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钟眼一定,这才立刻掀起,终于明白了,“所以您来找厉柔嘉?”
“听说厉柔嘉以前在冯家待过,后来消失,不确切的信息。厉家女是完美容器,老头死活要我等那个未婚妻,你觉得有什么联系?”
二爷将烟轻扔水中,水底却冲破了一道浪,呈直线。
男人站起身,浴袍底下的小腿,汗毛深重。
脸是邪气的绝色,身上却野蛮精瘦,全是男人之硬。
阿钟深思,猛然想明白了,“二爷,您是说您那个从小命定的未婚妻,可能和厉氏有某种联系?”
男人冷勾笑。
他那个狗屁未婚妻,他从来没见过,也许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但早他妈都忘记几个鼻子眼睛了。
老头也从来不说她的来历,搞得他一无所知,她丢了,丢去哪里了?姓甚名谁?
他妈地想要个女人,想睡,还只能睡她。
那就得找到她,给他睡!破了这个c!
关乎男性的尊严,他越憋越有气,找到了,先抽一顿鞭子,再上她个五天五夜。
“历柔嘉没看见,倒是看见了个和她像的。”二爷舔牙槽。
阿钟顺势明白了,“所以您要查苏家!”
男人阴沉眯了眼,看过来,“苏家有什么?”
阿钟拧眉,“一个小暴发户家庭。苏绮的妈妈查到了名字,叫蓝慧,早死了,但照片不见一张。您怀疑她是历柔嘉,我也派人去挖坟了,疑点来了,二爷,十几年前入殓的应该还没推行火化,但我不见骨灰也不见尸骨,坟墓是空的!”
“苏家人不知道?”
阿钟摇头,“苏振伟根本不管这个结发妻子,还有,苏绮非苏振伟亲生。墓园的人说倒是每年都有人来送花。”
“不是苏绮,那是谁?”
“一个老太婆,叫蓝琼,苏绮叫她琼奶奶,听说是陪嫁过来的老人。”
二爷手指掸膝盖,“盯上了?”
阿钟点头,却又皱眉:“这个老太婆有点奇怪,她七十多岁了,生病多年住在疗养院,苏绮出医药费,但她身体实际上没毛病,在疗养院也不与人来往,而且拒绝别人近身照顾,每次苏绮去看她,她才假意要护士近身照顾。二爷,我在实验室多年,我觉得她不太像普通人。”
二爷瞥来一个眼色,狠戾阴沉揣他一腿,“你他妈才说?”
“二爷……”
男人站起身,掀开浴袍腰带,鹰隼眯眼,“她不是普通人,蓝慧能是普通人?这个蓝慧,是不是厉柔嘉,你说?”
阿钟沉凝。
“滚去查!观察几天,抓了逼问蓝慧的尸骨在哪,查dna!苏绮那个下过蛋,也得抓来问!”
看样子,苏绮应该是不知道她母亲的坟墓是空的。
二爷也是想找那未婚妻解燃眉之渴,烦躁了。
连凌嗣南这个死对头,都不屑一顾。
-
夜八点。
水晶酒店。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广场前,后座车门打开,凌嗣南掀开眼眸,男人的双眼皮折痕深,更衬得寒夜里这双眸子镌刻冷邃,不知深浅。
长腿凌厉,他下车。
男人不动声色,微眯着一双不急不缓的墨眸,打量这家酒店。
普通四星级酒店,就在他当初给冯知意安排住处的不远。
思量着,凌嗣南嘴角微勾,轮廓冷硬如削,男人西装革履的完美外表,肌理隐隐穿过衬衫透出男性独有的张力与伟岸,他打了绅士领带,深冷厚重的气场,令酒店前台们不敢直视。
他按照房卡,上了楼。
8楼008号房,一路还有别的客人来回穿走。
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冯知意等在008号房的门口,穿戴整洁,面容清秀内敛,微微的薄妆在灯光下隐于无形,整张小脸纤白而像剥了壳的鸡蛋,嫩,点缀着平常没见过的微微红晕。
她挂了下垂耳的短发,两只手交织在一起,显示着她的青涩,紧张,与朴素,不安。
抬眼看了眼长腿朝她一步一步走来的男人。
本来是很快就要垂下眼的。
但她的目光在灯光笼罩在那男人过于俊美的五官侧影上时,冯知意微微失了神。
他今天,竟穿了暗蓝色的西装,整个人越发凸显出成熟男人的阅历与深沉,矜贵与深不可测,暗蓝色将他棱角分明的线条彰显得深邃刻骨,眉如墨画,薄唇如削,五官的一笔一画,都太动人心魄,看着他,冯知意隐隐浮动在女人眼底的慕色只想到两个字,绝伦。
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身型这样,豹子与头狼都不足以形容。
他是虎,天生的王。
冯知意心脏动,砰砰旖旎两下,她喜欢男人穿墨蓝色西装。
这个男人的身材比例,挺拔如刀裁,力量感无时不刻隐没在他的荷尔蒙里。
她只要微微一嗅,都能嗅到男性扑鼻而来的危险味道。
她不光要孩子,她还想要这个男人!
“凌先生……你来了。”她羞涩,低头低语,“随便定了一个地方,离你给我安排的住处不远,我也没多少钱,只能是四星酒店,希望你不要嫌弃,但是这里整洁干净,你放心,那,那我们……您先进来吧。”
凌嗣南看着她半晌,男人表情无异,深静的眸,余光漫不经意地掠过四周。
随便定了一个地方?
他舌尖划过上颚,缓缓看眼前的女人,一个朴素,唯唯诺诺,不得已又没钱的女人,随意定了个房间,为的是和他造孩子。
就是不知道,这随意的酒店四周,遍布了多少暗力,机关?
他的大手从裤袋里拿出,摸了下下颚,动作有几分男人的狂野,嘴角似有笑意闪过,深沉不见。
男人过于高大的身躯,皆是散出的魅惑,他手臂一抬,按住冯知意身侧的门框,像是喝了酒,他薄唇呵出酒气,眉眼不动地盯着她,抬手就扯那条绅士领带,微微抬头露出了男性的喉结,很性感的滑出低沉声线,“站在这干什么?去放水,抓紧时间。”
冯知意蓦然顿住,盯着他的喉结,盯着他扯领带那矜贵随意又蛊惑到不行的动作。
耳朵里听着他凉薄不带感情的话。
他表情冷。
可是她,被撩到了。眼波如湖面闪动,隐隐有粉色波光晕染,她看他一眼,红着脸点头。
-
市中心医院,苏绮坐在那里没动,半晌才像是听清了对面的人说了什么。
她抬眸,满目皆是静色与冷艳,盯着一个保镖看,又扭头看常青。
保镖说,“傅三哥让我一定要知会您,虽然三爷的初衷是献身涉险,为了调查冯知意和救苏小姐的大儿子,但傅三哥又说,男人的本性难移,真到了床上,被撩拨几下就下不去了啊苏小姐!”
苏绮纤白的脸蛋,层层滚出阴冷。
她又看常青。
常青一个劲儿地点头,不说话。
气氛结了冰。
半分钟后,桌面啪地一声巨响。
常青和保镖同时猛的抬头,就只听见女人怒不可遏地拧紧双拳,铁青的脸蛋白皙不见,要滴出青汁般沉冷,破口大骂,“王八犊子。”
“强了我,一个交代都没有,转身就他妈去睡冯知意。无耻混蛋,不恶惩冯知意,还去睡她,我艹,老娘,”
“今天废了他。都特么别劝,劝就是死。”
常青:“……”
您误会了。哪能,不劝不劝,快去废。三爷贱死了,找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