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方那个亲爹孟侯爷,人是有些缺德,偷偷摸摸,也干了不少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但主要是为了替四皇子夺宠。
且他人也不蠢,知道什么事儿能干,什么事儿不能干,小手段会有,但大事儿上,轻易也是不会糊涂的。
赵玄璟对孟侯爷也没多少厌恶之意,在他眼里,这人不过就是有点**罢了。
便是为了这争储之事闹出点事儿来,犯不着抄家灭族。
“那既然这不可能,那想破解这相就只有另一条路了。”谢桥眉眼一弯,看上去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似的,“他骨平且秀,鼻直又朗,形貌不俗,若为僧道,必得长寿。”
“……”萧彧荣哑然。
连赵玄璟听到这话,都有点震惊。
“我这话可不是坑他,他缺点也大,眼若桃花光焰,必然是个贪图酒色欢娱之人,现在是年岁小,这面相不明显,但往后,酒色美人少不得,只有做了僧道,修身养性,积福德,才能弥补不足。”谢桥说的还十分认真。
哪怕是现在,这孟极方那也不是个内心清淡的老实人。
青楼常客!
之所以没传出太过分的名声,完全就是因为这孟家还知道收敛,没给他娶妻,也没纳几个妾室,所以旁人只觉得他纨绔,想不到他还好色的。
“好好一个少爷不做去做僧道?那恐怕是不可能了。”萧彧荣皱着眉头,心里头挺可惜的。
好好的孩子,怎么能被教成这样?
他这个年岁的时候,可是恨不得将自己塞进书里头遨游,整日整夜的,不想吃饭睡觉,恨不得和变成一只书虫,将那些个书啃食的干净。
萧彧荣心头惋惜,几个时辰后,看见下车的孟极方,这眼神就有些复杂了。
孟极方和江晋辂,二人脸色都是一片惨白。
江晋辂还时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脑袋。
估摸着是之前撞得那一下太疼了,所以过了这么久,都还忽略不了。
眼下,四周十分荒凉。
“就是那边了。”孟极方手指着右手边,“我当时就是冲着这小路过来,走到这里的时候,隐约瞧着那边有些破房子,便从这野草里头扎了进去。”
也就是说,是没有路的。
路本就是人走出来的,这地儿已经好几十年不曾有很多人经过了,不通也是正常的。
谢平岗一个利索的下马,很是潇洒,气势汹汹,紧接着一声刀鸣,寒光闪现,“刷刷刷刷”,开始割草。
桑游眼皮直跳,面上的肌肉都快控制不住。
好在这割的是野草,这若是人头,那可就更吓人了。
这地儿多是些干草和荆棘,还是挺费劲儿的,今日赵玄璟只带了周蔚宗一个侍卫,所以周侍卫也不敢离开太子半步,也不好上去帮忙。
剩下的人里头,也就江晋辂和孟极方两个年轻的,没资格选择,硬着头皮上去收拾一下被谢平岗砍过的路。
对于谢平岗来说,这活一点都不难。
辟出长长一条路来,那气儿依旧是缓缓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只是这身上,不太干净,染了些绿色、黄色的汁液,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干草。