定还有救。”
全场所有人王渊鸣看都不看,眼里只有病人。
“余先生?”
跟在王渊鸣旁边的王建,忽然一怔,旋即大喜过望:“余先生,这么巧啊,在这也能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