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美貌为何会没了……那是因为她眼睛瞧不见了!
总之此刻是胡说八道、真真假假。
赵玄璟黑脸了。
“听着是桩大事儿?”赵玄璟眉头一挑,“为何救人还会损伤这么多?那这人便不救了,当是……他们命该如此吧!”
“你为太子,那是你臣民。”谢桥蔫了一下,“说出这等话,小心遭雷劈啊?”
“我不是太子,是你夫君。”赵玄璟对她这说法很不满意,“不还是你的富贵精吗?你那糊涂大哥从前还给我送过女人,你若是出事了,你大哥指不定还会担心我房中寂寞,又添个人来。”
“就他,自个儿都娶不上媳妇儿的,还有脸管你?”谢桥轻轻哼了一声。
“你要养好自己,镇着他才好。”赵玄璟说完,这才又道:“他今儿去了国师那边,国师这几日身体确实微恙,只是他年纪也大了,对自己的身体也有数……”
“殿下。”谢桥突然叫了他一声。
赵玄璟一愣。
谢桥嫁给他之后,对他的称呼也千奇百怪的。
有时候是富贵精,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调侃,叫一声“大郎”,要么就是夫君,又或是连名带姓的叫,不多恭敬,有时候还挺恼人。
突然来这么一声,让他心里一激灵。
“莫要说正事,不想听。”他眉头一皱。
“既然知道了,不救也不好。”谢桥一脸高深莫测的半仙样,“我幼时每次帮助阴魂,多也是用命去赌的,从前觉得是为了自个阴德续命才会如此,可现在想想,瞧见那些个阴魂满意的离开,我觉得也挺舒心的。”
“不听,不许。”赵玄璟捏着她的手腕,“不是要给我生孩子吗?”
“我估摸着,我多准备些宝贝,护身符也多备些,眼睛或许不至于真残了,殿下你对我也是宠爱的,若觉得还能留我,将来我便在太子府呆着,若是觉得我眼瞎无趣了,送我去个道观清修就行了,我心宽,也是不介意的。”
她不是善良过了头。
活这么大,也不是没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过。
她也信“命该如此”这四个字。
她现在这般选择,不是因为善心,是因为良心,她自小觉得自己是能做一代高人的,这高人一般都是有舍己为人的觉悟。
若那受害的,是一些成年人,她或许都不会这般果决,着实是,孩子……懵懂无知,比任何一样生物都能让人心软。
“闭嘴!”赵玄璟突然很凶。
外头丫鬟们吓了一跳,春儿正忙活着,也听见了,吓了一跳,跺了跺脚。
太子这个暴君,干什么欺负她家姑娘!
拔腿就想往屋里冲,但走了两步,又忍不住,毕竟平日太子还是挺温柔的,若是有什么误会,她闯进去也说不清,偷偷摸摸听着比较好……
竖着耳朵。
谢桥见他生气,心里也歉疚还心疼,将自个儿往他怀里一塞,然后开始吹枕头风:“你知我是铁口直断谢半仙,也该知我是莫生莫死的莫初声。”
何为莫生莫死?
他不会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