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恐怕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吧?陆择安强忍着腹部的疼痛,轻扬唇,透过黑布嘲讽的睨了程阳一眼。
粗糙的柏油马路将他本就单薄的衣服磨破了,蹭到他的肚子上,之前的伤口还未愈合的很好,经过这样一磨,又有一种将要裂开的感觉。
程阳冷笑一声,他这辈子活着最大的动力就是为爸爸报仇,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它人的命令对于他全当空气!
听不到程阳回应,陆择安猜不透他的心思,身下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失去了耐心,他咬牙低声道:放了我,我帮你一起给程一太报仇!
程阳扬唇冷笑,放了你,还谈何报仇。
见程阳依然不为所动,陆择安知道他不会放了自己,既然如此,那只能自救了。
不然,他还没等到疤哥那里救下墨随遇,自己身体就支撑不住了,那他苦心计划的这些就会全部功亏一篑。
他幽蓝的眸子微微眯上,屏着呼吸感受着马路右边的一棵粗壮的柳树,紧了紧眸子,在心里计算着,当那颗树离他还有三米之远的时候,他绷紧身体的力气,凭着感觉,双腿朝右一勾,两条腿快速勾住了那颗柳树,面包车飞驰过去,只听‘哧’一声,绳子瞬间断裂。
陆择安只觉两只胳膊瞬间得到了解放,他利落的一跳直起身体,身后的面包车想起刺耳的刹车声,戛然停下。
程阳眯着眼睛,一脸阴冷的从面包车上跳下来,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陆择安那张让他看不透的脸,咬了咬牙,忽然冷笑一声:也好,让你在疤哥手里吃些苦头,再让我好好折磨你!
中堂内,疤哥单手把玩着核雕,叶众生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看到周芸芸被疤哥的手下粗鲁的推了过来,他眼里闪过一抹心疼,赶紧朝周芸芸迎了上去。
芸芸,你还好吧?
生哥。周芸芸看到叶众生,情绪有些激动。
就在这时,疤哥重重咳了一声,两人心下一骇,赶紧各自站好,周芸芸不安的眼神无处安放,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墨随遇,她一愣,想起疤哥拿自己威胁叶众生的条件,一股内疚感油然而生,她想也没想,快速跑到墨随遇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感,急切道:小遇,小遇,你醒醒。
看来你这娘们儿爱心泛滥呐。疤哥不紧不慢的嘲讽了句,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叶众生一听,赶紧弯腰向疤哥道歉,小心翼翼道:对不起疤哥,芸芸她糊涂了。
说完,长腿一迈,赶紧走到周芸芸身边,一把将她硬拉起来。
生哥,我们不能这样对小遇,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的痛苦之上,就真的快乐吗?周芸芸洁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唇,眼睛在眼眶里打转。
她是连做梦都想和叶众生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日子,但她们已经很对不起墨随遇了。
叶众生还未说话,疤哥却冷笑一声:小子,你这娘们儿可不好驾驭,小心坏了你的大事。
闻言,叶众生眼里一慌,赶紧向疤哥保证道:疤哥,不会,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就会忘记一切。说完,朝周芸芸瞪了一眼:你闭嘴。
快乐?
他的快乐就是和周芸芸过着鸳鸯生活,其它的,他才不会乎。
看到叶众生发怒的样子,周芸芸只觉得眼睛一酸,眼泪就大颗颗的滑落脸颊,叶众生居然吼她,而且是破天荒第一次!
向来理智的周芸芸一跺脚,咬了咬牙,扬头看着疤哥道: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太龌龊了,我改变主意了,要杀要剐,随意!
闻声,叶众生心里一慌,这个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疤哥真会因为这一句话,直接让她把命给放这!
叶众生想阻止周芸芸已然来不及,他心下一急,扬起胳膊一巴掌甩在了周芸芸的脸上。
然后赶紧点头哈腰的跟疤哥道歉。
这时,程阳和被重新绑着的陆择安来到中堂,疤哥没有心思跟周芸芸计较,一扬胳膊道:闭嘴!
哎呀,这陆大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气质不凡,贵客一来到我这陋室,我整个小屋都蓬荜生辉。疤哥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边慢慢踱到陆择安的面前,笑的阴冷,他一双阴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陆择安,突然伸出拳头,出其不意的一拳打在陆择安的腹部。
陆择安防备不及,只觉得腹部一疼,咬紧了牙,唇角勉强扬起一抹冷笑:疤哥对待贵客的方式还真是让陆某刮目相看。
疤哥闻言,朝程阳使了个眼色:程阳,还不赶紧把陆大公子脸上的眼罩撤了。
眼罩摘下来的,那双幽蓝的眸子赶紧快速持搜寻墨随遇的影子。
见状,疤哥冷笑一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陆大公子这点就应该和姓叶的这小子学学,不然,陆大公子今天也不会陷入这么危险的处境!
看到墨随遇安静的躺在地上无事,陆择安在心里松了口气,从墨随遇身上收回目光,陆择安睨着疤哥口吻淡淡道:疤哥请陆某过来,不会就为了想看陆某的花边新闻吧?
疤哥见陆择安不怒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再也伪装不下去,低头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妈的,老子随口一说,你不会当真了吧?你还真拿自己当颗葱了,我呸!
闻言,陆择安不怒反笑:这才像疤哥的风格,有话直说。
不着急,看你都受伤了,来人,先给陆大公子抹点药。说完,疤哥拍了拍手,随后就有人快速端了一只碗过来,里面放着白花花的咸盐。
疤哥盯着咸盐,嘴角噙着一抹狠意,目光落在陆择安身上,嘴里慢慢吐出几个字:把陆大公子的衣服脱了。
从陆择安一进来,疤哥就看到他破损的衣服,和浸染在上面的血渍,看来在来的路上程阳也没让他好过。
看着疤哥的小弟过来扒自己的衣服,陆择安眯了眯眸子,还未说话,只见一双大手抓着一把盐直接按在了他还未恢复的的伤口上。
钻心的疼就像一条毒蛇般快速钻进陆择安的腹部,他觉得五脏六腑的血液都如烈火般燃烧着自己,他紧咬着牙关没让自己哼出声,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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