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还不明白,或没有记忆,那沙哑的声线此时尽露性感与魅惑,盯着她详细描述,“一碰,就水光泛滥……西裤湿了,是你扑上来的,解开了老公四次衬衫,我等于反抗无效,抑制多年,我也不可能不动情。”
他很严肃。
话语却像个老畜生。
空气里的暧昧靡靡,腾腾煽动起来。
苏绮白皙脖颈以下,一寸一寸燃满绯色。
她涨得血红的脸蛋,脑子里轰隆隆地犹如狂风过境,带来高热,使得她竟然霎那间不能生气。
凝滞。
毫无办法。
根本不懂,这个老畜生……为什么每次说荤话都能像陈述事实一样,淡定正经且直白沉稳?
他攥着自己的温热视线,他沉默流氲着一些情愫的漆黑眼神,他气息笼罩囚困她的强大……
他那好看薄唇边,似乎根本没笑,但却明明藏匿的深沉邪意。
她抖动着,屏息,差点气到窒息。
只能再次唰地扬起自己的手掌!
啪——
男人大手不费吹灰之力接住。
过于高大伟岸的身躯,甚至就床沿坐了下来,挺拔凛厉,他呼吸醇厚,低低吹了下她的手。
苏绮的肌肤以及她自己,全部都炸锅,抖动不已,“凌嗣南,我告你这个老畜生!你敢拦我?!”
气到了沸点。
他却眉目不动,刻骨般沉敛,只看了眼她细弱的手心,告诉她,“不怕你打,怕你打坏了自己,还疼着。”
“……”
他不说假话。也不会哄人。
苏绮深知这一点,所以,说事实,就是这个老东西言辞正经下的温柔。
她一点也不吃。
小嘴隐隐抽动,动辄都是愤怒,“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是强爆!”
“不算,”男人的大手,带着荷尔蒙的力度,轻轻放下她纤弱无力的手指,他用墨色旖旎的眼神盯着她,“你容纳我很顺畅。”
苏绮被他看的脸部肌肤的每个细胞都滚烫起来。
她就算是刚被掰直的弯女,可也懂这些描述的,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这个老孽畜,是坏到骨头缝里去了。
她没有昨晚的记忆,他硬生生来提醒她,口不择言,粗话满篇。
不要以为她看不明白,这老狗东西是在道貌岸然,有回味的意思!那炙暗的眼神就彰显了一切。
心里的怒火与森森寒气更渗透于表,苏绮攥紧自己的小拳头,破口大骂,“我厌恶恐惧于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未想过这辈子还会和任何男人深度再接触……你怎么可以?”
她的声音,嘶哑着慢慢低了下去。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即便,喜欢上了眼前这个讨厌鬼,可苏绮也没考虑过会与他身体发展到哪一步,这种事。
没想到,自己都没想清楚的事,却叫他捷足先登,并且是在她不清醒情况下的单方面强占。
幸好她……对昨晚也没有什么记忆。
可身体的疼痛,还是提醒她,五年前的恐怖事,她又遭了一次。
女孩子眼底隐隐流露的惧怕于倔强,凌嗣南一瞬间读懂。
男人深沉的眸底,也一瞬间坠入了暗光。
那些暗光,远比苏绮不能察觉到的,更深刻入骨,更深邃似一汪深海。
慢慢翻涌着情绪深沉交杂的风浪。
凌嗣南知道她的五年前。
而他现在内心深知,她的五年前,就是他。
一切她的灾难,都是他带来的。
所以昨晚,在他发现端倪,并且与她结合更加确定时,他当时的心情,或许只有他自己能懂,那份深埋的愧疚与激烈涌动交织下的,情动。
他微微俯身,钢铁般的胸膛带着男人盛年的气息,过分精壮的围困感,覆盖了苏绮。
他却用双手,捧起她的脸蛋,望见她眼底的悲恸,男人的心脏微动,喉结滑动下都是深沉的一寸暗过一寸的音色,“sorry。”
苏绮尚且还不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只觉得他,神色皆是正经之至,方才那似笑非笑的男人骨子里的坏,此刻都抿去了。
男性薄唇凑近她发白的樱唇,极轻地吻了一下,低沉声认真告诉她说,“昨晚我是百分百耐心,认真,小心对待了你。若你没有印象,苏绮,不要紧,还有以后的无数次,你会慢慢体会!”
舔了下薄唇,那深痕的双眼皮微阖,他容颜如铸般深邃,“我很愧疚,sorry。你可以打我一百下,一千下,只有我允许了,你才能数度都打到我脸上,你要明白。”
这再一声的道歉,苏绮仍旧不会懂,男人的心底深敛的情绪,愧疚差点就错付,好在误打误撞,他及时发现了她。
从始至终,原来都是她。
苏绮目光铮铮,听得一知半解,只听出来他为昨晚的登徒子行为解释,并且还不要脸的通知她,以后?
以后还会有无数次?!
谁给他的脸来说,他和她还有以后的……再亲密接触?
“凌嗣南,我看你是狂妄到了骨子里,你这不是解释,你这是事后再度威胁恐吓!我岂止想打你一千下,我想扇你一万次!”她又给气坏了。
对于这男人的狂妄自大,预定她以后的无数次!
她从被子里往外面爬,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气到心脏发抖,“我一定会报警,让警察抓走你个无耻混蛋!”
男人捉住她刚才那只纤脚。
“你没有印象,所以你不懂,昨晚除了药物强烈作用,你是愿意把自己交给我的,愿意接纳我,身体会有答案。”
“你胡哧八扯什么?!再污蔑我试试!”苏绮瞪着他,怕他那张好看的无耻的薄唇,再度说出什么‘水光泛滥’的惊世骇俗的话!
男人仿佛读懂她的心思,她的细腿,脚踝白皙若骨,在他粗粝的大掌间微微颤动。
长指,有灼热之势,本想顺着那莹玉肌肤往上爬,但此刻都小心翼翼,指腹忍住,只微微摩挲,他沉黑的眼神在掀开那双深噷的双眼皮时,露出暗色,咄咄逼人,逼近她脸蛋几寸,雄厚的男性气息喷在她颤动的眼睫毛下,是一些邪肆的粗话,“昨晚境况特殊,没得及给你太多温柔,我也不放松,没有爽到,只怕艹·坏了你!既然你也没有印象,下次,你清醒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慢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