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言临走之前淡淡的瞥了一眼任常明,眼神冰冷。
这个男人他认识,就是上次他去接陆清猗的时候见到的那个。
“高中谈的恋爱吗?”
任常明跟在陆清猗的后面走,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因为是一个学校一个系的,陆清猗也没有特别排斥任常明跟着她。
去学校的路只有一条。
“嗯。”
陆清猗神情冷淡,语气微冷,似乎不管什么时候她只会说一个“嗯”字一样。
任常明继续问:“他是工作了吗?”
“你很吵。”
陆清猗停下脚步,她冷冷的看了任常明一眼。
聒噪。
问题真多。
任常明闭上了嘴巴,心里却还是有很多想要问的。
第一次见到陆清猗的时候,他是被陆清猗身上那种冷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给吸引住的。
陆清猗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很冷。
陆清猗果然是很冷的,对谁都一样。她不仅冷而且狂,谁都不放在眼里。
任常明以为陆清猗对谁都是一样的,没有想到对于陆清猗来说也是有不一样的人。
医学院门口,魏松双手抓在一起,不停的在校门口徘徊着,神色有些急。
“教授。”
任常明首先给魏松打了一个招呼。
“陆教授,我可算把你盼来了。”
魏松看都没有看任常明一眼,他的目光落在陆清猗身上,眼底的灰暗瞬间亮了起来。
陆清猗神情依旧很冷淡,“怎么了?”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拜托了。”
魏松的语气里只剩下乞求了。
“嗯。”
“我的车在那边。”
魏松嘀嘀咕咕的一直在和陆清猗说着话,两个人一起走到了魏松的车子边上。
车子扬长而去,任常明呆愣在原地。
他是被魏松忽略了个彻底。
还有,他好像听到魏松叫陆清猗陆教授?
他应该是没有听错吧?怎么感觉那么匪夷所思。
为什么魏松对陆清猗的语气是那么的尊敬,他觉得有一种身份被调换的感觉。
陆清猗居然可以帮得上魏松的忙?
任常明心里一连串的问号。
——
“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清猗靠在靠背上,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就是我女朋友的爷爷身体出了一些问题。”
魏松打着方向盘,他的语气满是焦急。
他女朋友还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是被爷爷抚养长大的,这要是她爷爷出现了什么状况,她该多难受啊。
“身体出问题去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陆清猗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透过后视镜观察着魏松的表情。
她是l博士,医术精湛的事情没有多少个人知道的。
“卢校长说您会有办法的。”
魏松回答。
接到女朋友的电话之后,他就托关系找了好几个有名的医生过去,结果那些医生都束手无策。
他就给卢博衍打了一个电话,希望卢博衍可以帮到他。卢博衍身为哈德睿的校长,认识的人肯定是特别多的。
卢博衍跟他说,陆清猗肯定有办法。
魏松也没有怀疑,因为在他心目中,陆清猗特别的厉害。
“就知道是老头子出卖我。”
陆清猗冷笑了一声,她微微的勾起唇角。
魏松闭嘴不说话,透过后镜去观察陆清猗的表情,他怕及了这个大佬发火。
她要是发起火来,魏松觉得她车也能跳。
哈德睿那么多教授,也只有陆清猗敢叫卢博衍老头了。
“具体的?”
陆清猗问。
“我女朋友一直在哭,什么都没有说。”
魏松摇了摇头说道。
他女朋友平时是一个特别坚强独立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女朋友也有那么脆弱的一面。
脆弱得让他心疼。
“嗯。”陆清猗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开始了沉默。
“陆教授,到了。”
魏松停好车,他替陆清猗打开了门。
陆清猗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地睁开眼睛,昨晚上睡得很早了,今天还是觉得很困。
“医院?”
陆清猗下车,抬眸看着眼前的建筑问道。
她虽然是一个医生,但是却不太喜欢医院,不太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嗯,在住院部206。”
魏松说道。
“啊松,你来啦?”
206的门是虚掩着的,魏松刚刚推开门,里头坐着削水果的女人就扭过头来。
她的眼眶红红的,有些肿。
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被女人挡着,陆清猗看不清老人的容貌。
“爷爷怎么样了?”
魏松快步走向前,它特别紧张的开口询问。
“爷爷刚刚睡下。”女人轻叹了一口气,“这位是?”
因为之前魏松挡住了陆清猗,所以女人没有看到陆清猗,魏松上前的时候才把陆清猗暴露出来了。
“陆教授,我经常跟你提过的。”魏松说道,然后又指着女人对陆清猗说:“这是我女朋友,薛音。”
“陆教授,我经常听魏松提起你,没有想到你真的那么年轻漂亮。”
魏松一直有跟她提过陆清猗,说陆清猗很年轻很漂亮,绝对是他见过最好的老师。
魏松说他最敬佩的人就是陆清猗,陆清猗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她当时还不以为然,一个能力很强的教授怎么可能会年轻漂亮呢?
哪有那么厉害的人呀。
这下一见到陆清猗,她整个人都惊讶了。
原来哈德睿最年轻的魔鬼陆教授,真的是特别的年轻漂亮。
“没有。”
陆清猗缓缓地勾起唇角。
“陆教授,您坐您坐。”
薛音赶忙搬来一张小凳子。
陆清猗那么德高望重的一位教授,怎么可能会站着呢?
“不用,我习惯站着。”
陆清猗摇了摇头说道。
主要是她怕自己坐着会睡着,现在她整个人都还有点昏昏欲睡的,站着会比较清醒一点。
“您能来看我爷爷,我真的特别的高兴。”
薛音说道。
陆清猗是教授,薛音以为陆清猗只是来看望一下她爷爷的,没有想太多。
很多名医都来看过了,可是没有人能够很很好的解决办法,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不到。
太冒险了,她舍不得。
她还想再找找办法,看可以不可以治好爷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