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言勾唇轻笑,他的大手紧紧的包裹住陆清猗的小手,他的唇边是散不开的笑意。
小朋友想着他,那就很好了。
任常明站在一边,他紧紧的攥着拳头,看着眼前的一对金童玉女,心里像针扎一般的难受。
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很甜蜜,一向不笑的陆清猗在这个男人面前脸上总是带着笑意。
“陆清猗,我先回宿舍了。”
任常明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一点,他对着陆清猗说道。
他不过是这给自己找着存在感,这个男人一进来眼睛都是在陆清猗身上的,似乎根本就没有看见他。
陆清猗淡淡地看了任常明一眼,没有说话。
他想回就回,似乎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清猗不说话,任常明觉得自己有点尴尬,他对着看过来的许博言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许博言若有所思的看着任常明的背影,看来又是一个喜欢他家小朋友的人。
小朋友反应迟钝,哪里会知道这些。
许博言松开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他轻轻的揉了揉陆清猗的脑袋。
“走吧,我想吃西街那家麻辣烫了。”
陆清猗微微仰起脑袋,她看着许博言开口说道。
是真的有点想了,有点馋。
“好,我们去吃。”
许博言一手拉着陆清猗,一手拉着行李箱。
没有司机,今天他就是司机,陆清猗的专属司机。
“你开车吗?”
陆清猗坐进了副驾驶座,她含笑的看着坐在驾驶座的许博言。
许博言开车的时候其实挺少的,基本上都是许熠开,刚开始到锦城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林远航在开。
“做你的专属司机。”
许博言捏了捏陆清猗的脸蛋,他俯身为陆清猗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他很少开车,但是他愿意成为陆清猗的专属司机。
“一辈子那种。”
陆清猗抬眸看着许博言,她其实很少会期待未来,也不会期待以后,她觉得没有什么是可以让她期待的。
世界在变化着,人也在变化着,下一秒也会有很多事情在变化着。
对于许博言,她想许下一辈子的承诺。一辈子都陪在许博言身边。
“好,一辈子太短,我想连你的下辈子也承包了。”
许博言左手转着方向盘,他伸出右手去握住陆清猜的左手。
遇到陆清猗的时间太晚了,许博言希望下辈子可以早点遇到陆清猗。
然后他陪着她长大,让她的童年也是无满欢乐的,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幸福麻辣烫到了,可能不是周末的缘故吧,店里人出奇的少,许博言直接把车停在了店门口。
“来啦。”
老板在店里擦着桌子,听到汽车的鸣笛声,扭过头来笑眯眯地朝陆清猗和许博言打招呼。
老板娘今天没有在店里,柜台前坐了一个年轻的男孩,十**岁的年纪,眉目清秀。
陆清猗看着男孩微微失了神,他的眉眼和陆嘉豪长得特别的相似,简直可以说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是我儿子,顾言思,京大计算机系大二生。今天没课,来店里帮忙的。”
老板姓顾,他指着在柜台前认真看着帐本的男生说道。
男生低着头认真地核对着帐本,神情淡然。
“他……挺眼熟的。”
陆清猗握紧了许博言的手,她轻声说道。
这天下竟有如此的巧和,顾言思的眉眼真的和陆嘉豪的特别的神似。
“哈哈哈,丫头说笑了。”
顾老板大笑起来,眉眼之间满是愉悦。
他这个儿子性格冷得很,平时都不爱说话的,很多时候宁愿一个窝在宿舍里打游戏也不愿意约上朋友去玩。
朋友圈窄得很。
“爸,这个数对错了。”
柜台前的男生抬起头来,他皱着眉头说道,神情里满是认真。
他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少会被外界打扰的,自然也不知道陆清猗和许博言的存在。
抬眸的一瞬间看到眼前的一对俊男靓女,他只是微微有些惊讶,情绪很快就被隐藏起来了。
“哪里,我看看。”
顾老板丢下抹布就走了过去,神色淡然,没有一丁点觉得慌张的。
“爸,以后不要用这种小把戏了,你堂堂一个数学系毕业的,怎么可以错的那么离谱。”
顾言思看着顾老板,他颇为无奈的皱起了眉头,语气微冷。
“你都多久没有回来了?一回来你就气你妈妈,她为你操心了那么多。”
顾老板放下手里的账本,他看着顾言思说道。
顾言思暑假的时候都没有回家,自从上了大学,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电话也不打一个回来。
都是在京都,他们夫妻俩连见儿子一面都困难,每次打电话过去,顾言思总是各种理由推脱,挂电话总是特别的迅速。
生活费也不问家里要了,每个月打过去的生活费,顾言思也都是如数退回。
“我已经按照她想的生活了。”
顾言思盯着顾老板看,他的语气有些不太好。
不喜欢计算机,他还是选择了计算机系,这大概也就是遵循他妈妈的意见了。
他想要学的专业,父母不允许,特别是母亲反应特别的激烈。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妈妈更爱你。”
顾老板在顾言思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他轻叹一口气说道。
“医生明明是一个伟大的职业,你们不是应该为我喜欢这个专业而感到高兴吗?”
顾言思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那么反对他选择医学这个专业。
小时候看到电视里那些白衣天使救死扶伤,他就觉得医生是一个特别伟大的职业,很早很早之前心里就在为着医学院而努力了。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它特别的开心,他捧着自己的成绩单来到父母面前。
七百分的文化分,上医学院绰绰有余了,可是当他说出他想报考的大学之后,母亲却强烈的反对。
反对他去医学院,反对他学医。
母亲向来都是纵容他的,也不会过多的去干涉他的决定,那是母亲第一次那么强烈的反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